现在这个年月,他们中原的商人压根不可能去南蛮。
“好。”木林告别了两人,走之前让他们就在此等他回来不要出去。
晚上月上眉梢,一根蜡烛还没有燃完,木林就趁着月光回来。
“信在这里,你们答应我的事儿不要忘了,对了,后天是城主嫡子的成人礼,如果你们要动手的话,那天最合适不过。”
第40章 小二
告知完这条消息,木林也没有多做停留,在苟子安倍感惊讶的目光下径直离开了这里。
苟子安边拆着信边道,“你说的商行是真的吗?为什么我家没有收到过这条消息。”
“那商行是朝廷的。”聂风接过他递过去的一张信纸,越往下看他的表情就越是凝重,“商行这事儿也是我们走的时候圣上才说的,那商行据说是前些年就过去了,本应该去年就回京的,但是因为南蛮那边卡着不让他们回来所以才耽搁了这么久。”
苟子安看完自己手上的信觉得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写了些什么?”
他留的这一半几乎都是在拉家常,里面的文字出了有些许的暧昧外没有任何其他的不适。
看这笔记像是女子写的。
啧,他现在觉得自己越发对木秋感到好奇了。
这估计是他夫人与城主往来的信件,他竟然能如此沉住气。
“他们计划弄垮苏家的一些步骤,不过。”聂风说着拍了一下凑到他身边的脑袋,“这些不能定罪。”
苟子安揉着脑袋,“缺人证吗?”
“当然拿到物证也是可以的,只不过这些实质的东西我们都没有找到。”
“或许我们可以找十姨太帮忙呢?”
“她?呵,从花楼出去的你觉得她的话就可信?”
“至少就目前的情况而言,她确实没有骗我们的必要,倒是花楼的老鸨我们估计得多加小心,十姨太说她是京城宫里的人,你知道吗?”
聂风眼神暗一些,“以前听人说起过,等这次回去再好好调查一下。”
“真不知道?”苟子安咦了一声,很快的将自己心里的疑惑给压了下去。
“你说呢?”聂风将有问题的信还给他,“喏,你看看这几个,至于去不去那什么成人礼我觉得我们最好是回去跟他们商量一下,到时候就算是里面的人出了什么变故,外面的人也能及时救援。”
“得了吧,外面的人要是不踩上两脚就不错了。”
“嗯?”
苟子安连忙摆手道,“我瞎说的,瞎说的。”
信上的内容无非就是木秋跟城主的计划,两人几乎是将城里所有有异心的势力全部铲除,从信上可以看出这木家确实跟木林说的一样是突然发家的。
但是按照城主这人的性格,就算这木秋是他一手带出来的也不可能留他到这么久。
这中间肯定是有什么他们还不知道的事儿。
比如说这木家手上有什么城主的犯罪直接证据。
这个想法只在苟子安脑海中停留了约摸半分钟的时间就被他手动给赶了出去。
城里到处都是城主的人,不过是弄死一个自己的走狗,这不是轻而易举地事儿?
“想什么呢?”
“在想我们要不要跟王爷和大皇子说此事儿?”
聂风听到他这话突然笑了起来,“哦?这事儿跟王爷有什么关系?”
“你不觉得大皇子跟王爷走的近吗?”苟子安道,“而我自幼跟太子走的近,这王爷又跟我家有仇,他这人就是小人之心,你说我不应该防着他吗?”
聂风没有说话。
苟子安接收到他的眼神,瞬间明白他的意思。
这眼神表达的意思简直太明显了好嘛。
他在说,你还有这脑子?
啊呸!
他这是得有多蠢才什么都不知道。
“砰砰砰。”
“有人吗?”
“我家老板相见两位。”
是隔壁茶楼小二的声音。
他举着油灯,贼头贼脑的张惶四望。
等了会儿门内没有响起他想要的回音,他有些丧气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回头看了一眼茶楼的方向后他咬了咬牙,伸手推开面前的大门。
苟子安是被大门吱吱呀呀的响声惊醒的,他听到这声音后,吓得背后冒冷汗,他发誓等自己回去后绝对再也不看什么话本了。
像他这样的年轻人就应该多读书,多习武。
不然的话,就跟他现在这情况,一听到屋外有什么动静,吓得缩在被窝里头一动不敢动。
“小少爷,你们还在吗?”
小二一路摸索到后面的厢房。
苟子安看着微弱的油灯在窗户外飘来飘去,直到听到小二的声音才松了口气,他推开窗子,探出脑袋,“你这么晚来我家干嘛,你知不知道人吓人很不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