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寺里的圣鸟声音是模仿不来的,而且第一次听到的人都会心神不宁,所以小童我断定小施主昨日没有骗我。”
有朝一日被这么发好人卡的苟子安有些受宠若惊,原来那鸟叫还不是人人可以听见的。
“师傅,找不出那人也无关系,咱们祭拜的时候多加小心便好,徒弟会帮您护法的。”那小童面向大家说完后,又转身看向主持,随后在主持旁边的蒲团跪下。
城主扶着十姨太,两人一副目无旁人的状态。
这里的祭祀也跟旁出的格外不同,大家被统一要求将眼睛用黑布蒙上,然后大家手里均持着一根点燃的香,在香燃烧殆尽的时候会有僧人上前给他们换新的。
而他们只用在这里跪着就好,主持手里拿着一个小铜盂,规律的在大家身前停留后,用手沾着水在大家头灯上摆两下。
整个过程一直持续到苟子安腿已经跪到没有知觉,在他感觉自己要往旁边倒的那一刻,室内突然传来一阵尖叫。
十姨太瘫坐在地上,□□逐渐被血染红,她手指紧紧攥着自己衣角,嘴唇颤抖,“老……老爷……”
苟子安掐了一把已经快没知觉的大腿,神色担忧的冲了过去。
这跌跌撞撞的样子,阴差阳错的就成了姐妹情深。
“姐姐,你……你怎么了?”
十姨太哭哭啼啼的被城主抱住,隔绝了要往十姨太身前凑的苟子安,面色阴沉道,“主持,请医师过来看看。”
“哎。”主持看着骚乱的人群,唤过小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小童立马撒腿而去。
不出十分钟时间,庙里的医师就跟着小童去了昨晚给他们准备的房间。
不出意外,十姨太小产了,对外声称的是原因不明,城主动作极快,直接当天就招呼了城主府的人过来,将寺庙团团围住。
第34章 雕塑
寺庙全部出口被封,本就死寂的地方现在更是没了生气,大家被各自禁锢在自己的院落,为了防止大家相互交换信息,城主甚至下令让他们非必要不能出门,院落里守岗的全是城里的士兵。
见如此的大张旗鼓,苟子安顿时醒悟,十姨太流产不是意外,这完全就是事先有人预谋好的。
直到晚饭的时候小翠前来传唤了他,说十姨太有话想跟他说说。
十姨太的房间已经被人打扫干净,完全没有小产的迹象,她半倚在床榻上,面色有些厌倦,“小翠,这些药先撤下去吧。”
小翠看了一眼十姨太,眼中带着不知是喜是悲的情绪,拿了药她退了出去。
“倒也是个好孩子,只可惜了,怎么就入了条不是正路的路。”十姨太扶着额,没头没尾的道了一句。
苟子安等到听不见门外的脚步声,才接道,“怎么会是条不归路呢,姐姐选的路可能在别人眼里也是条不归路,只能说每个人追究的东西不一样。”
“你可知她是谁的人?”
“不知。”
“魔教,这教派从创建以来就没听说他们做过什么善事,哎,听说小翠的祖籍还是江南那方的人,也不知怎么就流落到了这里。”十姨太说的满是可惜。
又是试探?
不过这个问题不大。
苟子安从容道,“姐姐,你想想啊,要是魔教真的跟传闻中的那么十恶不赦的话,这个教派真的可以存在这么久吗,所在及合理啊,他们肯定是掌握了一部分人的人心,所以才能走到今天。”
十姨太扶了扶手,示意他别再多说,“我听小予说,你认识魔教的人?”
“不过是胡乱瞎扯的一个理由而已,我若是真的认识,哪还能自己深入到这处来打探消息呢。”
“行了,我现在不想跟你贫,你应该已经猜到了我流产是人为的事儿。”
苟子安点头。
“那如果我说这是城主设计的呢。”说到一半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像是不舍,又像是怨恨,“只不过现在需要一个替罪羊出来。”
被十姨太直勾勾的眼神看的背后发冷的苟子安心里一惊,“我......我怎么了?”
“你这么拙劣的演技,真当大人没有看出来你是男儿身吗,说到底你也是被鸨妈妈利用的小可怜罢了,我本不想跟你说,但是现在怕是不说不行了,就当是为我那未出生的孩儿积些阴德了。”
“鸨妈妈是京城宫里派过来的,但是随着她在边塞这么多年的发展,犯了一个只要是人都会犯得错误,她的目的现在跟城主一样,甚至有过之而无过己,这个寺庙是她推荐城主来的,说是每年都需要来供奉,才能保证他手中的权利更加牢固。”
“这么荒诞的话,偏偏就是有人信了,要说只有她一个人的话,肯定是做不到今天这个程度的,但是其中有王储的协助,你也知道王爷是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弟弟,在早些年,先帝还在世的时候,对王爷也算是极其宠爱,但是没曾想,登基的却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