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苟闽沉思了起来,苟子安接着说道:“爹,你作为镖局帮主,消息最为灵通,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谁跟你说的?”苟闽面色有些沉。
“季时。”苟子安如实回答着,这人自己越想越觉得他有问题,昨日出府是他提出,看到茶楼也是他提出进去坐坐再走,所以他们才听到了这件事儿,甚至连他的“逃亡”路线都是季时一手准备的,“爹,我觉得季时可能也是无心之举。”
看到苟闽略带沉思的表情,苟子安有意提醒了一句,“俺们管家从外面抱回来的,后来我给带走成了我的玩伴。”
苟子安右手捏成了拳头,这条线完整了,上辈子从自己出府,这季时就跟着自己,而自己窜上高墙也是受了了这人言语中的刺激,呵,原来这么早就动了要杀他的心。
“行,爹知道了。”苟闽笑了一下说道,早觉得那孩子有问题,但是安儿一直拦着,自己也不方便调查。
苟子安跳了两步,蹦上苟府门前的台阶,“爹,我不去国师府可以么?”
“可以。”苟闽回到,看到苟子安喘了一口气悠悠的又接了一句,“那可能得去刑部。”
“爹啊。”苟子安气的直跳脚,国师府挨着太傅住所,前两日自己还与太子嘚瑟,嘲笑他日日要去拜见太傅,这风水轮流转,上辈子一直与太子不对头的苟子安心头压不住这股气,气鼓鼓的就往府里走。
一步,两步,三步……身后没有响起本应该喊住自己的声音。
苟子安走到拐角处稍微回头看了一眼,见苟闽站在门口与家丁说话,气的提起脚就往路旁的石头上踹了几脚。
一个没注意踢在一块石头的棱角处,瞬间眼泪布上眼眶,“改明就把你给除了,不,不用改明,今天就给你除了!”
眼看着这离那日遇到国师已经一周有余,苟闽和苟子安父子俩都已经将要去国师府的事抛在脑后。
但是天不逢人愿,国师府上的人,在这父子二人吃饭的时候,大张旗鼓的来到府上。
还递了拜帖,说是关心他们镖局少主那日受到的惊吓有没有好,明里暗里颇有嘲笑苟子安还不如京城的那些个女子的意思。
这他这一心要闯荡江湖的人能忍吗?
能忍吗?
答案是当能忍。
一想到上辈子听到的那些关于少年国师的传闻,他就心悸。
苟府的管家将国师府来的人客客气气的打发走。
没想到这天晚上的时候,苟府就迎来了这位不速之客。
饶是如此,苟闽还是堆着一脸笑,将聂风迎进府,顺带拖上了一脸不情愿的苟子安。
“国师突然拜访寒舍,下官什么招待的物品都没有准备,还望国师见谅。”
对对对,我们何止是什么都没有准备,我们压根就不想你来我们府上好不好。苟子安跟在旁边疯狂的点头。
面对苟家家主的责备,聂风奉上了一块儿墨色的玉佩道:“晚辈也是无意之间看到这块玉佩才想起来当日的事儿。”
“这个。”苟子安对这个令牌当然熟悉,这不就是自己找了好几天的东西嘛。
苟家钱庄向来是只认令牌不认人,苟子安这两天被吓得紧,他都打算跟远在江南的祖父联系说换一个少东家的令牌了,没想到这个东西竟然被国师给拾去了。
“多谢国师。”
苟子安装模做样的行了礼,上手去拿自己的令牌。
聂风将令牌按住,“少主怕不是忘了一件事儿。”
苟子安求救似的看向苟闽,现在他只希望自己亲爹能运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将国师说服,国师府真的不是人呆的地方啊,上辈子的时候他可是听说了,被喊去国师府的人多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少主看苟大人作甚?是苟大人不准你去?”聂风一眼就看穿这父子俩之间的小动作,简直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苟闽笑着道,“那倒不是,刚才下官正跟犬子说起这件事儿来着,本来打算明日送犬子过去的,但是没想到您今日就来府上了。”
这句话多为责备,苟子安听出来了,但是爹啊,您确定你这么怼国师,他不会撒气到您儿子身上吗?
苟子安背地里恶狠狠的咬咬牙,别人都是坑爹,他爹这是坑儿子。
“无妨,既然如此凑巧,那不如今日就让少主跟我一起过去,可好?”
这点儿小心思聂风早就听出来了,但是他偏是一副我不懂的样子,还顺着这句话往下走。
不要脸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人不要脸无敌,苟子安自认为上辈子的自己已经够不要脸了,现在跟国师大人一比,自己那才到哪到哪啊,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