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大风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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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附骨之疽
林析沉二话不说夺门而去,心绪久久不能平静,惨遭丢弃的江御未置半言,按着眉心迷迷糊糊摸回罗汉床小憩。
钟攀步过偏殿瞧见林析沉耳根子被寒风吹红了,脑补一系列他如何如何惹皇上不快,惨遭扫地出门,指向西南方,道:“总指挥避避寒吧,那处有间干净单间,我叫下人添些木炭。”
林析沉捂脸,面色悲怆,“多、多谢美意。”
“哎呦。”钟攀欲扶把林析沉,他面色憔悴,似是见了鬼,“掐着时间,快宫禁了吧,宫门落锁需拿皇上的通行令,可……”里面那位怕是没有心情批令。
“罢了罢了。”林析沉绕开钟攀的手,走路颠三倒四,台阶一步跨两个,失魂落魄。
林析沉夜宿宫里轻车熟路,基本上都是去军机处找房间睡,休息的地方安置了方床榻,将就挤挤不成问题。
几个侍奉的婢女殷勤地来端茶送水打扫积尘,定然是钟攀派的,顿时感动得泫然泪下。
翌日。
昨天的话犹言在耳,折磨得他辗转反侧,很晚才睡,活生生熬成竹熊上朝,同官之人包括周崇温皆嘘寒问暖。
他斟酌损益,心想必须跟皇上保持距离,尽臣子本分,不能逾矩,做该做的事。
于是乎每逢谈正事,拉上三五好友一起去正殿商议,人多热闹热闹嘛。暗暗发誓完,心里通畅明朗不少,宫门外,许涧直眉瞪眼与位任职官兵聊天。
心,怎的,无缘无故又堵起来了。
许涧汗颜,“等人手充裕,我们必然把账补上。”
官兵戴的是工部的腰牌,见林析沉过来拱手打照面,匆匆而去。
许涧眉宇间大写着不开心,林析沉笑他,打趣道:“白菜让人拱了?”
“咱们现在去卖身吧。”
林析沉格外认真,“卖身不至于,闲置几套宅子放着无用,转手卖吧。京城身价低,要卖去南边,南边贵啊,好的可以涨到十多两。”
“……大人运筹帷幄,什么都懂。”许涧夸赞道,“我这种货色什么价位?”
“哟。”林析沉略显鄙夷,许涧无师自通,学会了逗人精髓,“有什么值得生气的,往好处想,咱没钱就遇不到打家劫舍的人,无形之中比他人多了一份存活率”
许涧低落的情绪并没有随林析沉的挑逗减少,正经道:“乔谨川你可有印象?”
林析沉绞尽脑汁,疑惑道:“乔谨川?”
许涧点头如捣蒜,“对对对,乔谨川。”
“乔、谨、川?”
“对对对!”
林析沉摸了摸下巴,许涧醍醐灌顶,一拍脑门,喊:“乔谨川啊!那个那个!”
“奥……哪个?”
“那个!御前救驾最后叫你逐出门去的乔谨川!”
“哦哦哦!”林析沉终于想起来了,两人比打鸣公鸡还吵闹几分。
路过的御林军:“……”
要不是许涧提起御前救驾四字,林析沉真想不起来,这么一说,他与乔谨川有点渊源。
乔谨川原编入暗卫,几年中,林析沉故意按住他的履历不肯提拔,生生耗了他三四年,有一次先皇出驾于锡泉大摆酣宴,遭遇刺杀,便是乔谨川私自带人前去救驾,患难见真情,先皇劫后余生大喜,想赐他品阶,文武百官的面,林析沉脸绿难看,提一嘴把原本晋升的官职说低了一阶,官大一级压死人,相反可以得到晋升的机会少之又少。
外界传言林析沉善妒,没过几个月把人逐出营地。
实际上当天下午,林析沉就命人将乔谨川绑到营地,大庭广众下,拿鞭子抽。
些许与乔谨川交好的人不敢劝,劝的人统统受了罚,连许涧说情也被狠狠瞪了一眼。
抽了大半个时辰也不嫌累,连林羽追到营地想让他住手,哪怕是为了名声也不该折辱他,谁知统统让人拦住,直到用刑结束。
亲眼目睹的人不忍回想,洒盐的鞭子打在身上,乔谨川咬牙,血痕洇漫染到林析沉脚边,林析沉则面不改色继续抽,污血溅了他一脸血,如同阎罗鬼魅,而乔谨川,差点就没撑过去。
之后许涧不敢多提,几年后也当翻篇,无人提及。
许涧讪讪开口:“当初啊……我思存着……”
“你也认为我不该?”
“我目光短浅,没琢磨出深意。”
林析沉所作所为确实可恨,乔谨川唯一的错只在于“私自”二字,但是情况紧急,慢一步圣上性命何堪?
林析沉却搬出军中律令,严格处置,给人一种陈陈相因的老态,瞎子都看的出故意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