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送君戍故烟(170)

到了山脚,遇见钟攀,便知江御应该也来了,未见人影,约莫是去审军。钟攀笑眯眯地要去派人通报一声,林析沉赶忙叫住,故作操心:“别去通传了,陛下检阅兵队,哪里好去打断。”钟攀设身处地地点点头,总指挥扔下话,便三下五除二迈腿开溜,上了马车,不见车夫驭马,诧异地掀开帘子,与江御撞了个正着。

江御彬彬有礼地躬身松下帘子,捉住林析沉的手往内挤,似笑非笑道:“时远不困了?”

作者有话说:

下章跳番外,慎购

第99章 他要他爱他一辈子

林析沉服了药依旧褪不了头脑昏沉的惯例,嘴上说没有事情,做到案前,眼皮子却直打架。

本说批完这四本就去歇歇,奈何提笔最后几个字的时候,迷迷糊糊栽进臂弯。

晚春的午自带闹困的特质,又何况是林析沉这种贪睡的人,江御落完笔时林析沉不知道趴在案上睡了多久。

林析沉并不讲究睡姿,不声不响栽进案前,用胳膊垫着颈,乜斜倦眼的。

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江御觉得反有几分赏心悦目。

御笔搭在指缝,腕骨冰清如玉,为了不让墨迹洇湿奏折,地向后自然弯折,骨线突出,小臂赤裸裸地沐浴在暖色中,色调埋在发丝间,流淌的空气都是干干净净的。

江御蹑手蹑脚摸过来,不动声色地把笔搁置回一旁。

白皙的骨节微微颤抖了一下。

江御莞尔一笑,慢慢临近这潭温柔的湖水,他轻轻揭开林析沉脖颈边垂落的肩发,顺着青黑的发丝触及背脊流畅的线条,熟睡的人被过分亲昵的动作弄得有些焦躁不安。

林析沉有起床气,鼓着一脸气,愤愤地睁开眼:“怎么?”

话音刚落,循着腰肢攀附的手忽然一勾,江御把他一把抱了起来。

“困就歇下,明日早朝别上了。”

林析沉听不清楚,直觉告诉这家伙少不了在他神志不清的时候糊弄他,没应声,只道:“江庭晏,我看见你了。”

“我知道。”

林析沉没有听清楚,又重复了一遍:“江庭晏,我看见你了。”

“我知道。”

待把林析沉,江御缓缓俯下身,在对方的身体之下背了光,林析沉似乎才能完完全全揉开眼睛。

“这么多天了,有好点吗?”

江御贴着耳朵问,他知道每每这时,林析沉的五感都不是很强烈。

这一次林析沉听清楚了,倒不如假装听不见,又怕撒谎瞒不过去懒得解释,答非所问一般喃喃道:“昨天晚上够我受的。”

腰带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拨开,林析沉略显局促地捂住里衣,江御顺手提了床褥去盖,他知药性冲,午时尚能忍住不去烦扰他。

幸好后面用药从每日两服到每日一服,日后成效大了,理应再间开一点。

但是每天的苦头,对林析沉来说一个都落不下。

“热……”

自从梁某玩不起告状,发现江御要管,尔后更加猖狂,略有差池,两人就暗通款曲,合起伙来搞他。

“上次不盖被子,受了凉上吐下泻,哑着嗓子闷几天不见外人,很乐意吗?”

林析沉换了个姿势,缩进角落离远点不听唠叨,江御不知道从那处暗匣摸出根细长的绳索,熟悉的暗箱嘀嗒抽动,林析沉惊了个激灵:“不许再绑我的脚了!”

动作并没有随着厉声呵斥停下,轻车熟路缠绕,收缩,系死结。

“江庭晏!你再敢绑我再也不理你了!”

“为了你好。”

他会踢被子,或许待江御走后不出一炷香,衿褥就会孤零零遗弃在地上。

“你束得好紧……我不想要!”

第一次林析沉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一觉起来一身湿汗他不说了,中途总习惯去踹被子,脚腕与材质异常坚韧的绳索牵扯,剜刺的痛觉左右撕扯。

之后林析沉就吵着不要,反抗大的时候遇着江御不在,他只好连手脚一起绑在床头床角,每次江御回来解开,都把他气得半死。

“我不踢了!我真的不会踢了!”

林析沉喊,哭,闹,怎么都不管用。

他真的几天没再去见江御,又是熟悉的躲着他的套路,即使逢面,也是依在将儒身后,然后放着一双眼睛,瞪他。

江御只有哄,抱着他哄,咬着耳朵哄。

只可惜怀里的野猫安顺不了,挣扎不动就骂他,责问他。

“我不要抱你!”

夜里凝的湿汗丝毫不逊色于午热,江御闯进他的府邸寻人,同他耳鬓厮磨,吻刻耳朵后缱绻的痕迹,似乎也在宣泄几日不见的惆怅。林析沉要放他的鸽子。

“我不抱你!”林析沉气急败坏,却拨不开他钢铁般的臂弯,咬他的手臂出一嘴血也不管用,“江庭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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