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贺御史不可置信看向陛下,这是要偏袒这女土匪了?
“陛下,她......”
“矜寨主护卫疆土,有大功劳,朕邀矜寨主来京中为官,怎可才入京,就受了委屈?”
冀闲冥瞧了一眼委屈委屈着,就嚣张起来的矜桑鹿,还多看了她几眼,就看向贺御史说。
“京城的百姓,何时这般无礼,朝堂发的公告,朕封的官,他们这是不愿意听从?无视朝堂,还是无视朕这个君王?”
清冷的声音落下,贺御史的面色变了变,便是两位尚书都纷纷下跪,不敢吭声。
矜桑鹿此刻才感觉到天子的威严,瞧了瞧周围人的敬重,知道陛下是极富威望的。
也是,冀家的帝王,从无昏君。
“朕命御史台,宣扬明月寨的功德,安抚好百姓,却还叫百姓聚众非议朕封的官,看来,御史台,也没把朕的话放在眼中。”
“微臣不敢。”
贺御史知道了,陛下这是要为矜桑鹿作主了,忙请罪。
“只是土匪凶残之名,百姓惧怕已久,也非是一朝一夕即可改变的。
他们手无缚鸡之力,知晓朝中有土匪为官,难免害怕,这,也非是御史台能控制的。”
“哦?”
冀闲冥挑眉,“那朕就命人去京兆府,问问那些村民,除了知晓土匪的凶残,对明月寨主为官的原因,知晓几分?”
“微臣......”
贺御史心中一跳,陛下这是要彻查了,心有不甘,也不敢多言。
“是微臣没能宣扬到位,让村民对明月寨了解不多,才聚众闹事,让矜寨主受了委屈。
还请陛下恕罪,微臣这就回御史台,安抚好百姓。”
“此事不必交由御史台。”
冀闲冥看向还跪着的礼部尚书道,“既是礼部的官员,礼部尚书应当多爱惜些,莫要再让今天这样的事情发生。”
“是,微臣领命。”
礼部尚书的眉眼跳了跳,陛下似乎有些袒护矜寨主啊。
便瞄了瞄这个女土匪的容貌,心中一紧。
不会吧,陛下不会被美色所迷吧?
“御史台做事不当,罚俸禄一年。”
冀闲冥却是挥手让矜桑鹿他们三人起身,朝着面色难看的贺御史看去。
“贺御史,不分状况,胡乱弹劾功臣,回府静思半年。”
“陛下!”
贺御史的面色白了白,可见陛下看过来,又只得磕头谢罪。
“臣领命。”
一旁瞧着贺御史狼狈,两位尚书心里还有些痛快,这些年,他们被可恶的御史台追着弹劾了多少次?
总算轮到这些御史倒霉了。
“两位尚书一路辛苦,准你们三天休沐。”
“谢陛下!”
两位尚书惊喜,又惋惜,有三天看不到陛下的脸呢。
不过,能躺在家里吃喝,还是很好的。
便谢恩退下,“陛下若是无事,微臣告退。”
“嗯。”
冀闲冥瞧他们退下,就看向矜桑鹿,示意她上前几步。
见她迟疑后,还是上前了,便仔细瞧了瞧她的脸,心里松了一口气。
瞧她怪异,想到自己对皇祖父说的话有动摇,还有些不自在,便说。
“矜寨主才来京城,先休养三天,再去礼部。”
“微臣遵旨。”
矜桑鹿见刚刚陛下盯着她,很不解,不过听着还可以玩三天,笑着行礼。
“陛下若是无事,微臣也退下了?”
“嗯。”
陛下点头,瞧她这不甚标准的礼,轻轻蹙了蹙眉,也并未说什么。
就让她先回去,瞧她又大摇大摆地走出去,眉心一动。
刚刚瞧她来皇宫似乎就跟回了家一样自在,还以为她这是有皇家人天生的底气。
弄得朕都怀疑皇祖父,原是她自己无拘无束的性子,才这般行事。
“陛下,老奴瞧着这矜寨主,也不似外界传言。”
公公含笑过来,添了一盏茶,“这般英姿飒爽的女子,京城可不多见,不愧是能上战场的,还真有将门女子的气度。”
她倒还真是将门之女。
冀闲冥想到她的身份,握着茶杯的手还紧了紧,忽然为贺御史的性命感到担忧。
今年科举还是该多封几个御史,不然御史台就太空了。
矜桑鹿是乐滋滋地出了宫门,就瞧着迎财扶着她上马车,迫不及待就问。
“寨主,陛下长得怎么样?有没有画像中好看?”
“没有。”
矜桑鹿想到陛下的容颜,就说,“画像都画不出的美色,很是适合做压寨夫君啊。”
“寨主,小人都是娶媳妇。那您成亲,更得叫娶妻,陛下这是当压寨媳妇的。”
“噗嗤——”
矜桑鹿听着这匪气的话,乐了好几声,就听迎财又问。
“寨主,御史台那老头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