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那个女土匪竟是威胁,还讹村民的钱财。”
“这会儿都把村民送到官府,现在城里都议论纷纷啊。”
“她这一来,就引发民怨,往后,京城还有得安生?”
“陛下叫她来京城为官,可她这哪里有个当官的样子,连百姓都欺负上了。”
“分明就是土匪习性不改,此人如何能当官,请陛下严惩啊。”
冀闲冥瞧着哭哭啼啼的贺御史,听着他的话,嘴角却是微不可见扬了扬。
那座山可是不小,还能买下来,看来明月寨确实很有钱。
“陛下,矜寨主来了。”
“来得刚好,让她进来。”
矜桑鹿确实到了皇宫, 还未进御书房呢,就听到了哭声,言语似乎提到了她。
就听着两位尚书提醒,“听声音,是贺御史,矜寨主,这里可是讲规矩的京城。那些御史,讲究得很,一言不合就弹劾的。”
闻言,瞧他们都面露心酸,也是知道了,没少被弹劾。
“矜寨主,陛下有请。”
忽地公公的声音扬起,他其实早就到了,只是实在被这个女土匪的容颜惊到了。
不是说是青面獠牙?
不过这一身匪气,确实是土匪没错了,忙请着她进去。
矜桑鹿也很好奇传言中的美人陛下,大步就跨进去了。
瞧着龙椅上一袭墨色帝王袍的年轻男子,心中一动。
这,陛下难怪不纳妃,试问天下,哪位女子,能比得过他的容颜。
“咳咳咳——”
冀闲冥是瞧着大摇大摆走进来的女子,瞧她一袭藕白色的裙装,女子模样,却毫无女子的温婉,唯有不羁,还有洒脱的飒。
也对得住土匪头子的身份,只是瞧她盯着自己的脸,眼睛都不眨的。
便咳嗽了几声,瞧她回神,可目光还落在他的脸上,眼神可不清白。
倒是够肆无忌惮的。
两位尚书是瞧着这女土匪的表现,皆放心地松了一口气。
就说嘛,陛下的美色,还是很管用的,还不把她治得服服帖帖的。
只是,这女土匪这般盯着,怎么也不见陛下不悦?
两人相视一眼,觉得哪里不对劲,忙拉了拉矜桑鹿的衣袖。
示意她行礼,别看了,到时候看出两情相悦可怎么办!
矜桑鹿被这么一拉,就收回了目光,忙行礼,“明月寨寨主,矜桑鹿参见陛下。”
“嗯,平身。”
冀闲冥瞧她还有点规矩,挥手让她起来,指着那边还愣住的贺御史。
“听御史台说,矜寨主一来京城,就惹了事情?”
“没呀。”
矜桑鹿听着清冷悦耳的声音,眉眼松动,再看着脸上还有眼泪的贺御史,嘴角勾了勾。
瞬间就抹着不存在的眼泪,也委屈道,“陛下,既提到了这件事情了,那我也不把委屈咽下去了。陛下,他们都欺负我。”
“!!”
两位尚书瞧着也想哭哭啼啼的女土匪,惊愕不已。
刚刚你在京城外,可是提着刀威胁的,可不是现在这个委屈巴巴的样子。
能不能拿出女土匪的凶残样子!
便是一旁的贺御史一时都忘记挤眼泪了,这女土匪怎么和他想得不一样?
她不是暴脾气,一言不合就砍人,刚好啊,她若是在御书房打他,就可以弹劾了呀。
可,她一个女匪头子,哭什么!
便是冀闲冥都愣了一下,看着委屈的矜桑鹿,嘴角轻勾,声音依旧清冷。
“哦?矜寨主,谁欺负你?”
第8章 这是威胁吧
听着,陛下这是要为她做主的。
矜桑鹿当即面露更多的委屈,还想挤出点眼泪,实在挤不出来,就哼哼唧唧的,下意识就嚣张起来了。
“陛下,我在西边,那也是有三十座山的,衣食无忧的,百姓也待我极好。”
“我无聊了,还能去战场上杀个敌,这日子,多悠哉悠哉啊。”
“这官呢,我也不是想当的,是朝堂要褒奖我,问我想要什么,就提了两句。”
“我也是真心来京城当官的,都舍了三十座山的土匪呢。”
“谁知道,刚来京城,就被百姓指着鼻子骂。说我欺压他们,我这才来京城,谈何欺压?”
“分明就是欺负我一介弱女子,只身来京城,陛下,京城的百姓,都这般欺负外来人的么?”
“若是这样,我还是回西边当我的土匪吧,起码啊,我若是受了委屈,几十万的土匪,都能冲上来保护我呢。”
这是告状吗?
这是威胁吧!
还弱女子呢,真不要脸,堂堂一个土匪头子,好意思说!
贺御史气得磨牙,当即要抹着眼泪哭,却听着陛下说。
“听着,确实是受了些委屈。”
“嗯,可大的委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