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我肯定把他带过来。”
门外,脚步声渐进,似乎方天月打着电话,从客厅朝这边走了过来。
房门只是被路岐关了,但没锁。
温敛想起身去锁门,四肢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被易感期的冲动支配的Omega,意识还清醒,身体已经不自觉地只想去依靠眼前这个唯一的Alpha。
他平时死也不可能这么做,现在却伸手过去,慢慢抓住路岐的手,拿指尖轻轻勾她的掌心。
脸颊往旁偏去,蹭她放在自己脸侧的手。
然后身体往前,凑进她怀里,把下巴放在她肩膀上,说的话根本不受自己控制:“疼……好疼啊……”
路岐没动,温和的口吻:“不是疼,是腺体在操控你的大脑。”
“什么操控,我不懂……”
“你不用懂。你只要明白,现在你在做的事,只是本能,不是本心。”她笑了下,“不过我哪边都无所谓就是了。”
她说的话很复杂,温敛混沌的头脑处理不过来,他只知道路岐这个人渣这次肯定不会放过自己了。
没有人会拒绝主动送上门的猎物,以她低劣的本性,更不会。
门口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听着,是冲这边找来的。
温敛绷紧的神经提起来,抓紧路岐的衣角,埋进她肩窝里,大概是第一次这么主动地冲她投怀送抱。
“路岐……我……疼……”
紧张的情绪下,信息素也越来越黏黏糊糊,除了还没开口对路岐说“睡我”,他在做的事其实已经一件不差了。
“温敛?路小姐?”方天月叩了叩门。
路岐余光瞥了眼在自己怀里蹭个不停、耳尖微红的Omega,说:“哦,我在给他修水管。您在客厅坐会儿吧。”
“水管?哦……行。”方天月显然很疑惑温敛家怎么坏了这么多水管,但还是老老实实走了。
“先生,希望你清醒以后还记得自己做过什么。”她扼住温敛的下巴尖,把双眼迷蒙起雾的Omega抬起来和自己对视。他喃喃道:“路岐……”
他今天好像是要把这辈子叫路岐名字的次数全补在这了,她面不改色地哦了声:“我是谁?路岐?”
温敛顿了顿:“人……渣……”
他不知是无意识还是有意识,尽管发音模模糊糊,还是让路岐听清楚了。
她眨了眨眼,不知道在想什么,转头去看他的桌子柜子,昨天给温敛的那个道具正随便丢在桌面上,包装都没拆。
她挪过去拿了,一边被他搂着脖子轻轻地拿柔软的黑发蹭,一边拆了真空无菌的包装,拍了拍他的背:“先生,脱衣服。试试这个。”
方天月挂了电话,想起小梨花在电话里命令她不把温敛带到,一辈子不准去她的演唱会,心情就很焦急。
这两个人在房间里干嘛呢?修个水管要这么久?现在不是有纳米粘合技术吗?两分钟的事,这都过去十多分钟了。
她跟小梨花约好的中午11点,再不出发就要赶不上了。
方天月站起来,决定敲门问问他俩在磨蹭什么。
可刚靠近门前,她就听见了一点机械一样的声响,那声音有些古怪,时快时慢,这是在修水管吗?她想靠近听得更清楚一点,那声音突然停了,室内传来路岐的声音:“方小姐,怎么了?还有一根水管没修好。”
“哦,是、是吗。”这声音确实是纳米缝合机的声音,“那你还要多久?我约的11点,开车过去都要一个小时呢。能快点不?”
路岐说:“嗯,再给我五分钟。”
她这才点点头,又走了。
房间里,漂亮的青年跪着,垂头叼着自己的衣角,津液在白的衬衫上浸出了一块水渍,路岐摁着手
里的开关:“听见没?虽然是得快点,但我又很担心怜怜你吃不消啊。”
已经有一会了,温敛的意识比刚才清醒不少,起码知道站在那边的是谁,自己正在干什么。
刚才他是怎么投怀送抱邀请她。
“闭……闭嘴。”他羞耻得声音含糊不清,“变态。”
路岐哦了声:“变态?是谁先凑过来跟我喊疼的?”
温敛下一秒就立刻说不出话了。
只有那双微弱无力,有些羞愤的余光颤抖着抬起来扫她,从路岐这个风景不错的视角来看,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好漂亮,兴奋了。”她说。
“……去、去死。”Omega耳朵红得跟被火烧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