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敛闭上了眼,吐字不清地叫着她的名字:“你…别以为这样……我就原谅你了……”
明明不原谅的表现,应该是现在立刻打开她,朝她脸上狠狠来上一拳,让她滚。
而不是揽着她的脖子,伸出舌头让她又含又咬,仿佛任人摆布。
“那你要怎么才能原谅我?”路岐问。
“看你……表现。”温敛慢慢哼了声,“反正……我还在生气,还……想给你一拳……”
房间里有点太热了,温敛被亲得久了就有点没法呼吸,就算路岐教他用鼻子,温敛也摇头嫌弃地说好难受,所以只能亲一会就松开,让他呼吸,然后再亲一次。
如此反复了没两回,温敛脖颈反而涨得更红了,小口小口喘着气,拿湿润的眼睛瞪她。
说实话,被这样的眼神看着,恐怕没有哪个Alpha能做到完全的无动于衷。
路岐,本来可以。
“唔……!”
门板因为两个人的动作,被撞得发出一阵响声。
温敛坐到地上,路岐半跪在他身前,一边继续掰着下巴亲他,手指一边摸上他衣袍的纽扣。
而门外,被路岐短暂搞得失灵的照明系统经过紧急抢修,也终于原地复活。
大厅里重新恢复了亮堂,此刻的贺沉川才总算发现,温敛的人不见了。
他急忙问了身边的人,又唤来酒侍,帮自己找人。
“你们的监控呢?去查查监控啊!”
“抱歉,少将,刚才检查发现,监控好像因为停电,报废了一段时间……”
“监控用的不是单独的电源吗?”
“是的,就是连单独的电源都失灵了……”
贺沉川冷下脸,吼了句你们这样的安保系统,还办什么舞会?让酒侍叫上其他几个同事,赶紧在一楼和他一起找人。
他其实还想让门外的那些警备队都进来,但这舞会到底不是他一个人的舞会,比他军衔高的人数不胜数。
就算心里焦急如焚,也只能靠自己的双腿在一楼大厅,这有着近五十间房间的地方挨个找。
“不行。”
衣服扣子被解到最后一颗时,刚才还什么都任她做的温敛忽地像是想起什么,一把抓住了她。
路岐道:“为什么?做到
一半喊停可是很没品的事,先生。”
温敛心说你对我做过的没品的事也不少。
“那你转过去,把眼睛闭上。等我两分钟。”
他凶巴巴地命令,好像有什么非常不好说的顾虑。
路岐下意识瞥了眼他的腹部,平坦,没怀孕。
既然没怀孕,还能有什么不方便的。
“你哪里受伤了?”
“不是。”温敛咬着下唇,死死护住自己的最后一颗扣子,“反正你给我转过去。”
他不知道,他越是用着这种高高在上的语调试图掩饰什么,路岐这种人就越不可能照做。
因为她好奇心大得出奇。
有脚步声从不远处渐行渐近,温敛不知道察没察觉,但路岐听见了。
所以她伸手,垫住他的背脊,把人往后一带,让他后脑勺和背部都抵在门板上,膝盖压住了他的腿弯。
“你……”
“干什么”三个字没说完,有人敲了敲房门,贺沉川在问酒侍:“这间房住的谁?”
酒侍回答:“我让我同事去拿住宿名单了,少将,稍等一下吧。”
“等什么,先敲门看看里面住的谁。”
“嘘。”路岐给温敛比了个手势,盖住他的手背,去解他护着的最后一颗纽扣。
温敛眼底有一闪而过的慌色,摇头,抓住她的手。
路岐压低声音:“先生,你还记得我们玩投靶时的事吗?”
那场投靶,两个人打赌,温敛输了。
他目前还欠着路岐一件如果合情合理就可以答应她的事。
现在这颗纽扣,就是她的要求。
“你这个……”
他的表情有些复杂,本以为他会更愤怒,但比起愤怒和不快,还要更多一点的好像是……羞耻。
那只盖住纽扣的手顿了顿,慢慢地松开了一点力气。路岐本来不解他的这个反应是怎么回事,直到扯开最后一颗扣子,温敛穿在这层衣袍底下的衣服就暴露在暖色的灯光里。
那是一条雪白的礼裙。
胸口有一小片镂空的设计,高开叉直直开到了大腿根,温敛现在又是让她半跪在自己腿间的。
路岐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有些难以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