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是戈密尔的,简单跟她打了个招呼。
还有一条是丽奇的,很多条,大致是在问路岐什么时候回来,她不在,她只能跟着书星鹿一起拉练,但书星鹿好吓人,她害怕。
反正没什么营养。
路岐已读不回,点开相机APP,打算把面前这个满脸醉意的Omega拍下来,明早好好给他看看。
“先生,看镜头。”她把手机举起来俯拍,还开的闪光灯。
温敛被刺得拧起眉,抬手挡住眼睛:“好热……”
“毕竟您喝醉了嘛。”
喝醉了的人可不会跟她讲什么因为所以,热,那就要凉快,他还闭着眼,手就往后颈上探,发现怎么也扯不掉那个东西以后,转而开始解衬衫的纽扣。
他那身风衣在刚才进来时,被路岐脱了挂到一边去了。
现在,温敛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衬衫,还已经被他自己解了一半了。
路岐不慌不忙地又拍了两张,这才抓住他的手:“你是迫不及待想被我*吗?”
醉鬼能听得懂她这句话才有鬼了,滚烫修长的手反手抓住她的,温敛蹙着眉,让她的手往自己脖颈处探,声音比起命令,更像一种乖顺的要求:“解开……帮我解开。”
生物认证其实早就解了,但后面还有个扣子系得很牢靠。
路岐被他抓着,单手不好动作,只好放了手机:“你也不怕我在这里标记你。”
“你敢……”他喝醉了还不忘懒洋洋地威胁人,在路岐弯腰帮他摘下脖圈时,又忽然笑起来,凑在她耳边狡黠地道,“这次的联赛,我会赢的。你就等着吧。”
“等什么?”
“等着……我来安慰,输了的你。”
路岐面无表情,眼睛在笑,她说:“可惜你赢不了了。”
翌日,早晨,温敛醒来时的反应和她预想的大差不差。
先是因为头痛愣住,看见旁边坐着的她,看见地上和床上一堆属于自己的衣服,眉头就开始皱,一张脸也冷了。
“你给我解释一下?”
“没什么好解释的,先生。酒后乱性是很正常的事,您不需要感到羞耻。”
这话的意思,好像还是他主动勾引的她一样。
温敛想不起一点有关昨晚的事,只感觉得到被子下的身体什么也没穿,脖子上的项圈也没了,他脸色一瞬间变得煞白,摸上后颈,发现上面没有咬痕,紧绷的脸部线条才缓和。
路岐道:“我说了,我喜欢不属于我的东西。我不会咬您的。”
“不咬我,但是可以上我,是吧?”
他一双眼睛愠着怒意,路岐好像觉得很冤枉,把手机里拍的照片给他看。
不是温敛眯着眼睛主动抓住她手的短视频,就是他自己解衬衫纽扣的照片,后面还有很多,白花花的,温敛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居然看上去可以这么……
他说不出那个词,脸是越来越黑了。
大冬天的,室内开着暖气,路岐却仿佛能感觉到他身周三米之内的寒意。
本以为他会气得骂人,再不济也会踹她几脚,但过了很久,温敛只是盯着手机光幕:“你……弄出去没有?”
“什么?”
“东西。”他咬唇凶道。
身上没什么违和感,他推测肯定已经洗过澡,但人渣毕竟是人渣,谁知道她会不会恶趣味地……
“您放心,我帮您收拾得干干净净。”路岐说完喝了口水,还给他也倒了一杯。
喉咙干得又涩又痛,温敛拿过来喝了。
反正不管他信不信,想不想得起来,这事都已经结束了。
不可挽回。
人渣不会放过送上门的猎物,看起来,更不会做任何安全措施。
他甚至不想再开口问她细节了。
……喝酒误事。就当被狗咬了。
他从被子里起身,雪白而比例良好的身躯在室内灯下暴露无遗,路岐说您不穿件衣服吗,温敛正气头上,嗤了声:“反正都被人渣看了不知道多少次了,现在再穿衣服有用?”
他进浴室重新洗了澡,虽然羞耻,但还是检查了,确实没有任何东西。
身上有淡淡的红印,分不清是掐痕还是咬痕,好在就腰上有一点,不多。
洗漱完,温敛从里面出来。
衣服上一股酒味,但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他在浴室里穿了衣服,开门问路岐:“现在几点?”
“听酒店前台说,已经十点半了。”路岐道,“您这么着急回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