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是一回事,真被戳穿了又是另一回事,更何况她说的还这么暧昧,宁清棠眼皮一跳,赶紧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真……真有点饿了,我没……”
“娘亲知道,娘亲都懂。”
宁母打断他的话,又一脸慈爱的拍了拍辞渊的肩膀,转身就带着其他人都出去了,还贴心的关紧了殿门。
宁清棠:“……”要不要这么尴尬啊,怎么搞得像我要拉着辞渊干坏事似的!
“清棠先喝些温水润润喉。”辞渊比他淡定得多,倒了杯水送到他嘴边喂他喝,“想吃什么尽管说就是了,我即刻让御膳房去做。”
宁清棠咕嘟咕嘟喝了两大口,压下那股尴尬才摇摇头把水杯推开,“吃不着急,先说说你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了?”辞渊像是听不懂一般,满眼都写着不明所以。
“你怎么进来的?什么时候进来的?那日我从城楼坠落后发生了什么?现在这和我记忆中完全不一样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
宁清棠一股脑问了一堆心中的疑惑,最后表情顿了顿,眉头皱得更紧了几分,“娘亲说你旧疾复发是怎么回事?你一个几乎与天同寿的剑尊,就是凭空捏了具躯壳也不该留下什么旧疾。”
辞渊站在床边看着他,却一个字也没答,眼神几乎黏在了他的脸上,来来回回描绘了他沾着水光的红唇不知多少次,“就只有这些吗?清棠就不想再说些别的?”
“有啊。”宁清棠肉眼可见的有些着急知道答案,语气都快了不少,“不过这些最想先知道,别的一会儿再慢慢问,你赶紧跟我说清楚。”
“可我有话想先跟清棠说。”辞渊突然缓缓俯身靠过来,宁清棠也没发觉什么不对,满脑子都是自己刚才的问题,“那你先说,说完再……唔!”
未曾说完的话都被温热的唇瓣堵在了口中,宁清棠瞪大了眼睛,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整个人就被男人按在床榻上,被动沦陷在这个炽热又强势的吻中。
不知是许久不曾这般被人按着吻,还是两人分别太久辞渊过分激动,宁清棠只觉得辞渊不像在吻他,倒像是要生吞活剥了他,不仅不讲道理的攻城略地,还会用牙齿蹂躏他的唇瓣,不会疼,但也存在感极强,甚至有些酥麻。
这人还真像狗似的,怎么这么爱啃人……
宁清棠在心中默默吐槽,想把人推开,却刚伸出手就被一只大手轻松制裁了他的两只,圈在一起直接被举过头顶压住,另一只手还紧紧扣着他的腰身,勾着他往上迎合,远远看去就像他在投怀送抱。
“够……够了……”
不过只是一个吻,宁清棠就腰软腿也软,浑身都使不上力,只能在唇齿交缠间找机会模糊不清的叫停,然而他等到却不是结束,而是辞渊的变本加厉。
缠绵火热的吻没完没了,却又不往下动作,宁清棠舌尖发麻,整个人跟离了水的鱼儿一样不停喘息,腰也不自觉的扭动拱起,想逃却被人牢牢掌控。
“喘……唔……喘不过气了……辞渊……”
他声音都带上了哭腔,辞渊才意犹未尽的放过他,埋首在他颈间低喘两声,又重重在那嫩白的侧颈上吻了吻,呢喃声痴迷又充满欲·色,“清棠,我在,我一直都在……”
别说是回应,宁清棠现在能把气喘匀就不错了,被他抱在怀里喘了半天才想起刚才听到了什么,伸手把他的头从自己颈窝里推起来,“什么叫你一直都在?”
辞渊不语,只盯着他的眼睛笑。
苏醒后便一直隐隐约约的怪异感再次出现,甚至可以说是达到了顶峰,宁清棠心中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颤抖着指尖点上他的眉心。
魂契催动,神魂内视,透过两人之间的道侣魂契,宁清棠的目光穿过面前的身体,看到了一个满头白发,半个身子都几近透明的辞渊。
那是辞渊的神魂,昔日圣洁的模样不复存在,不止堕了魔,还亏空到几乎一半都要消散于天地。
“你……”宁清棠红了眼,整个人都止不住的颤抖,掌心贴上他的脸颊,嘴唇蠕动许久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疼吗?很疼吧……一定很疼吧……”
他自曝神魂险些断了一条手臂都那么疼,辞渊几乎少了半个身子……
“不疼。”辞渊抓住他的手放在胸口,低头吻掉他眼角的泪珠,“只有这里疼。”
“那日我心魔发作,寻你晚去了一步,从留影石中看到你主动跳入了往生壁,那时便开始疼了。”
“心疼你为我受人威胁,心疼你孤身一人受幻境折磨,被困在躯壳之中一次次经历曾经的回忆,心疼年少时你那些苦痛过往,也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