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这两点就很难办到了,因为一般学职高的肯定有师门传承,所从事的学说。
这样就会同其他读书人有了牵扯,无论学的是哪一门学说都会有所偏向。
宋司鸾开了一家“新闻社”,在古代人看来就是个书庄。
当然宋司鸾并没有一开始就将所有的流言蜚语弄成话本子进行售卖,这个小世界的百姓想要供养一个读书人太难。
所以能识趣文断字的并不多,如果一开始就用文字传播很吃亏。
但这并不妨碍宋司鸾出售便宜的笔墨纸砚,甚至还有世家的宝贝书籍。
这下可不得了,世家仿佛被戳中的敏感点,将宋司鸾当成了“杀父仇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现在彰求贺在朝廷上忽然发难,而一些官员哪怕不是圣至亲王的党羽都张开嘴符合。
仔细想想就能知道是什么原因,因为宋司鸾的做法触犯了世家的利益。
如果不处理妥当,他们会联合在一起。
无论是宋司鸾还是傅西辞,都不怕这招,联合在一起有什么用?造反吗?打得过火药吗?
朝堂上,彰求贺他的目的很简单,也不是真的要对流言蜚语进行处理,而是想让宋司鸾关店。
“宋掌书含沙摄影,写的虽然是妖怪的故事,可暗示的是陛下,纵使流言蜚语不足为惧,陛下的英明不能受损。”
彰求贺说的义正言辞,原本那几个怪模怪样偷看彰求贺的官员开口道:“话可不能这么说,怎么就是含沙摄影暗示陛下呢?我们听了这故事倒是觉得暗示了……你。”
无论是哪个版本的流言蜚语,全部都是负心汉辜负女主,必会有女方来复仇的情节。
“说但含沙射影,在场有一个更加贴近故事的人。”
“是啊,我也觉得像。某些人该不会是因为被这些书内涵到了,所以才会大发雷霆,特意包括开这里来告状吧。”
他们说的不是别人,正是彰求贺本人。
彰求贺虽然是个世家子,身边不缺女人,但还真的干过负心汉的事。
彰求贺官位不低,曾经“出差”去往南方,还与南方部落的一名女子有染。
彰求贺那时候年轻,有一副好相貌,实际上就是一个胆小鬼。
他贪恋对方的美色,同时也因为对方身份的问题,根本不想把她带进京城,结果那女子自己找来后给了渣男一刀,扬长而去不知所踪。
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好多年了,能把这个老底翻出来,只能是那几个了脸色不对的老臣还记得。
关于这点宋司鸾自己也没想到,他当时弄出这个故事的时候对这件事不知情。
不过这个意外显然是好事,终于让支持傅西辞的人有了着力点。
第47章 出了口恶气
彰求贺被大臣们旧事重提,还是在一众同僚面前,顿时羞臊得满脸通红。
因为不想负责被女人捅刀子,这件事足够丢脸,他好不容易养起来的名声估计又要臭。
彰求贺对付宋司鸾的招数还没使出来,反倒是自己搭进去。
用傅西辞这边官员的话来说那就是:“自己屁股没擦干净,反倒是管起别人家来了。”
这人说完朝堂一片寂静,彰求贺实在没话说,最后嘴硬道:“陛下面前什么屁股不屁股的。”
最后彰求贺也没了声,可不敢再说宋司鸾的书庄造谣生事,只咬住新闻社玷污读书这件事,令天下读书人蒙上了铜臭味,有违清洁的名声。
宋司鸾在屏障后拱手,向陛下请求道:“彰求贺污蔑我,我总该为自己辩解一二。”
傅西辞同意后,彰求贺瞬间精神抖擞:“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你卖的那些故事同陛下罪己诏的事情混为一谈,耽误了家国大事。”
宋司鸾问道:“你是名士吗?”
“什么?”彰求贺当然不肯说自己是名士,只要承认自己是名士,那仕途几乎就断了。
宋司鸾之所以这么问,就是因为了解到“名士”和“大儒”之间的恩怨。
名士追求的是超凡脱俗,一心做文章,不为俗世所累,清谈清修,最瞧不上的就是热衷权势,苦于钻营的人。
大儒也是心心念念能让自己的学说成为国学,用自己的学术治国,辅佐君王。
双方都是瞧不上彼此,可以用“水深火热”来形容。
名士认为大儒们学习文章,知识和文化,就是为了做官。
大儒则认为名士们沽名钓誉,根本就没有什么本事,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自己做不了官,所以在阴阳怪气别人。
彰求贺是世家,当然是站在大儒这边的:“我不是名士。”
宋司鸾继续道:“那既然不是,想必是赞同学以致用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