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凝冷面:“我瞧什么好像与皇兄毫无关系。”
霍宴齐谦容有礼,点了点头。
他越过霍凝向礼佛堂走去,这人不吵不闹,知道太后要在里面坐佛,便在外面等。
相比他,霍凝可等不了那么长时间,他见了梁菀,看到她回到宫里,他心事也了了。
便撩了红袍而走。
一个时辰后。
梁菀同太后从佛堂出来,太后看她面色仍是不好,笑问:“昨夜你在温泉池待的可顺心?”
梁菀怔了一下。
好在她反应迅速,心想应是霍凝给的理由,便点头:“挺好的,麻烦霍将軍了。”
太后笑意更浓:“阿凝这孩子还是很心细的,别看他在軍营待的粗糙。你往后多与他接触接触,会喜欢他的。”
梁菀又是一怔,点头应:“是,以后我一定会找机会多接触他的。”
太后握她手,一抬头却见霍宴齐。
太后很意外,可见霍宴齐手中拿着佛书,“你这个孩子是来给哀家送东西的?”
霍宴齐:“老祖宗,这是孙儿在皇陵时誊抄的几本佛经残卷,望您喜欢。”
“有心了。”太后接过,慈爱的打量他。
梁菀看到他,便想起那日霍凝与她在床上时他正好过来。
她一瞬心有忐忑,害怕他发现她。
而正巧,霍宴齐也在往她身上看,梁菀后退一步,与太后道别:“五殿下在,那莞儿便告退了。”
她步子刚迈出一步。
身后霍宴齐忽地问:“小姑姑,您近来去过阿凝府中吗?”
咯噔一下,梁菀心一紧。
她倏然回眸,眼中平淡:“我与霍将軍办案,许是去过。”
霍宴齐笑:“原来如此,刚才阿凝来了,我以为是找你的。”
梁菀垂头答道:“殿下应是误会了,我与霍将軍并不相熟,他来,只能是找太后娘娘。”
霍宴齐没吭声。
过了片刻,太后走了,霍宴齐也好似不在,梁菀躲在礼佛堂内收拾打扫,思绪一停,她走到一块镜前看自己。
举起手腕,上面两道红痕,在扯衣襟,脖间尽是青紫。
她心头一紧,赶忙找来白色菱纱将手腕与脖子全都缠好,在这些痕迹未消下之前,她不打算拆了。
做完这些,打开礼佛堂门,又是吓她一跳。
霍宴齐还在!
男人凛然站着,浑身尽是温润气息。他冲梁菀一笑,拱手道:“思来想去,小姑姑,我有个不情之请。”
“何事?”
梁菀话刚落,霍宴齐缓缓道:
“本王想请小姑姑您,下嫁于我。”
第230章 她向我表白了
这边霍凝回府后便又去了趟巡查司。
他前些时日得到那封秦丰然当年写的信后便一直在琢磨为何时隔多年梁元康仍想要回,他研究那信研究了很久,才让他发现奇怪的点。
那封断绝书是以秦丰然笔迹写的,而梁元康仅仅在上面签字画押,又盖了他私人印章。
霍凝想许是秦丰然怕他日后反悔,所以才以这么正式的方式。但令霍凝在意的并不是这印章,而是在梁元康画押旁边,还有一个秦丰然的私章。
这就有的说了。
私章于一个人关系重大,长安凡是有头脸的身份都会命工匠专刻自己的私章,但这个私章并不是任何场合都可盖,还要看其主人意愿。
如果印章主人觉得这件事对他十分重要,那他才会拿出自己的私章盖用,且这种事极其私密。
当年不过是让梁元康与梁菀断绝关系,这种事情对秦丰然来说并没有太大关系。
霍凝发现这信有问题却没说,而是先将信还给梁元康,并未打草惊蛇。
而他自己也留了个心眼,早便拓印一份留着备用。
少年一来巡查司便问梁元康状况,狱卒们说人很好,就在狱中待着。
然而就当霍凝要进时,他忽然意念一转,向另一边去了——
狱中。
顾郁坐的端正,霍凝将身往牢门一抵,神情恣意地看他。
顾郁睁眼瞥他,又闭上,对他到来无动于衷。
霍凝笑道:“昨夜你那个徒弟为了让你过的好一点,对我做了不少事。”
顾郁听到这儿音色淡淡:“菀菀的事日后我会将她扳正。”
“那你可要失望了。”霍凝看他,“菀菀昨夜还与我表白了。”
这就像一个得到糖果到处炫耀的小孩子,霍凝此时全部心思都在梁菀昨夜与他的坦白中,也未深想有何不对。
他看顾郁,试图从他脸上看出几分嫉妒。
然顾郁很淡定,睁眼看他,问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我自己的徒弟我了解,她能在昨夜那种情境与你说这话,也仅仅是说了而已。”
顾郁笑了:“菀菀的心,你到现在还未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