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慧被她娘的不争气气的说不出话,望向梁菀求助。
梁菀心思沉稳的说:“宣夫人,你有想过你为何会变成这样吗?”
宣夫人摇头。
梁菀从身上拿出巾帕,走到她身边让她将腕子露出。
巾帕往上一盖,她便真如药堂坐诊的大夫,为她看脉。
片刻梁菀让她伸了舌头来看。
一套流程做下,宣慧屏住呼吸看她,梁菀收了巾帕说:“夫人脸上的褐斑是肝郁内燥而成,并不是天生所带的斑点,而夫人许是长坐不动,又导致身体湿重不畅,身形才会变样。”
“刚才我观夫人舌面,边缘齿痕严重,舌中泛黄有火,唇色也是偏黯淡,不是正常樱粉。”
“夫人所要调理的地方很多,只有这些全部通畅了整个人才会好,才会反应到面部,而那时夫人定会大变样。”
梁菀说的笃定,惹对面妇人眼中透了希望,“真的?真如姑娘说的能改变?”
梁菀笑:“想要改变的心很简单,但关键在于夫人要从内而外的自信起来,不要自怨自艾,觉得自己配不上宣大人,只有夫人自己眼里有光了才得男人欣赏,这个道理夫人您说对吗?”
梁菀一番说辞说的宣夫人心里热热的,仿佛这些年她的软弱都得到宣泄,她望向自己女儿,又看向梁菀。
宣夫人蓦然对梁菀一拜哭腔起:“姑娘,如果你能给我再造之身,您就是我宣方氏的恩人,他日我定和慧儿为您立牌位,终日念诵保姑娘一世安康!”
第203章 缱绻的情吻
面对如此大礼,梁菀弯身扶她。
也是挺惹人琢磨,宣夫人这样软弱的女子竟能生出如宣慧这般嘴上逞能的女儿,以前梁菀看宣慧,总会觉得她娘应是个厉害人物。
人还真是有多面。
梁菀淡淡微笑,道:“我虽医力甚微,也可尽力。不过我这药方不是简单的一张纸,还要有特殊药引。”
宣夫人疑惑:“姑娘还需什么?”
“我需你明日给宣大人写一封信,将自己地位摆低诉说这些年你对宣家做出的所有任劳任怨的事,最后你要自请下堂,说你觉得实在配不上正妻之位,若是宣大人执意要纳赵静舒,便可成全他们。”
宣慧一听在旁炸毛:“那样怎么行,那样我父亲当了真,我娘就真被休了!”
“放心,宣大人可不像江大人那般拎不清,他这么多年仍保夫人正妻之位,便是将官场的事想的明明白白。”
梁菀道,以之前江宁父亲为例。
江宁父亲是色迷心窍,完全不顾江夫人感受,而听宣慧描述,宣大人尚清醒些。
只是偶尔着了赵静舒的道,但若是宣大人真的迷恋赵静舒也就不用她来上门威胁,赵静舒何其自私的人,连妾室都不敢提只说外室,可见她自己也对宣大人的心思没那么大把握。
或许起初她真的是为秦丰烨,但后面被揭穿后,她早对秦丰烨死了心。
所以此局真正要做的不是用力拆散他们,而是让宣大人自己迷途知返。
梁菀看宣夫人:“你要真听我的,就按我说的做,另外这个庄子也不要住了,您可让宣小姐近期在长安找个隐蔽的住所,要让宣大人遍寻不到。”
“然后,你不用等宣大人回你信,将信给他的当天便要消失,让宣小姐哭的惨一些,与宣大人说夫人你的离开是为了给宣大人留下夫妻最好的体面。”
梁菀的话将母女俩说呆了。
宣慧不用说已满脸震惊,宣夫人平静些,可看梁菀的神色重了几许。
等梁菀讲完,宣夫人不禁问:“敢问姑娘您是何人?瞧您如此谈吐不凡......”
“娘,她就是太后新收的那位昭宁公主。”宣慧解释,她娘常年不问世事,对如今长安发生的事一点不知,不认识梁菀很正常。
而宣慧讲起昭宁公主,宣夫人却是知道的。
传闻昭宁这个名号是太后的禁语,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又重新启用!
宣夫人对梁菀更崇拜几分。
母女俩认真记着梁菀说的每一句话,没有怠慢,将她留在庄子里留了很久。
等到梁菀从庄宅出来,晚霞漫天。
天边大片的火烧云泛着耀眼的红,仿若霍凝的红衣,看一眼便悸动不已。
梁菀刚坐上马车,那方四条和山鸡竟然找来了——
两个奴仆骑马行来,望见梁菀便道:“夫人,你可让奴才们好找,世子进宫发现你不在,正生气呢。”
梁菀拧眉问:“他生的哪门子气?”
“世子以为你出了事,被那塔漠皇子掳了去。”
梁菀:“......”
她看两人:“那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靠暗线咯,”四条道:“世子为了你动用了他埋藏在长安的暗线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