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夫人你是看了多少奇怪的书啊?”
四条的疑问,同时也是梁菀的疑问,其实她早些年也怀疑过,师父每次出去游历回来就会带几本稀奇古怪的书,像她之前学的香料、鉴宝、都是从那时获得。
顾郁教她的东西都是些在长安不常见又好像针对某种人必须学的东西。
她垂头思考,之前从不觉得怪,但现在她疑问越来越多。
难道...师父隐瞒了什么......
将思绪清空,她与四条解释:“书上说这种黑纹蛇除了食肉外最喜欢的便是这种生长在潮湿地带的水草,我看到修文的信,便想到蛇在附近,那要饲养这种水草必然要在附近,便让山鸡去找找。”
“今晚的事不论塔漠皇室带着什么目的,他们将修文与韵竹绑了就是挑战定国侯府的底线,这两孩子是秦丰然血脉,我不为别的便是为了秦丰然的威名也要将这两孩子保护好,他们动了谁都可以,唯独不能动他们。”
“将蛇吸引出来吓他们一吓,也算给他们一个教训。”
梁菀话落,那驿馆内又发出一抹声音。
她顿时起身。
整理衣裙,她在四条看不懂的目光说:“你家世子叫了,该咱们出现了。”
......
原来,在遍地黑蛇出现后,驿馆所有人都忙着抓蛇,最终好不容易将蛇逮的差不多,塔漠驿馆也损伤不少。
这有人受伤,自然得请大夫,这么晚的天,上哪里去找呢。
这时少年便提议,说正好漠桑茶的事他与梁菀一同办案,所以按道理查出漠桑茶也该请人过来才对。
正巧梁菀也会医,可以给驿馆内的人看一看。
片刻后,去接梁菀的马车停在驿馆门口,女子正大光明出现,一尾黑纱,将她所有锋芒都遮掩。
第187章 公主昭宁的手段
她刚一露面,霍凝便笑了一声:“来了~”
塔漠驿馆内,到处都是痛苦呻吟的声音。四周三三两两倒了不少人,都是被花纹蛇咬伤的人。
梁菀与霍凝的戏演到这个地步,两人淡定,梁菀当这么多人面与他躬身行礼:“霍将軍,不知这么晚将我叫来为了什么?”
霍凝看了眼阿漠寒。
男人双眼紧紧盯着梁菀,眉心锁着,似有什么心事。
霍凝道:“二夫人,将你叫来是因为刚才在塔漠驿馆搜出漠桑茶,秉着你我办事的原则,光我一人知道不行。”
“二夫人同样是朝廷命官,这事也该知晓。”
梁菀一听点头,“是这么个道理。”
“啊,还有...你也看见了,这馆内不知怎么聚集了这么多黑纹花蛇,损伤了不少人,二夫人您懂医术,便帮忙看看。”
梁菀道:“好,我尽力。”
她话落便看了眼旁边,此时一个四面封闭的箱子里装满了那种黑纹花蛇,她从外面观察,心中快速在思考。
一个问题浮现心头。
为何塔漠驿馆要养这么多这些蛇物,联想到漠桑茶,那种能令人昏厥的怪病......
她平静地走到每个遭受蛇攻击的人面前,为他们查看伤口。
片刻她说:“这蛇的确带了毒性,不过尚能控制,我写几味药材霍将軍派人去药堂寻来,便能保他们无忧。”
“好,就按照夫人说的办。”
霍凝始终恣意随性,然其他人没这么悠闲,特别是阿漠寒,在看见梁菀出现在这里后便一直未说话,瞧着面色很沉重。
霍凝将他心思揣摩的透透的。
想必阿漠寒现在会想梁菀完好无损出现在这,那就意味硕吉和阿骨里计划失败,不论是不是他指使,阿漠寒都是知道点什么。
这种得不到又眼巴巴看着猎物在眼前晃的感觉霍凝太了解,心中一阵畅快,终于也轮到他了。
阿漠寒对梁菀比秦韵竹的心思还要隐藏,上世他虽与秦韵竹情浓,但待梁菀完全是毫无人性的侵占,征服梁菀对他来说,更具有挑战性。
霍凝想起上世后来他在北漠軍营听说梁菀在塔漠被阿漠寒玩腻后转赠其他塔漠皇族,她逃跑了不止一次,次次都被他抓回去。
塔漠有个传统,如果可汗的女人敢跑,将她抓回来后便要在她身上烙个奴印。
上世霍凝与梁菀没有过多交集,但她死在北漠城墙时,尸体被收,他曾听軍中人议论过,说给她敛尸的人为她换衣时,被她身上密密麻麻的奴印吓到。
每个几乎都是三角烙铁一个接一个印上,深入皮肉,令人触目惊心。
“阿凝,今晚我对不住你。”阿漠寒主动认错,“为兄不该隐瞒你,让你目睹了这一场,现在漠桑茶的事在长安闹成这样,为兄有罪,为兄愿意跟你去牢狱,将这事查清楚。”
阿漠寒说的特别真诚,霍凝挑眉看他,带着酒意说:“寒兄快这样说,要说查,如今长安诸多官员家中都能查出点漠桑茶,难道我要把他们都抓入牢中?我们现在的目的是那些次等茶,只有那些才是危害长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