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她,勾唇一笑:“你将我当青楼的小倌了?”
“霍将軍,你之前不也将我当做教坊司的女人?”
霍凝失笑。
他这算是什么,一报还一报,之前做过的孽现在都要还。
他抬眼看梁菀。
真是将冷情进行到底。
原本以为他与她有了肌肤亲,能变得比之前不样。
但现在看来,好像没什么变化。
霍凝扯唇一笑,“好...银子我收下。”
梁菀舒了口气。
“不过。”
梁菀又提了口气。
看着他。
第164章 与他几次
“不过……”霍凝又将话锋一转。
梁菀又提起一口气。
看着他。
少年沉吟片刻,似笑非笑地说:“从昨日开始,你我是只有两次吗?”霍凝的质问让她本提起的那口气一瞬卡在嗓间,再也下不去。
她双眼圆睁,心中一沉:“霍凝,你什么意思?”
“有多次…你自己算一算。”少年恶劣地扯了唇角,“若菀菀没有数,那我也可以帮你数一数。”
他故作模样,正要张口——
“不用!”
梁菀慌了神,气的咬唇,一瞬起身去找钱袋,从里面翻出好多碎银。
她如今不富裕,之前要不是霍凝去宫中替她提前预支了俸禄,想是现在空空如也,而又因霍凝刚才一说,让她心中傲气作祟,她不想欠他。
可真到抉择银子多少上,她却不舍得了。
心下一想她的俸禄还要养府中人一年,而刚才已经给了霍凝一银,现在再给,不论几个,她都开始犹豫。
手心里的碎银子如今显得格外寒酸。
她在原地站了站。
握紧碎银,再回霍凝面前摊手,无奈地说:“我先给你这些…剩下的,欠着。”
霍凝看她窘迫的脸意犹未尽。
少年扯动唇角,故意问了句:“看来嫂嫂心里清楚昨日总共几次……”
她羞涩偏过头。
“好,给了我就要,那接下来,嫂嫂要如何治我这病?”
少年话落,梁菀回道:“只是蚀骨散而已,我懂它药性,很快便能配好解药。”
“嗯,那我便等着。”
霍凝瞧她心神不定的样子,想到刚才四条同他汇报的事,他忽然很想确定自己在她心中到底是什么份量,脱口问:“嫂嫂突然说要跟我算清,是因为权惟真吗?”
梁菀倏然看他,竟是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就看透自己心思。
可是,她又想了想,如果她承认,那代表什么,霍凝定会觉得她是因为吃醋在跟他闹脾气。
决不能让他知晓!
她平淡说:“霍将軍,权小姐与你本就认识,我为何要因她而这样?我初心未变,对你,我什么心境之前已经同你说的很清楚。”
提到这儿,霍凝眼梢一冷,想起她说过身体可以给,但也仅仅是身体而已。
少年冷然一笑,再不说话。
她让四条与山鸡帮她办事,一个拿着她写的药方去外面抓药,另一个守在她房中左右,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权惟真被冷待忿忿而归,想是不会罢休,梁菀在房中发呆,便给权墨洐写了封信。
这封信她让破竹送到权府,交到权墨洐手上。
办完这些后,再回头看霍凝,第三次已发作。
幸好被绑,他只难忍地垂头,浑身大片红潮。
霍凝粗.炙的声音若隐若现,她坐在他不远处,静静观望他。
少年好几次都想靠过来,幸好山鸡走前她让他给霍凝换了绑身的地方,如今他直接绑在床上,就算再动也挣脱不了。
梁菀在等药来。
而这段时间,她凝着自己腕间的青红,又想到一件事来。
她连忙找来针灸包,找到石门穴,刺了下去。
轻微的难受,让她双眉紧蹙,漫屋是霍凝的声音,她充耳不闻,只希望还能管用。
算时辰,应该是可以。只是…因她直接忘记了,导致山鸡走时她也忘了同他说。
等他回来,再让他跑一趟,离吃上药估计来不及。
她压下满眼的疲倦,看像床上的人,第一次觉得很无力。
山鸡终于带药回来,而破竹也将信送给权墨洐。
梁菀不想假借他人手,选择自己来煎药。她刚将煮药的砂盅放满水,那边四条匆匆跑来说:“夫人!您师父来了!”
一提顾郁,梁菀全部心神都乱了。
她放下药盅,让山鸡赶紧灭火、将药盅端走,藏起来!
顾郁能教她那么多不凡术,其本事必然是在她之上。相对她鼻子灵敏,顾郁已经恐怖到就算不站在药材边上,仅靠空气也能辨出各种药材。
蚀骨散的解药,只要顾郁进了府,离的稍微近了,就能让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她慌到扔下房中一切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