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菀以身体不适回绝了他。
霍凝一下就火上心头,他坐在侯府大门前的马车里,闭目养神,与破竹说:“再去请,她要是再拒绝,就以官事压她。”
破竹应声入府。
又过片刻,终于梁菀出来了,又穿上她那一身黑衣,甚至比之前捂的更严实了!
好像她见他,是见什么污秽之物,她将自己弄的高洁端庄,似世间万物都入不了她的眼。
霍凝本肆意了几天的心,又开始堵。
“霍将軍。”
梁菀与他生疏,弯身行礼却不上马车,“你我男女有别,往后我还是乘我侯府的马车,就不与霍将軍您共挤一个。”
霍凝眉间的太阳穴在跳,“你脸怎么回事?”
原是梁菀刚才抬头让他发现她面色苍白,好似真有病了。
梁菀回道:“女子每月的那点事,若霍将軍不叫,我本想歇着。”
霍凝满眼都是烦意。
他直接驳回她刚才的提议,压了声音道:“上来,别让我说第二遍。”
“……”
她在车前停顿,强不过他,便也沉默上去。
马车内,霍凝闭目养神,她生疏,他比她更生疏。
直到......
车子刚启动,梁菀低呼出声。
第122章 她的冷漠
她喊的急,皙白的手又紧握内里的车饰,掩藏在黑色风帽下的脸变了颜色。
车子晃动几许,外面响起小厮的喊:“抱歉世子,好像是有什么挡道了!”
霍凝睁开养神的眼,看向梁菀,“怎么了?”
“没事。”
她嘴上这样说,但身子更往下弯了弯,背脊无力的靠向车壁,在忍耐着。
霍凝倏然倾身靠向她,弯了膝盖,蹲身与她平视:“到底怎么了?!”
“…肚子疼。”
梁菀含着怯意说,抬手阻挡他的靠近,“你坐着去。”
霍凝对她这清冷的态度早就熟悉了,冷嗤一声,也听她话,重新坐回位上。
什么肚子疼,他一个男子怎么知道是因为什么,便双手环胸睨她:“你是医者怎么不给自己治一治?一个小小的肚痛,应难不倒你。”
梁菀因为月事,懒得说话,也懒得与他狡辩。
头始终耷着,她敷衍的‘嗯’了一声,双手轻轻压着肚子。
霍凝把她一切都看在眼里,望着车子再次启动,不再说话。
两人再次来到舞弄巷,时隔几天,花扇这里便像变了个样,屋内整洁了,气味也好闻了,花扇打扮的干净利索,一瞧两人来到,满脸喜色来迎。
霍凝坐在蒲团上,正喝花扇给两人煮的茶。
他将这几日查证的结果与花扇说,女子眼中顷刻饱含泪水问:“霍大人…这么说我兄长他平反,指日可待?”
“一切等明日开棺在说,梁大人发现那两名女子的死状,所以你该感谢她。”
经霍凝提醒,花扇立刻要给梁菀磕头,梁菀忍着腹中疼痛,声音虚软的说:“没事,你不用行此大礼。”
女人最懂女人,花扇看出梁菀不对劲,问了她一句,可有霍凝在,梁菀不便细说。
女子月事这种,哪能随便开口议论,都是能遮就遮。
霍凝一直在耳边说话,她没心思听,因为身体原因,总是走神,眼睛直直的,落在某一处就不动了。
“霍大人,梁大人,有件事我不知该不该说…”花扇忽然垂下头面色犹豫,心在犹豫,想听两人意见。
霍凝道:“有什么就直说,不用藏着。”
“是这样的,我这几日整理旧物,发现之前哥哥给过我一个地契,那纸就夹在一本书的隔层里,我是真没发现。”
花扇说着从袖中拿出,递给霍凝。
少年将身往梁菀这边一偏,打开和她一起看。
这地契的纸张早已发黄,标头的印戳还是澧朝皇帝刚承位时的年号,梁菀瞄了眼当中字迹,上面写的内容十分规范。
一瞧就知是官家发布的正经契约。
只是,当她再仔细看内容时,其中的一行字让两人都震惊了。
“这不是公主府后方的那块地吗?”
梁菀问,霍凝点头,再细细看,“这行字上写了赠契,应是长公主赠给驸马的。”
“那驸马为何会将这个给花扇?”
两人同时都有疑问,霍凝再问花扇:“你能想起这个是驸马何时给你的?”
“这地契是夹在这本《论述杂论》里,我记得,应是哥哥开始同我说户部事务难干开始,他那次拿了这本书和其他几本书到我这里,让我替他保存。”
“我当时还问过他怎么放我这里,哥哥说,他往后会经常来找我,手边总要放几本书,好供他闲暇时看。”
“其他那几本你都找了?”
“嗯,都没有,就是这本夹了张这个,我一看便觉疑惑,心想一定要等两位大人来给你们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