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抚地揉了揉她的手,修长的食指竖起,往下一刮——
扣子瞬间解开一排。
闻笙人都傻了。
这珍珠小扣子,她两只手解开都要一会儿时间,他怎么这样一弄全都开了?
廖宗楼垂眸逡巡着——
尽管脑子里已经告诫自己上百遍,要冷静,不能再吓到她。
可就这么瞧了一眼,心里便隐隐浮起一个念头:
他这十分钟的冷水澡白洗了。
凉冰冰的绿色药膏,敷在女孩子细软的腰肢,手指缓缓涂匀……
廖宗楼垂眸看着,一边问她:“疼吗?”
闻笙小声答:“有一点。”
回想起之前跟许医生私下交流的细节……廖宗楼顿了顿,又问:“当时疼吗?”
闻笙连声音都带了一丝颤音:“疼。”
可见当时是疼得狠。
还真把人给整出心理阴影了!
廖宗楼薄唇紧抿,腰间上过药,也不让她系上。
“房间里也没别人,晾着。”
不然以她的性子,涂上药又穿上衣服,蹭了大片,这淤青得什么时候才能褪?
她还真以为,接下来一周他都不碰她了?
挂在腰间摇摇欲坠的白裙子,彻底褪去。
*
闻笙半躺在床上,胸前拥着裙子,发烫的脸颊,埋在枕间。
男人目光深沉地盯着那片薄薄的白色布料:“不是疼吗?”
怎么还非要穿?
她这又不怕疼了?
闻笙没答话。
粉白的指尖轻轻勾起那片薄薄的布料,沿着雪腻的大腿,缓缓剥离。
廖宗楼:“……”
她就是故意磨他吧!
当着他的面,这么脱,简直是……
廖宗楼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
到底顾及她脸皮薄,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好不容易才哄着人,愿意给他看、愿意让他帮忙上药。
一句话又把人说恼了,说不定今晚连房间都不让他进。
带着薄茧的手,摁在女孩子柔嫩的大腿根,只使了三分力:“宝贝。”
趴在枕头上的女孩子,嗓音细细地埋怨了声:“疼。”
廖宗楼:“……”
这都嫌疼,那往后怎么弄这事儿?
修长的腿轻轻分开,廖宗楼突然沉默了。
相比腰间的指痕,腿根处的淤青,简直有过之、无不及。
难怪她怎么都不肯让人家医生检查。
现在这副情景,就是他这个始作俑者看了,都忍不住要骂——
他昨晚,确实不是人。
闻笙感觉到腿根处有点不对劲,低头一看,差点从床上弹起来!
男人埋头在他腿间,哑着嗓子制止她:“别乱动。”
闻笙是不敢乱动,但保持着这个姿势,又全身紧绷——
不一会儿,她就觉得腿根泛酸。
好在,廖宗楼终于抬起头,从旁边取过专用的那支药膏。
一边闷着声道:“还肿着。”
闻笙见他指尖沾着白色的药膏——
现在再躲,未免矫情。
两人已经有过肌肤之亲,是在这世界上,关系最亲密的人。
可道理是这个道理……
他手指真的抚上来,那种异物感,还是让她忍不住闭上了眼。
男人嗓音低醇,像是酿了经年的酒:
“宝贝,放松。”
她确实太紧张。
雪白的足弓绷成一条线,半趴在被子里,浑身僵硬——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受刑。
*
廖宗楼见她这副模样,俯身将人揽在怀里。
唇在她颈侧轻亲了亲:“宝贝,给我讲讲。”
“昨晚,真的一点都不舒服吗?”
廖宗楼这样的男人,难得彻底收敛了通身的气息,不横不骄,连声线都透着正经的温柔。
全然没有平日的冷峻,和那种掌控一切的强悍。
闻笙在他一下接一下的啄吻之下,身躯终于不那么紧绷了。
她趴在软绵绵的枕头上,身后男人的胸膛轻贴着她,半点没有要欺负她的意思。
她小声说:“中间有一会儿,有点舒服。”
但更多的还是疼。
廖宗楼蹙眉听着,等了半天,没后续了。
所以,整整两个小时,就只有中间一会儿?
思索片刻,男人敛眉,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
“其实,昨天我也不太舒服。”
闻笙一听,顿时惊喜:“真的?”
廖宗楼垂眸,观望她粉白的小脸:“嗯。”
闻笙没忍住,绕在舌尖的话,没怎么过脑子,就迫不及待说了出去:
“那以后我们就不……”
男人的吻,不轻不重地落在她的耳垂儿:
“不行。”
闻笙试图跟他讲道理:“可是我们都不舒服……”
廖宗楼眸色暗沉,温柔的嗓音,带着诱哄:
“我听说,第一次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