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散发出的荷尔蒙和张力,无影无形,铺天盖地地朝她笼来。
闻笙的脸已经不是粉,而是一片嫣然的红。
削葱般的指尖伸出,还没碰到男人内裤的边缘,就被握住了。
*
廖宗楼捏着她软嫩的手指尖:“不用了。”
“就这么洗。”
闻笙:“?”
就这么洗,他怎么洗?
廖宗楼看着她乱颤得不成样子的纤长眼睫——
她眼睫毛其实没有他那么浓密,但胜在纤巧,看着就很乖。
小时候夏冰兰还在世时,将他抱在膝上,就曾说过:
“男孩子长这么长的睫毛,一看就脾气差。”
还故意逗他:“我们小楼以后娶了老婆,可一定要温柔点。
老婆气跑了,可不好追。”
一晃许多年过去,夏冰兰已经走了十几年,就连闻笙,都陪在他的身边八年整。
她确实脾气软,特别温柔讲道理的脾性。
廖宗楼哑着嗓子解释:“有你帮我,就不用冲了,擦擦就行。”
闻笙却想到两人昨晚激烈成那个样子……
她脸红得能滴血,声音很轻,却是两人都能听清的程度:
“洗吧,我帮你。”
说着,她手轻轻往下一扯,帮他脱掉身上最后一件束缚,转身垫脚去取手持花洒。
闻笙将手持花洒对着墙壁,拧开龙头,一边试水的温度。
身后,廖宗楼低头看了一眼——
大脑飞速运转,把这辈子最难过的事,走马灯似的过了一遍……
等闻笙试好水,转过身。
她悄悄看了一眼,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还好……他现在还算冷静。
不然真的太尴尬了。
温热的水流,轻轻冲刷着男人的身躯。
腰间的伤处,特意贴了一块防水的塑料薄膜,
加上多了个人帮忙,确实让廖宗楼轻松了很多。
热水冲了一遍,又涂上沐浴液,再次清洗干净。
浴室里热腾腾的,男人洗的肌肤泛红,就连闻笙都出了一身的汗。
廖宗楼眯眼瞧着她,身上的睡裙,不经意间就打湿了大半——
到底没好意思跟她说,自己平时,其实都是洗冷水澡。
她身体弱,若是帮他洗冷水,照现在这样,说不定要受凉了。
但……就这么一直洗,他真的越洗越热。
“我洗好了。”
闻笙愣了愣:“你头发还没洗。”
廖宗楼道:“我能自己洗。”
“待会换衣服,还要麻烦你帮忙。”
闻笙到底脸皮薄,看他坚持,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浴室门终于关上。
廖宗楼伸手将水调至最冷,拧开花洒。
……
十分钟后,男人换上一条长裤,一身清爽地走了出来。
闻笙帮他揭掉腰间的保护,仔细检查了一遍——还好,没有沾水。
廖宗楼头发湿漉漉的,单手用毛巾擦了擦,走到床边。
他看着闻笙,俊美的脸上,神情云淡风轻:
“宝贝,今天洗过澡了,是吗?”
闻笙还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点了点头。
她下午那会儿就洗过了。
“往里一点。”
廖宗楼说话间,已经单膝跪上了床:
“帮你上药。”
顺便,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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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姜:受伤真好(咬手绢)
第205章 往后就不一样了
闻笙身上的白色睡裙,并不是她一贯爱穿的真丝贴身款。
林九和十三她们选的款式,纯棉,宽松,穿在身上,哪哪儿都遮得严实。
但她刚刚帮他洗澡时,好多地方都被淋湿了。
胸口那儿湿淋淋一片,她又没穿内衣——
颤巍巍的丰腴,比起直接裸露,还要引诱。
她又披散着长发,栀子般的雪润小脸,微微垂着——
是那种勾着男人出手摧折的纯。
闻笙也觉察了廖宗楼的目光,她想伸手挡,就听男人笑了一声。
闻笙抬起眼,就见廖宗楼唇角漾笑,脸上的神色,说不出的正直清朗:
“医生电话里已经批评过,让我务必承担责任。”
闻笙:“……”
承担什么?怎么承担?
廖宗楼伸出右手,指尖轻挑了两下,她胸前细小的珍珠扣,就解开了。
“宝贝不是说,以后遇到什么事,彼此之间,都要坦诚吗?”
“我觉得很有道理。”
闻笙简直都要炸毛了!
她说的是这个意思?
她说的是坦诚心事,不是坦诚相见啊!
她下意识摁住男人的手,转眼,又觉出不对。
低下头,男人的手,刚好覆在她胸前的起伏——
男人气息微沉:“宝贝,不要急。”
闻笙被他说的,手指尖都颤了一下。
廖宗楼俯身,明明是跪伏在床,侵略感仍然强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