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锐如魏长稷,因为?对她没设防,竟没察觉到。
他?走过去,捏住温恋舒手?里肩带。
温恋舒瞟了立春一眼。
立春就势抱着托盘出去。
“你?会吗?绑松些,不然脖子勒的慌,但也别太松,会兜不住。”危机解除,温恋舒心?情愉悦,就连暧昧的“兜不住”这种话,都嘴快的脱口而?出。
肚兜的绑带,兜不住什么?
自然是……
男人从后居高临下,目光不受控制停留在?她胸上。
察觉到不对,温恋舒扭头。
看到他?眼睛盯着的地方,猛的一阵脸红,抬手?挡住衣襟,脚往后一踢,“愣着作甚,你?快些,都什么时候了,困死?了。”
再看下去,怕是又不用睡了。
视线没来得及收,魏长稷又留意到她胳膊。
本来没觉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他?甚至还?收着。
但反应到温恋舒身上,却是留出了重重的两道红痕,魏长稷蹙眉,“疼吗?”
这么长时间,已经不疼了。
但既然魏长稷问,证明他?还?不算无可救药。
温恋舒装作委屈,其?实也是示弱,“疼又怎么样?都是你?弄出来的,否则我为?何会怕……”
是的。
于这一道,她怕魏长稷。
因为?那时迷了心?窍,他?整个人会变得特别不一样,凶且带着野性,把人压制的喘不过气。
“我以后再轻些。”
*
翌日?一早,立夏来当值。
瞧见里面走出来的立春,眼底又是一片青黑,念及自己从前守夜,半夜听得的那些动?静,一波一波,了无休止。
二爷真?的……太有精神了。
脸红些许,立夏问道:“又叫水了?”
温恋舒做的事危险,极有可能?引发?夫妻矛盾,因此?除了稳重的立春,身边就是立夏都忙着。
立春知道温恋舒叫水,不止沐浴。
但立夏此?时问起来,立春却也不会透露一分?一毫,含糊点点头。
“是叫了水,有些疲累,夫人尚睡着,你?且不用过去叫她。”说着立春打了个瞌睡。
立夏心?疼道:“知道了,我过半个时辰再叫,你?快也去歇歇。”
她们都是温恋舒亲近之人,互相信任,没什么好担心?的,立春揉着额头转身离去。
睡着之前,立春还?在?想,昨夜瞧着姑娘体力不支,怕是有些撑不住,二爷索要的频率过于频繁,是好也为?坏。
看来还?是找个大夫给夫人看看。
比起年纪大些的嬷嬷,立春没成过亲,自然也不知男女房事上的弯弯绕绕,不知如何让温恋舒舒服。
这种事又不能?乱问,只能?诊脉旁敲侧击大夫。
大夫常年治病救人,男女于他?们不过病患,倒也没那么忌讳。
只是立春没曾想到,她这边还?没行动?,温恋舒那边就发?起了热。房事过于激烈,加上寒夜沐浴,没做好保暖,就给病了。
且这病的由头,也着实叫人憋屈。
柳氏亲自过来看她,瞒着没宣扬,但是主母问候过的事情,其?他?人怎么可能?冷眼旁观?
不消半日?徐氏、金氏。
就连畏惧与?人碰上的黎初,都不顾有别人在?来了。
或许是一起长到大的情分?,温恋舒叫她姐姐,黎初骨子里对温恋舒尚存爱护之心?,软糯的性子难得蹙眉急切道:“怎的会忽然发?热?”
徐氏和金氏愣了一瞬,都没见过黎初这般模样。
说话的声音清晰不说,直直的错过她们坐到温恋舒之侧,一副关心?又责问的语气。
温恋舒自不会说实话,有些心?虚道:“昨日?回门淋了雨,晚上洗了回澡,没保暖好,就给着凉了。”
听了这话黎初道:“知你?从小爱干净,可也要分?个时候,如今腊月的天洗澡,你?的身子如何经得起这般折腾?”黎初是记得,温恋舒小时候身子不好,自然而?然的,生病的温恋舒让她代入了那时的记忆。
“知道错了,下次不会了。”温恋舒一脸乖巧。
黎初就说不下去,回过神别人还?在?,有些不自在?的看过去。
金氏倒想嘲讽两句,黎初以前的怯懦是不是装的,但是柳氏身边的云嬷嬷还?在?,她怕被嫡母婆婆训。
就没敢说话,拉着徐氏一同出去了。
到了外面,听到黎初还?在?和温恋舒说关心?的话。
金氏撇了下嘴,满脸不屑,“有什么了不起,两个没什么名声的女人……”以前她是商户女嫁入国公府,玄殊身份出门处处为?人诟病。
她无法反驳。
可如今三?个兄长娶了媳妇。
媳妇若名门贵女也便罢,她乐的恭维讨些好处。
但黎初一个罪臣之女,温恋舒更二嫁之身,她们凭什么压在?她头上!!金氏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