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对此很有研究。”
“看A片啦……”
“你有工具?”
她漫不经心随口一问,他却两眼放光,精神百倍,“你想试?”
“嗯——”她软绵绵应一声,令他浑身血脉都涌向下半身,但谁知她后半句冷酷绝情,竟然讲,“用来爆你后门。”
“…………”
她的话过度劲爆,竟然让陆震坤都无话可答,只闷着头,一言不发,老老实实抽烟。
燕妮庆幸世界安静,终于能让她换个姿势,抛却烦恼,安安心心睡一觉。
或许因为累极,她一夜无梦,睡得无比酣畅。
醒来后陆震坤已经消失,她穿着睡衣躺在床中央,体面得好似童话公主。
其实她做巫婆更具潜质。
窗外晴空万里,必然是一片艳阳天。
时间还早,燕妮半坐起来,不自觉伸手摸了摸胸前那只小钥匙,只觉得小小一只钥匙千斤重,串联着过去与未来,还有陆震坤那颗俗不可耐的男人心,一重接一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因此上午上课也心不在焉,到午休时间她便从学校溜出来,跑到医院去找梁家劲。
正巧他刚睡醒,正望着窗外层层叠叠的树与建筑发呆。
见她来,他显然不意外,露出一段模式化笑容,招呼她在床边落座。
“吃饭没有?怎么这个点有时间过来?”
燕妮摇了摇头,倒是不讲客气,随手抓起他桌上一包饼干,撕开来塞进嘴里,吃完了再开口,“上一次我来看你,在门口听你和阿梅讲话,你告诉她很多关于我的事。”
“嗯?原来你都被你发现。”背后说人被揭穿,梁家劲脸上却丝毫不见尴尬神色,反而只有坦然,坦然面对自己的“恶”,也是现代人的高贵品质之一。
她当然也无意在这件事上纠缠,她有更重要的内容要讲,“昨天阿梅单独找到我,向我开出天价,要提前给我自由,前提是我离开陆震坤,为她让位。”
“女人……果然个个都痴心……”
“你觉得我应不应该答应她?”
梁家劲侧过脸,仔细观察燕妮神情,试图记住她每一丝细微变化,借以推测她真实意图,“怎么会突然想到要听我意见?”
燕妮说:“是你在她心里种下一颗种,给她灵感,让她想到办法处理我,不是吗?”
“我只是为了安慰她,我当时没想太多……”
“呵,梁家劲,这话骗一骗宝珠还有可能,想骗我?我建议你换个说法,换个表情,兴许我能相信你三秒钟。”她顶着一张天真无邪的脸,讲着世故凶狠的话,两相对比,着实让人惊愕。
梁家劲只得苦笑,“你认为我背后藏着什么大阴谋?”
燕妮耸一耸肩,“猜不到,皇家警察高屋建瓴,我怎么能猜到?”
“你在生我的气。”
“阿劲,不要东拉西扯。”她微微皱眉,语气压低,令周遭空气密度都增大,“我在问你,你这么做究竟想要什么?”
问完,两人目光相互交错,各不相让,各有心绪。
直到梁家劲败下阵来,长叹一声,满是无奈地向燕妮摊牌,“上层又有新动向。”
“什么意思?”
“对付政治部,‘北方’手上还没有十足筹码,所以想要争取陆震坤,给机会让他转做污点证人,当然,事成之后保证他可以安全脱身。”
“所以,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政治上的博弈听得她头晕目眩,她对此毫无兴趣,只一心一意想要过好自己的人生。
梁家劲却仍然说下去,“但是想争取陆震坤……太难……”说到这里,他视线上移,最终落在燕妮精致得如同一尊玉相的脸上,“现阶段你是他最在乎的人,所以我们想利用你…………不…………利用刀疤杀了你,我们已经在监狱会客名单上做手脚,会让陆震坤以为刀疤是曾生埋在他身边一颗暗棋,到时候他自然以为你的死是曾生授意,等他两个反目成仇,不必出价,陆震坤也会答应站出来制证曾生。”
“离间计,学得真快……就像陆震坤当时对付孙达光与雷耀东?”
梁家劲双手一摊,“他利用我,我利用他,很公平。”
燕妮只感到窒息,她不自觉捂住胸口,重重喘息,“你不怕我现在就告诉陆震坤吗?”
他勾起嘴角,淡淡一笑,“不怕,你会配合我的。”
“哼,好自信……叫我怎么配合?配合你去死吗?”
“我帮你,借这一次机会,彻底摆脱陆震坤。”他的话似魔鬼耳边低语,每一个音节都是无限诱惑,“有‘北方’出手,你从此改名换姓,飞去英国迎接新生活,还有什么可犹豫?难道你以为阿梅出得起的条件,我们给不起?‘北方’可以给双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