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妮不自觉来回抚摸着胸前冰冷小钥匙,纯然美好的脸上透出楚楚动人颜色,仿佛初初夏清晨,带着露珠的小白茉莉,就连青色花萼都透着清浅的涩。
陆震坤紧绷着脸,却突然将身体贴过来,带着属于男人的滚烫温度,紧紧含住她嘴唇。
燕妮身体微微一震,肩房也耸起,右手不自觉攥紧他上衣,隔了许久,似乎才任命一般闭上眼睛。
也就是这一刻起,炙热的温度从他舌尖传来,原来是他的舌从唇缝探出,仿佛一条灵巧又邪恶的蛇,盘悬摇摆往她的口中钻,红酒的余味也随之渡进来,几乎也要将她染醉。
房间内的灯只开办盏,昏黄的光摇摇欲坠,将墙壁也渲染得老旧且暧昧。
燕妮的腰身不自觉软下来,下跌之前便被他一把搂住,侧腰握在他掌心里,真真正正不盈一握,脆弱却也有着撼动人心的美。
窗外的雨又下起来,哭哭啼啼没完没了。
窗内的呼气声渐渐沉重,男与女交缠在一起,总要演一些爱恨缠绵,汁水四溢情节。
燕妮听着雨声,突然问:“你到底中意我什么?”
他此时恰好脱去上衣,露出精壮刚猛的身体,每一寸肌肉都似乎紧绷到极限,经脉都是拉满的弓弦,碰一下便要发力。
可他却在思考时露出几许天真神色,与他致命的性吸引力形成鲜亮对比。他回答:“也许我最中意你够坚决,够冷静,也够自我。”
未说完的话是,他从她身上窥见自己求而不得却向往拥有的品质,于是他追逐她,如同追逐理想中的另一个自己。
对此,燕妮抿嘴一笑,“简单来说,你就是贱。”
他听完并不生气,反而也弯起嘴角,陪她一起笑,“拍拖本来就是犯贱。”
“很有道理。”燕妮听见自己心弦在颤,发出两声低柔婉转曲调,忽然间她伸出手捧住他的脸,主动贴近他。
这是两人之间燕妮第一回 主动,结果自然是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起先都是唇齿交缠,鼻息凌乱。
两段急促呼吸被一同压抑在一处逼仄空间,不断交换,不断纠缠。占有欲似火燃烧,空虚感也瞬间放大,矛与盾在心口来回碾压,得不到,更想要,想要,想要,痒在心底,也在身下。
“燕妮,燕妮…………”他呢喃着,呼唤她,明明近在咫尺,却又怕远在天边,非得抓住她,握在掌心里来回揉搓,才能填补内心越发扩大的缺口。
然而仍是不够。
另一只粗长有力的手指扣住她的,慢慢从指缝中渗进去,在她的轻哼当中骤然攥紧。就如同他的身体占据她的虚空,那一瞬间天与地都化成乌有,爱与恨都抛诸脑后,一切都成镜花水月,隔得远,碰不到——
唯有身体感官真实得令人战栗,他填满她,击碎她,亦在同一时间碾压着、侵蚀着自己。
雨仍在下,绵绵敲打着窗。
原本宽敞的沙发变作窄小的舟,雨夜当中被船夫粗壮的手送入藕荷深处,随着他精瘦坚实的腰,一下又一下,一回又一回在悠悠荷叶掩映下荡漾,一时晃得猛了,还要发出一连串喑哑沉重的低吼声,浑然似一只发疯的兽。
不受控,丝毫不受控。
轰然之间,船塌了,小舟陷进水底,燕妮被波涛淹没,一时无法呼吸,挣扎之间只能紧紧攀住他,如同溺水的人攀住唯一一根浮木,甚至在慌乱时似藤蔓一般绕住他、纠缠他,在他宽阔的小麦色后背上留下一段又一段鲜红指印。
“嗯——”她压抑着,喘出一声叹。
总算在雨停之前被他从水底捞起,得一口救命空气。
他躺在沙发上,将燕妮抱在胸前,两人毫无遮掩地叠在一起,各自闷出一身热汗,双双精疲力尽,再也想不了其他。
燕妮几乎要爱上这一刻,头脑放空,烦恼全无,就连虚空都让人着迷。
第116章 香江风月 115
香江风月115
雨停了。
屋内装满湿哒哒的腻,空气中的荷尔蒙浓度不减,呼吸之间都是酒的味道。
燕妮半眯着眼,趴在沙发上,露出一段雪白无暇后背,仿佛一只午后半睡的猫。
而陆震坤却在此时坐起身,徐徐享受他的事后烟。
假使他愿意享受片刻的沉默也好,然而他偏偏要放下烟,哑着嗓,尽情抒发他对男女情感的浅薄认知,“怎么样?够不够享受?是不是终于意识到还是男人够劲?”
无聊发言令燕妮紧紧闭上眼,甚至想要拿双手捂住耳朵,逃避身旁似病毒一般蔓延的愚蠢细胞。
听不见她应答,他还要继续发牢骚,“中意什么不好?中意做les?真是吃错药,两个女人做起来怎么够爽?还不是要借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