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罗成哂笑,“今儿表现不错,你妈估计得宽容我点儿。”
“真会臭美。”
话虽这么说,他心里还是有着数的。
客厅响起脚步声,罗成把她从腿上抱下来,捞过床上的毛衣从脖子往下套。
梁韵清清嗓子,“明天...你就可以把宾馆的衣服拿回来了。”
“嗯?”
罗成穿上拖鞋,抖了抖裤子扣皮带。
梁韵把几分钟前梁母的话重复一遍给他听。
罗成愣住。
“傻了啊?”梁韵往他胸膛拍了一巴掌。
罗成按住她手,“真的?”
“除了这句你还会说点别的么。”
话音还未落,罗成忽地一弯腰将她抱起,梁韵忙吓地伸手搂他脖子。
“想死啊!”
罗成抱着轻松掂了两下,“有点激动。”
梁韵用手挠他脖子。
罗成笑:“这棋没白下。”
梁韵心里也高兴,牵起嘴角,“我妈同意的,关我爸什么事。”
“行。”罗成点头,“那就今天水管没白修。”
“神经!”梁韵也笑开,“快放我下来,都等着吃饭呢。”
罗成不闹了,乖乖给她放下。
不能想,越想越激动,临开门前又将她拽过来狠亲了两口,见她要红脸,才老老实实拉门往外走。
回到餐桌时,梁父梁母已经坐下等着了。
两人没磨叽,罗成坐下后先给梁永年倒了酒。
斟酌一两秒,问了徐娅萍的意见,后者点点头,罗成就懂了。
日子好,又有酒有肉,四个人都喝的不少。
楼下传来一阵阵噼里啪啦的响动,三五个小孩手中的烟花棒映着明媚的笑容,你追我赶在窄巷子里。
晚饭后,徐娅萍夫妇回到自己卧室看晚会,客厅留给了两个年轻人。
终于可以明目张胆的搂着坐,罗成却有些心猿意马。
眼前的一切都如梦一般奢侈,新年夜,团圆饭,即将组成的家人,还有最心爱的女人。
“还看么?”梁韵把头从他肩上移开。
屏幕里的小品换成了一位男歌星。
“看你。”罗成说:“我没看这个的习惯。”
以前还会有,那时候罗成的父母都还在世,后来都离开了,他没再看过一眼。
他一直觉得,这种日子,总要和亲近的人在一起,体验感才是最强烈的。
梁韵两腿搭在他身上,晃了两下,“那你抱我进去。”
罗成眼神打量她,笑一声:“懒不懒。”
话虽这么说,但手底的动作还是先快一步,他倾身拉过她手臂,手腕稍微使点劲,梁韵轻轻松松挂他身上。
梁韵双腿扣住他腰两侧,凑他耳边说:“给你机会都不要。”
罗成从她臀上挪掉一只手,拧开门把,用脚踢着关上,“什么机会。”
她不吭声了,罗成给她脱掉鞋,掀开被子给她塞进去。
梁韵没放他走,手勾着他脖子往下带。
“这就是你说的机会?”罗成本也没拿劲,就着姿势半压在她上身。
还没等回音,注意力先被转走。
轰的一声,半空忽地炸开一片火花。
窗帘中间透着一条缝,寂静的黑夜绽放出各式各样的花瓣。
瞬息万变,又化成弧线飘荡下来。
一阵一阵的,注定是不安静的夜。
罗成侧着身,手撑在脑袋上随她看了会儿,忽问:“这边不管控?”
梁韵窝在他怀里,“估摸着偷偷的吧。”
“喜欢看?”
“什么。”
罗成手搭到她肚子上,“喜欢看烟花么?”
“还行。”梁韵随口应着。
“明天我去找找哪家店还开着,买点,晚上带你放。”
梁韵笑,“多大人了啊。”
“那又怎么。”
“就这样吧。”梁韵脑袋摇摇,“躺着看别人放岂不是更省事。”
罗成笑叹一声。
梁韵转过身,轻声说:“晚上的饭好吃么?”
“嗯。”罗成实话道:“你妈的手艺不错。”
梁韵弯唇,“想多了。”
“怎么?”他俯身往她唇上亲一口。
梁韵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枕他胳膊上,随口说:“她以前水平可差了,这两年退休后才练出来的,平时都是我爸主厨。”
罗成唇角勾笑,“那你随你妈啊。”
梁韵幽幽抛出一句:“不满意以后都你做。”
“满意满意。”罗成小声哄,“满不满意都我来,不能累着你。”
梁韵咕哝:“你现在是哄技一流。”
罗成低低地笑。
幽静爬进屋内,烟花声隐去。
此刻岁月静好。
“罗成。”梁韵说:“这是我们第一个新年。”
罗成敛眸看她,轻声回:“我知道。”
他们有过很多个第一次的体验,再度想起那段日子,仍然记忆犹新,沿边道路的美景,走过的沙漠,攀爬的火山群,雪域下的白桦林,还有小木屋后的寒夜冰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