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他已经窥见了光明的曙光,又怎么还能忍受黑暗?
他不能再等了,他迫不及待地想要一个答案。
纪倾柠似乎被时景煊的认真感染了,一直乱了节奏的心跳,一时间反而平静了下来。
“时景煊,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
“但是如果你问我,会不会为了你放弃一切。”
“我想,我是会的。”
纪倾柠没有再逃避自己的内心,顺着心,说出了自己所有的心绪。
女孩的话说得很慢,一字一句,慢慢地打在时景煊的心头。
就像一个饥饿了很久的人,本来已经对饥饿免疫,可是突然间吃了一点米饭,只会让铺天盖地的饿再一次席卷而来,变得无法忍受。
时景煊没有再给纪倾柠说话的机会。
双唇相贴。
却不再是一触即离。
帝都已经入冬,屋里早就开了暖气,只是现在竟显得有几分多余。
朦朦胧胧,迷迷糊糊。
(什么也没有了,我是真的会谢…宝贝们自行想象吧,看到过修改前的宝贝,你很幸运,我的母语是无语。)
一切终于归于平静。
……
小助理给纪倾柠打电话,接电话的却是沙哑的男声,吓得她差点把手机扔了。
“是……煊哥吗?”小助理惴惴不安地试探。
时景煊心情颇好:“嗯。什么事?”
听到了声音,怀里的女孩有几分不高兴地皱了皱眉头,翻身换了一个方向。
时景煊看着纪倾柠下意识的动作,嘴角的笑容愈发灿烂,就连眼角都带上几分餍足的惬意。
“煊哥,那个未来的守望者节目组十点要在桑榆福利院门口开始拍摄,现在已经七点了,你和柠姐不要迟到了。”
说完这句,小助理又补了一句:“司机去哪里接你们?”
“我家。”
时景煊淡淡地吐出这两个字,就挂了电话。
重新缩进了被窝里。
他向来不是早起的主,但是也从来没有哪一次觉得睡懒觉是一件那么快乐的事情。
尤其是被子软软的,香香的,暖暖的。
时景煊伸手揽住了纪倾柠,重新闭上了眼睛。
嗯,不止被子。
直到小助理第二通电话被纪倾柠接到了,时景煊才从床上爬起来。
纪倾柠平时的睡衣就是一件宽大的衬衫,堪堪遮住她的大腿,此时随着她的动作,修长白皙的大腿在衬衫的衣摆里若隐若现。
时景煊脑海里又浮现出昨晚的画面,一时间又红了耳尖。
若是平时,纪倾柠必然又会逗乐心起地摸摸他的红耳尖,只是有了昨晚一夜,她此时再看到时景煊的耳尖,竟有几分不自在。
昨晚他的耳尖比今天还要红,仿佛可以滴出血来。
两人就维持着这种有一丝微妙的氛围,直到到了节目现场。
桑榆福利院是帝都最大的福利院,里面有不少患有罕见病的孩童。
这些罕见病,没有特效药,甚至没有治疗方法。
有些是从出生就开始被抛弃,而有些则是已经三四岁了在大街上走失了,被其他人送到这里来的。
原因很简单。
一个罕见病足以毁掉一个家庭所有的幸福。
父母选择把他们悄无声息地流落在大街上,大概率也是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了。
一个家庭不只有孩子一个人,让一个有缺陷的孩子毁了一整个家庭,对于其他成员来说也算得上是残忍、不公的事情。
福利院没有选择,对于所有的孩子他们只能照单全收。
纪倾柠和时景煊到的时候,其他公司的人也到了一些。
大家只是点头示意,并无亲近他人之意。
也难怪,在内娱,拿过几个影帝影后,总是难免会端着。
都不愿意主动示好,拉低了自己的段位。
时景煊和纪倾柠论资历都是后辈,只是时景煊性子冷在内娱的传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因此在节目开播之前,甚至没有人说话。
工作人员也不故弄玄虚,直接了当地安排了今天的行程。
“今天上午,每一位老师跟着我们的工作人员,接触一组福利院里的孩子。今天下午,我们进行一个小游戏,各位两两自由组合,排练一个小情景剧,为我们的儿童募捐。”
安排结束,节目就正式开始。
每人单独一组的安排着实让纪倾柠松了一口气。
昨晚一切发生得太突然,甚至有几分梦幻。
她还没有想好怎么面对时景煊。
而身体隐隐的几分不适,更让她心乱如麻。
她从不知道男女之间竟还有这样的事情……
纪倾柠心里乱得很,只是随着工作人员走进一个小房间,她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就无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