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可以自作主张地认为,我在你心里,和其他人不太一样?”
徐邀张了张口,选择了摇头。
有一个人,能为了他的一句话,而直接来到一所陌生遥远的城市,这份勇敢,他没有。如果他有,他就不会之前频频挂断解听免的电话了。
可是,解听免为了他,勇敢地迈出了这一步,他能不能,学着他,也试着跨出这一步呢?
解听免的心陡然往下一沉,他不满、不甘、不虞、不愿,正要开口反驳,就听到徐邀说——
“不是自作主张,”徐邀抬眸,眼底映出了一个人的轮廓,“你是对的。”
“你的认为,是对的。”
呼吸一窒,心跳一止,解听免瞳里的情绪好像更重了。他欺身再次靠近,扣住了徐邀的后脑勺。
鼻息交错,呼吸纠缠,徐邀喘不上气,犹如溺水,但他愿意毙葬于其中。
徐邀阖上眼睛,双手攀上解听免的肩膀,再环抱住他的脖颈,微微踮脚,而这一次,他探了舌尖。
饥渴索取,自持俘虏,克制失陷,欲望蛊惑。
快意贪婪,嗔痴吞噬,情迷绽放,意乱颤栗。
十一月中旬的漠河,早就被西伯利亚高压所形成的西北季风入侵,而夜晚裹挟着大雪的寒风更是料峭凛冽。
湖水结了冰,昏黄的路灯晦暗,却依旧能笼罩着他们,光洁的冰面上浮跃出二人亲吻的画面,微尘雪粒漂浮,在他们头上浅浅覆了一层。
这一刻万籁俱寂,这一小片天地是静谧的喟叹,但在此时都不重要了,只能沦为盛景的配色——湖中雪、雪中光、光中的相拥吻礼。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事,早点更新。
PS:本来想尽力写三千字的,但确实写不了,就这短短两千四,我都憋了快两个小时,头发都要抓秃了。
第43章 P—充当闹钟
两天的假是不够用的。
其实原本是可以的,按照徐邀的计划,他周一晚上到漠河,周二上午到处逛一逛,中午的时候就出发回绍河了。
虽然等他到家应该已经是深夜了,但他平时也得凌晨两三点才能睡,所以也不怎么会影响周三的早起上课。
坏就坏在解听免这个意外的发生。
解听免为了他的一个电话就冲动地赶往了漠河,而他又何尝不是冲动呢?
他擅自做主张将电话挂了,根本不知道解听免究竟会不会来,假设他觉得远所以不来了呢?
可他选择了赌一把。
将已经定好的中午回程的票退了,在他点击退票的那一刻,他就是亲手把自己的路给堵死了,无论解听免来还是不来,他都注定赶不上明天的课了,可他不后悔。
他早早就来到了火车站入口等着,冻得都快没有知觉了,幸好他赌赢了,解听免如他所愿赴了约。
之前住宿的旅馆他没有退掉,回去了可以直接住,解听免和他牵着手,握得很紧,直到到了旅店门口才松开。
徐邀很忐忑,通过今晚的举动,他和解听免的关系算是发生了质的变化。
他不知道解听免是选择和他睡一间房,还是另外开一间,但让他问出口又未免太羞耻,总觉得有暗示的意思,所以只好等待解听免自己的决定。
——解听免选择再开一间房。
徐邀松了口气。可心底又隐隐有点失落,不过转念一想,若是真的在同一间房,那才真是叫一个尴尬。
他当时定的可是单人间,他和解听免两个身高体长的男生睡在一张床上才是真的麻烦,而且还免不了肢体接触。
对于才刚刚确定了关系的徐邀来说,这一夜会非常难熬,所以他还得庆幸解听免没有让他为难。
因为肯定来不及赶回去了,所以徐邀只好再次向周容请假,且因为他的病比之前还加重了,干脆再请两天。
周容居然也没多说什么,很快就答应了,估计也是看他不顺眼,他不在对她的肝火都有益。
解听免也延续了一天的假期,理由用的和徐邀一样。
周容的双标体现得淋漓尽致,表达了自己浓浓的关心,虽然隔着个电话,但丝毫不耽误她澎湃的心情,硬是拉着解听免聊了二十分钟,如果可以的话,恨不能直接闪现在解听免面前。
解听免一开始还附和着,后来也烦了,赶紧结束话题挂了。
难得有一天,徐邀可以不用为了学业和费用而烦忧,他能早早地上床入睡,可是,他却失了眠。
只要一闭上眼睛,他就无法控制自己的大脑,就像放电影似的,一直在回播桥上发生的事情。
解听免对他说的话、他靠过来的气息、亲吻交缠的触感,这些犹如咖啡|因一样,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越来越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