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靖王妃也一个人冲了上来,她伸手就去拽肖景元:“出去、出去,你给我出去!”
靖王爷还是闭着眼睛、默不作声。
见此情景,肖景元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紧紧地盯住靖王爷,然后抬手狠狠地扇了靖王妃一巴掌。
“啊——”靖王妃惨叫倒地。
靖王爷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睛,结果正好与肖景元对视了一眼。
他立刻移开了视线又垂下眼皮,毫无波澜道:“你们两个都给我出去,别打搅我修道。”
“儿子离家十几年,父王难道就不想再看景元一眼吗?”
这次,靖王爷坚决不睁眼,只是挥手让他们都走。
肖景元重新仔细打量了一番靖王爷,他确信刚才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陌生和一丝慌张:
他真的是我父亲吗?他在怕什么?怕我?还是怕那个老虔婆?
肖景元默默起身,然后把一直在嚎叫的靖王妃一路拖下楼梯,又推出了楼阁。
“逆子、逆子,你要干什么?”靖王妃倒在一群丫头身上剧烈喘着粗气。
“王妃照顾父王十几年辛苦了,以后就歇着吧,至于父王,我会照顾好的。”
“王爷自有我照顾,不用你瞎操心,你给我滚出去!”
“我劝王妃多把心思花在景礼身上的好,不然又发生些什么事就不好了。”
“你敢!你敢对我儿子下手?!我要杀了你。”靖王妃无能狂怒、口不择言,可惜她根本扑不到肖景元身上。
肖景元完全当她是透明的,只是挥手让手下的人看住了楼阁的大门,又让手下把靖王妃那一群人,以及之前伺候靖王爷的仆人通通撵出了豫园。
他还特别叮嘱带队的李二:“你给我看住了,除了我谁都不许进出豫园。”
“我父王有任何动静,你马上通知我。”
“是!”
短短几天的时间,新任的靖王府世子肖景元就把王府上下清洗了一遍,重要岗位全换上自己人。
靖王妃只保住了自己和肖景礼的院子,气得她又想进宫告状,可惜最近太后都不想见她。
没办法,她只能找她爹宋郡王哭诉去了。宋郡王也没办法,只能让她先忍耐。
靖王妃无法,只好回去看住自己的儿子,慢慢再想办法对付肖景元。
刚刚收拾好靖王府,肖景元就像困在笼中的鸟儿重获自由一样,迫不及待想要翱翔天空。
在魏国公府,相隔一年多,肖景元和闻香终于喜相逢了,有道是:
星河风露经年别。月照离亭花似雪。
宝钗鸾镜会重逢,花里同眠今夜月。
月华依旧当时节。细把离肠和泪说。
人生只合镇长圆,休似月圆圆又缺。①
两个分开的恋人紧紧地拥抱,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了对方。
过了许久,闻香叹息道:“师兄,你瘦了。”
“是,我是瘦了,不过师妹,你怎么胖了呢?”
“瞎说什么呢,哪里胖了?”
“这里。”肖景元紧了一下环着闻香腰部的双手,又把她用力往自己身上压了一下:“还有这里。”
“讨厌!”闻香一口就咬在了肖景元的肩膀上。
“嘿嘿,哎呦,痛。”
“哼,谁让你饱暖思淫欲的。”
“你看你这话说的,咱们纯洁的感情怎么能用淫欲来形容呢?”
“那用什么来形容?”
“当然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呵呵。”闻香掩嘴偷笑:“原来你有收到我的信啊,那怎么不回我?”
“来不及啊,刚收到信就被那个老虔婆陷害到永乐宫去了,一进永乐宫就道门深似海了,连放风的机会都没有。”
①出自宋代蔡伸《玉楼春》
第265章 互诉衷肠
“那你有没有想我?”
“想啊,日思夜想呢,哎,想你想到我心痛。”
闻香心满意足:“你去哪里学的花花肠子?”
“松雪那里,他每天无所事事就喜欢风花雪月。”
“可恶,你不许跟他学坏了。”
“好好,我肯定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可怜的松雪不仅要在外面帮他们放风,还要被他们吐槽。
两人亲亲我我了半天才开始谈正事。
“昨天,我见到我父王了,但是他给我的感觉很陌生,彷佛他不是我父亲。”
“是不是你太久没见他了?”
“可能吧,但是他真的是太冷漠了,好像不认识我似的。”
“你说你父王对你不管不问十几年,这到底是因为什么?”
“其实在我的印象里,父王对我母妃是极好的,但在我五岁那年突然就变了。”
“那一年,早已战死沙场多年的神勇将军突然反朝,原来他只是跌落悬崖、摔断了腿、失了忆,如今想起往事才返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