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径收回思绪,朝姜喜走了过去。
他将她扣在怀里,细细密密的吻。
“你干什么?”
“其实我一直知道,不止我一个人可以对你好。不过以后,我会一直对你好。”向径诚恳的说。
姜喜怔了怔,没说话。
很早之前,她大概特别希望听到这种话吧,可是现在,她觉得自己的心没有动得很厉害,女人成熟了,可能也就没有那么沉溺于爱情了,更多的,是合不合适,以及对家庭的责任感。
就比如姜喜对向径的期望,哪怕爱得死去活来,也比不上他一句,永远会忠诚于家庭。
向径也知道姜喜很难恢复到以前,不过没关系,他有一辈子的时间,让她看到自己的进步。
第二天,他回来时,跟了个穆艺萧。
姜喜习惯性的警惕,随后放松下来,向径也在,没什么好怕的。
穆艺萧瘦了很多,她看着姜喜笑:“我跟肖肃离婚了。”
姜喜抬头。
“他踹的我,不过比叶秋好一点,他起码给了我很多很多的分手费。”她想了想,似乎有些不太想开口提起什么,可最后还是说了,“对了,许铭已经走了,出国治病去了,这辈子应该都不会再来烦你。”
“替我谢谢他。”姜喜说。
穆艺萧把手上的东西递给她,是一封信,这个世道,还手写,做派挺古老。
“这是他走之前,叫我给你的。”
穆艺萧道:“东西我送到了,就先走了。”
姜喜在拆信时,有些犹豫,手不好撕,她去找了剪刀。
不过向径已经替她拆开。
“我没有动,只拆开了。”
姜喜点点头,翻开对折四次的信,只有一句话。
[我们之间,清清白白,放心。]
她顿了顿,抬头难以置信的看着向径,眼泪唰的一下就掉了下来。
“喜儿,不哭,别哭了,嗯?”向径抱着她安慰,将她整个人都搂在怀里,外头一点不剩。
“向径,我很谢谢他,真的很谢谢他。”姜喜说。
良久,向径“嗯”了一声。
他也感谢他,解开了束缚她的枷锁。
……
穆艺萧跟肖肃分手后,他没有再来看过自己一眼。
她还记得两个人最后一面时,她真诚的说:“我对他有好感,也喜欢你,跟你结婚以后,我没有出过轨,只是照顾了他一段时间。”
肖肃却冷声说:“不都一样?”
好聚好散。
穆艺萧也没有打算纠缠,有了叶秋这个前车之鉴,她的日子,怎么算也不会太难过。
她在离开青城前,又去找了一次向径。
后者也没有拒绝见她。
穆艺萧也没有隐瞒自己的来意,直接开门见山道:“那封信,你肯定没有让姜喜看到吧?”
原来那个信封里面,不止一封。
向径没否认。
“你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给其他男人能留在姜喜心里的机会?”穆艺萧自嘲的笑了笑。
向径的确有这样的心理,但这也是其中一小部分,更重要的,是姜喜最近的情绪都不算稳定,他不确定,她会不会有什么很大的情绪波动。
这些话,他没有对穆艺萧解释,没必要。
而穆艺萧也没有说出口,那封信里,也有让她崩溃的句子。
他写给姜喜最诚挚的道歉:[无意伤害,你的难过,我也曾经,彻夜难眠。]
他表达了最真挚的感情。
他喜欢她,用心在喜欢。
可是许铭也说,不过如果没有你,我大概也会跟穆艺萧在一起吧,她对我很好,我都知道。可你们不一样,你要是跟我在一起,我死了,你有靠山,可是穆艺萧要是没了我,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穆艺萧在很久以后都在想,许铭这话,是不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他怕姜喜会记不住他,所以找了个垫背的,让她来寄。
但是不管怎么样,她都认了。
穆艺萧认了。
这是她的劫,她躲不掉,也不想躲。她愿意用这辈子来记住他,哪怕什么美好都没有,哪怕都是痛苦,她也心甘情愿记住他。
许铭生前不属于她,死后总归还是她的。
不亏。
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儿,大概也没有人在意。
叶秋在听说这件事情时,也只是愣了愣,然后干巴巴的说:“其实我也一样的,我离开的时候,也没有任何人,在意过我。”
包括叶家人。
叶母只会无数次说明自己没有偏心:“你又在想什么?只是你哥哥要养叶家,要给叶家传宗接代。他压力大,所以妈妈才会放更多心思在你哥哥身上,妈妈最近没有太多接济你,但妈妈一样爱你们。”
叶秋只是笑着说好,没有开口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