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心里有鬼,心虚,所以被迫妥协吧?
她有几分不耐烦,最后到底是下了楼。
向径在侧目看见她的一瞬间,就把嘴里的半根烟熄灭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他有点咳嗽,毕竟穿的不多,这几天天气又冷,大概是冻着了。
她站着不动,看见他朝她招了招手。
姜喜眼底讽刺,还是抬脚往他走去,女人果然都是演技派,她跟往常并没有什么不一样,她上了车,问:“赵段怎么了?”
向径扫了她一眼,道:“她很好。”
“很好连我的电话也不接了?”
向径顿了顿,也没有隐瞒,把那天的事都讲了一遍。
姜喜听完以后,坐在副驾驶上冷静的说:“你利用完别人,连别人的死活都不顾,还有没有良心?”
向径听出她的声音,没有以往清脆。
他皱眉道:“这几天经常哭?”
“没有。”她偏过头。
“声音都哑了。”
姜喜没说话,好半天没有动作,向径去扯她,想叫她转过来面对着自己,不转不知道,一转,却看她泪流满面。
她反而冷淡的擦了擦,若无其事,仿佛不在意。
这个动作,更加能够激起人的保护欲。向径有一瞬间的猜疑,但最后也只是叹口气,说:“这次的事对不起,不过我有我的考量。”
姜喜没说话,任由他将自己搂过去,躲在他的怀里,面无表情。
他说:“我带你去见个人。”
当然是苏蓉。
姜喜想对苏蓉客气一些的,只是实在做不出对她好的模样。
整场聊天下来,是冷漠的,疏离的,客气的。但绝对不是一个对待自家人的态度。
“姜小姐,你多大了?”
“二十三。”
“工作了?”
“无业游民。”
苏蓉笑了笑:“我很喜欢你,可不可以叫你喜儿?”
姜喜张嘴不说话,后者倒是识趣的说:“我见你有些累,要不然你先出去休息一会儿?”
姜喜如同被刑满释放的人,立刻转身走了出去。
倚在一旁的向径才慢吞吞的走到了苏蓉身边,替她盖好被子:“她今天心情不好,往常很乖很听话的。等你以后有时间跟她相处,就知道她是一个不错的女孩。”
向径从小到大有一个习惯,就是不喜欢在苏蓉面前夸人,今天的表现,他在告诉她什么,她一清二楚。
苏蓉摇摇头,男大不中留。
“她心情不好,是你惹到她了?”她无奈的笑,“女人要好好对待,不然有一天,失望了,会走掉的。”
向径没什么心情纠结于这个话题,笃定而又平静的说:“她不会走。”
苏蓉顿了顿,微微一笑,人心最是料不准的。
女人好哄,绝情起来,却比什么都要吓人。
向径心不在焉。
苏蓉道:“知道你想出去看她,走吧,妈这里没有什么关系。”
“好。”他起了身。
姜喜听见开门声时,转头看了他一眼。
他说:“带你出去吃点东西。”
姜喜却说:“对不起。”
向径的心情明显放松下来,他想要她知道,他不仅仅是希望她能爱护他的长辈,还希望她可以得到苏蓉的青睐。
她跟着他往外走去,终于又问:“赵段到底怎么样了?”
“她失踪了。”
姜喜怔了怔,没有说话。
向径柔声说:“你放心,我一直叫人找着,不会出什么事。”
到了吃饭地点,他的手机就一直响个不停。
向径起先没接,一直到电话响了三趟,才放弃抵抗。
赵文凯向他汇报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沉默了一会儿,又道:“不知道是谁,在暗地里不停搜集恒央的股份,看那财力,应该不是普通人。要不要去查一查?”
姜喜或许是因为不小心,勺子落了地,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
向径掀起眼皮直直的看着她。
姜喜弯腰,旁若无人的捡起东西,喊来服务员,换了一个勺。
“怕就怕,有心之人借此故意利用姜小姐来下绊子。”赵文凯理性的分析着,毕竟姜喜有多看中恒央,他最清楚不过。
向径的视线从姜喜身上收了回去,手指轻轻敲击桌面,道:“恒央那边,既然我已经不打算经营,就没有干预的必要。是谁想一点点的把从我手上流出去的股份聚起来,这都不是大事。”
姜喜想,向径手上还留了大概百分之十的股份,他或许打算留着。怎么样也是条退路,自从恒央股份被稀释以后,姜之寒手上的百分之十都不到。向径卖了将近七成,已经放弃了绝对控股权。
这意味着恒央的主权不属于他们任何人。
但姜喜是要这主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