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凑近他,又笑嘻嘻的说:“小叔叔,我很好的。”
陈严刚正不阿,冷淡:“不必。”
小姑娘眼睛半眯,不太在意的说:“都行”
陈严:“……”
他想暴走。
——
……
而江言那边,则是故意小心翼翼的避开周司白。
但场地就是这么点大的地方,到底还是被他逮了个正着。
周司白没什么语气的说:“消息不回?电话不接?”
江言笑道:“我有家室。”
他抿着唇好一会儿不说话,不知道是不是被气着了,几分钟后,他淡淡的说:“你那天的话,我回去想了很久,还是觉得你不能跟陈严在一起。”
“所以?”
他扫她两眼,语气无奈:“所以你要是想回……”
周司白的话还没有说完,江言就被陈严给一把拉走了,后者脸色很难看,当然,跟他们无关,纯属被程家那不知天高地厚的神经病给气的。
周司白的脸色瞬间就冷了下去。
江言叹口气,对陈严道:“你坏了我的好事。”
“哦。”
“不过还是那句话,得麻烦你吃点苦头了。”
陈严哼了一声,不太在意。
一直到婚礼的前一天,一块布蒙在了他的头上,陈严终于可以体会到苏怡言被他找人带走的心情了。
……
而江言那边,很快就发现了陈严的消失。
这是在婚礼的前一天,让陈严消失,的确算是件非常不道德的事。
江言做过,如今有人效仿她。
那个人会的很多东西都是她教的,如今连在这件事上,也要用同一招,
江言上门时,周司白显然等了她好久了,因为并没有一点异样的情绪。
她浅浅的笑:“我看你当我是死的,敢带走我的人。“
周司白淡淡反问道:“不是你先当我是死的么?”
周司白:“我还好端端坐在这儿,你就想跟其他人结婚?”
上次她说她还是最喜欢他,周司白回去考虑了好久,实在是不愿意让她跟陈严在一起,做了很多心理斗争,还是决定妥协。
不过根本是谈都没得谈。
江言见都不见他。
周司白原本只是想叫她离开陈严,这下反而有了点吃味。
他觉得她只是在逗他玩儿。
不过即便这样,他也不能让江言和陈严在一起。
江言看着他,一字一顿:“所以,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想象中的那个意思。”
她琢磨了片刻,笑了:“可是我怕你反悔,不如这样,你给我个保证吧。”
周司白道:“你说。”
“不如我们,把证领了。”她风轻云淡道。
周司白的手在一瞬间握紧了。
江言不动声色道:“怎么,你很紧张?”
第95章 不久
周司白沉默了好一会儿,有些复杂的盯着她:“你知道领证意味着什么吗?”
她耸肩,坦坦荡荡,知无不言:“意味着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
周司白冷淡的说:“要是没有永远呢?”
江言说:“你不试一试,怎么知道没有永远?”
他又开始沉默,仿佛这个话题有多难以回答似的。
可是一切啊,都不会一直都是那么难的,有些事总是得给出答案。
江言不介意再逼他一把:“我喜欢冒险,你不愿意,陈严愿意,要么你,要么他,没有其他选择。”
周司白语气不太容易分辨,他说:“只留在我身边不好么,何必需要那一张纸的束缚,到时候你想走就可以走。”
她笑:“我不会走。”
周司白看上去纠结极了,很多问题看起来确实很简单,但是他需要考虑的因素很多,他做不到像旁人一样,立刻就拿定答案。
江言不太在意,只道:“明天,要么你来,要么陈严来。大不了,我就一直等他回来。”
他总不可能一辈子困住陈严吧?
周司白的脸色却变了变。
她笑着指了指手机:“那就,晚点联系。”
江言是那种不进棺材不掉泪的人,既然她可以从周司白身上看到他的弱点和动摇,她就不可能那么轻而易举的放过他的。
要么最好,要么最差,妥协有什么意思呢?
江言走的时候,外头的天气正好阴暗下来,一室阴凉。
然后她看到外头蹲着个小姑娘,打着伞在刷手机。
这小姑娘啊,姓程。
江言走过去时,她眯着眼睛看了她好一会儿,笑得狡黠:“是你啊。”
“怎么在这儿?”她不动声色。
程一念努努嘴:“喏,来看看陈严死了没有。要死了,我得通知我们家开香槟去庆祝。”
江言说:“那可真是辛苦你了。”
程一念把伞往下压了压,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