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226)

周司白压低道:“有没有事?”

“胃里难受。”她口齿不太清晰的说。

“很快就到医院了。”他安慰道。

江言没说话,过一会儿,又往他胸膛里缩了缩,说:“南医生。”

他依旧以这种不太听得清析的声音跟她谈话:“你说。”

“你知道我喜欢的人是谁么?”

“是周司白。”他顿了顿,淡淡的说。

她好半天没说话,等到他穿过一个弯道,她才醉醺醺的说:“是的,原来这么明显,你都知道。”

他没说话。

江言说:“我当初,跟神许了个愿,我跟他说,只要小白能活着,怎么样都可以。结果这个交易成功了,他活着,忘了我。我应该知足的是不是?可是人就是贪婪啊,现在我想要更多,我不想他跟其他人在一起,可是我阻止不了。”

周司白的眼睛有点泛红,可他还是平静的说:“那就不要和他在一起了,就当他是个人渣。人活着,爱情其实没有那么重要。”

“我也没把爱情看的很重,也就排在第三的位置。”

周司白却没有再理会她了,而是提前给医院打电话,吩咐人赶紧到医院门口接人。

江言:“排在第二的是生活。”

周司白沉默着不说话。

他没想到江言心里竟然会把爱情排在第三位,说实话他的心里确实是有点不舒服,不过更多的是释然,毕竟这对她而言,或许可以算是一件好事。

“排在第一的……”

他没兴趣知道,只是希望赶紧赶到医院,可是又得跟她说话分散她的注意力,以免她太过痛苦。周司白心不在焉的说:“第一的是什么?”

“第一的是……”她笑了笑,闭着眼睛小声说了句什么。

周司白突然就将车刹住,浑身动弹不得,整个人都开始轻微的颤抖,低下头时,眼泪就从他眼眶里滑了出来,滴在了她的眼睑上。

江言一动不动,而他低头,将她的泪水吻干净。

对不起。

他却连这句话都不能直接说给她听。

江言说:“南医生,他对我而言,不止是爱情,还是救赎和希望。”

她生于这么黑暗的世界,好在有一丝光明支撑着她,如今连这么点光明都没有了,仿佛要将她唯一的活力都剥夺走。

江言被送到医院以后,周司白就坐在急救室的门口等着。

一直到医生出来告诉他,病人是因为喝酒过多造成的胃出血,还好送来得及时,没有生命危险。

周司白点点头,转身的一刻,脸色阴沉的吓人。

——

……

午夜的b市,冷清得宛如一座死城。城中有钱人才住的起的一片区域,这会儿大多数人早已经早早睡下了,只有最中心的一段,位于最中心的一栋别墅二楼的灯还亮着。

苏怡言看着面前光着身子背对着她坐着的男人,脸色并不太好,自从刚刚办完事后,南随就一直保持着这一个动作,动都没有动一下。

就跟多不情愿似的。

苏怡言脸色的神情有些鄙夷,她一向看不惯南随这种装腔作势的模样,这也是当初她跟他分手的一个重要原因。

就比如南随在外头一副多么清高的模样,她招招手,他还不是拜到在她的石榴裙下。

苏怡言其实不太想找上南随,只不过周司白身子骨不太好,从来不碰她,再加上她想把握好南随,从中就能給江言些颜色瞧瞧,所以今晚才会找上他。

一举两得的好事,不做才叫脑子不好使。

想到这儿,她才主动上前拍了拍南随,笑道:“南大公子,不是还说以后再也不会来找我,如今这又算是怎么回事?”

他的脸色不太好看,“是你勾、引我。”

苏怡言道:“我做了什么就勾你了?我不过就是打了个电话,你就带着我来到了你家,后面发生的事情是我主动的?”

南随一向是温柔脸,烂好人形象,这会儿却沉了脸,道:“滚。”

苏怡言的脸色这才变了变:“你什么意思?”

“这里是我家,我不欢迎你,这个意思难道还听不明白?”

“南大少爷真是练就了一手过河拆桥的好本事。”苏怡言有些讽刺的说。

她说完,穿上衣服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可就算她走了,南随的脸色还是不好看。

所以在门铃重新响起来的时候,他几乎是怒气冲冲的开了门:“你还想……”干什么三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猛然顿住。

他面前站着一脸冷漠的周司白。

南随的脸色很是难看,有些艰难的喊了他:“司白。”

后者直接抬手给了他一拳,后者因为没有准备,整个人后退了好多步,抬头看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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