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说:“可我没有觉得,我的身体好了。”
南随跟她解释了一番,然后看看时间,差不多是饭点了,又问她要不要一起去吃个饭。
她思索了片刻,就说行。
结果江言带着他去了一间酒馆,里头的人想也没想,就知道江言要点什么,显然是这里的常客。
南随起先没多想,直到上来了很多酒以后,才皱了皱眉。
怪不得江言这段时间不失眠了,可不是么,这么多酒喝着,好有什么好失眠的?
她灌酒的姿势则是让他的眉头又锁紧了些,想劝酒,却听她淡道:“南医生,我的私事,你应该没那个资格管。”
这是非喝不可了。
南随由着她去了,琢磨着她喝酒的时间不长,应该也出不了什么大问题。
他在结束后,还很好心的把她给送了回去。
不过这回南随没有留,因为苏怡言给他打了电话。
喝醉的人躺在床上,确实是很容易睡过去。
直到半夜,她被胃里一阵灼烧感给疼醒,再接着,胃里一阵一阵的抽搐。江言站起来想去找水喝,刚走一步,弯下腰,吐出一大口偏黑色的血。
江言站不稳,有些虚弱的坐在地上,晕晕乎乎间才想起来应该找人帮忙,南随大概是最好的选择。
可手机在床上,江言走不动。
她是爬着挪过去的,小心翼翼的捂着肚子,拿着手机拨了南随的电话。
她说:“南医生。”
对面的人顿了片刻,冷漠的说:“找错人了。”
江言的脑子嗡嗡声一片,哪里听得见这句话。
她只说:“南医生,我吐血了。”
第84章 服气
“南医生,我感觉我身体出了点问题。”
江言在一瞬间,只觉得胃里越来越疼,疼得她几乎说不出话来。
她张了张嘴,发现已经失去声音了。几秒钟后,脑子也开始沉重起来,最后她整个人侧趴在地面上,眼前一片黑,失去了意识。
周司白那边没有再听见江言的任何声音,顿了片刻,打电话给南随。
不过后者的电话一直出于一种无人接听的电话,他一般很少会有这样的时候,南随一直都是随叫随到的那一款,就算半夜打电话给他,也是有人接的。
周司白皱了皱眉,然后起身,脱下睡衣,换上了干净的休闲衣服。
车库里的车因为长时间没有人开,已经落了灰。
周司白随意拿的钥匙,江言的住处他上次去过一次,路还算熟悉,一路上他将车子开得飞快,两边相差了一个小时的车程,他差不多花了四十分钟就到了。
周司白下车的时候,立刻就感觉到了脊椎的不适,开始隐隐的疼,他做了个舒缓的动作,到江言家门口时停顿了好一会儿,并没有立刻敲门。
因为他不敢肯定,她的一系列行为是不是在演戏,她要打的是南随的电话,为什么会那么巧合的就打给了他。
不怪周司白有这样的念头,毕竟江言对他有想法的事他很清楚。而他现在,不想再跟她有任何的牵扯。
等到一辆车路过的警笛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周司白这才回神去敲了门。
并没有人来开。
他又给屋子的主人打电话,也没有人接。
他的眸色深了深。
如果江言只是想把他给骗来,她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没必要继续装下去。
周司白尝试着撞了撞门,屋子的门虽然是木制的,但实木并没有那么好开,几乎可以说是纹丝不动。他只好在屋子四周转了一圈,然后发现有棵树的枝丫正好正对楼上的窗户。
他没有任何犹豫的爬了上去,沿着枝丫攀到窗沿时,才有空捶了捶自己有些发疼的背,半分钟以后,他从窗沿上翻下去,进了房间。
周司白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江言。
他的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下意识的就跑到了她的身侧,不远处的一摊黑血他也看见了。
他蹲下来轻轻的掐了下她的人中,嘴里轻声喊着她的名字。
江言的眼睛没睁开,眼珠却转了转,她有气无力的说:“南医生,你来了。”
他顿了后半天,才轻轻的应了一句:“嗯。”
周司白抱起江言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有点抖,深深的吸了口气,才抱着她朝楼下走去。
上车以后,他也没有放下她,直接单手抱着他开了车,尽管她满身的酒气让他忍不住皱了好几次眉。
周司白的洁癖重,这种醉醺醺的邋遢模样,放在平时,他是很难忍受下来的。
路上偶尔有颠簸,江言双手环着他的腰以稳定自己。胃里痛到忍不住的时候,她在他手腕上咬了一口,下了狠劲儿,立刻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