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因为一个夺走她丈夫心的女人,毁了自己的儿子。
吕梁茵的头一直都没有抬起来过,而周司白也不说话,就这么站在外头看着她。
这一站,就是半个小时。
周司白才开口道:“我以后,或许再也没有机会来看你了,希望你不要因为我太难过。”
吕梁茵哑着声音说:“够了。”
她什么都不奢求。
如果他能健健康康一辈子的话哪怕是牢底坐穿她也认了。
只是不知道,神明愿不愿意跟她最这个交换。
……
青城对江言而言,明明应该是她最熟悉的地方,她在这里长大,在这里出生,在这里得到爱,又在这里失去爱。
可现在,她觉得这座城陌生得很,陌生到让她一丝安全感都没有。
江言看完江弥回来以后,订了她往日里最经常订的酒店。
价格不低,不过她转手工作室以后,手上还算有一笔小钱。
就是江言没想到,她在酒店同一楼层,不过是中间隔了两个房间的位置,看见了周司白。
助理看到她时,心里只觉得咯噔一声。
下一刻,他果然看到周司白冷峻的眼神中带着质问,不轻不重的扫了他一眼。
江言道:“巧合,不关他事,事先我并不知道你住在这里。”
她浅笑,推开房门进去。
里头的大床让她眩晕,江言躺上去。
南随给她的要真是好药,就跟老医生给她的咳嗽药一样的好。
江言突然想起来,那咳嗽药和安神药上的文字似乎是同一种。
她起身给老医生打电话,问他上次治咳嗽的药是不是南随给的。
老医生那头安静了好一会儿,才不情不愿的说了句:“是的。”
大概原本南随没有收她钱的意思,老医生擅自做主,敲诈了她一笔。
不过江言不在意。
她笑,“南随是你的徒弟?”
“不是,要是他是我徒弟的话,在a市那会儿他应该也在。他是我来b市以后,主动找上我的。”顿了顿,道,“给了我挺大的一笔钱。”
江言没说话。
她可以确定,她和南随一点关联都没有,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特地找上她,并且给了她最好的药。
她顿了顿,道:“你有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没有。”
江言也猜到了。
南家公子的号码怎么可能那么随便的给一个普通人。
她最后道,“麻烦你转告他,他的药效很好。”
真的很好。
江言睡了好长一觉。
醒来时,才发觉今天她只吃了一顿飞机餐,江言走出房间的时候,周司白正好开门进去,他进的很急,她只隐隐觉得,他的背似乎有点弯曲。
可周司白一向都是一副挺拔的模样,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姿态?
江言在门口站了好久,到底是下了楼。
这会儿是晚上九点,她不想往热闹的地方凑,出门找了家面馆,随意点了份面食。
江言现在的食量非常小,不过这两天休息的不错,好歹也吃了半碗。
回去的路上,下了不小的雨,她淋着回去的,到酒店以后,头发全都湿透了。
江言回房间以后就立刻洗了个澡,在她头发还没来得及吹干的时候,助理的电话打了进来,他有些紧张的说:“江小姐,今天周总的电话一直打不通,你替我过去看一眼。”
周司白不接电话的时候其实也不少,江言以前就收到过无数次这样的“待遇”。
她去敲周司白门的时候,并没有人来开门。
江言捏着嗓子:“客房服务,”
她等了整整两分钟,还是没有人应答。
江言立刻下楼去联系了前台,这种可能有危险的事发生的情况,酒店负责人立刻就上楼开了门。
房间里头并没有人,当负责人要去开洗手间的门时,却被里头的人喝住了,那个声音又冷又阴鸷:“滚。”
“哦,是这样的,先生,您的朋友说您一直没来开门,可能遇到了危险,我们不得已才强行开了门,给您造成了不便,我们非常抱歉,倒时会有一份水果拼盘作为补偿。”
干服务业这行的,很多方面都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得罪了客人,这会儿迅速的就退了出去。
江言原本也出去了,只是在快要关上门的时候,又停住,她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便重新转身进去。
她安安静静的坐在周司白的沙发上没有动。
不过整整一个小时,里头的人都没有任何动静。
以江言对周司白的了解,哪怕他在爱干净这方面比很多男人要强,不过男人洗澡毕竟没有女人那么麻烦,半个小时的时间够了。
可这会儿都一个小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