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招惹的人不少,那个职高姓庄的要搞你,想找我合作】
【你猜我答应没有?】
【温黎,你要能性格软点,更讨人喜欢】
看着这些令人恶寒的短信,温黎面无表情。
【谭清,你觉得是个人会和害死自己父母的凶手的儿子在一起吗?你恶不恶心】
温黎保留他骚扰自己的证据,而后把谭清新买的手机号再次拉黑。
接下来几天,温黎仍然是学校里热议的话题。
几乎每天放学,都会有记者守着,事情越闹越大,清大、京大两所高校打来电话询问此事,说是等调查结果,才能决定温黎的保送资格是否取消。
在一中发帖的人找到了,是庄娇芫发的。
苟爱国和校长再次找到职高校长,有一有二没有再三:“庄娇芫上次公然打我们学生,这次又开始造谣,如果再不处理,我们学校会报警。”
职高校长也怕“校园暴力”、“造谣”这种事被报道,叫了庄娇芫家长,并给予停学处分。
庄娇芫父母听到这个消息,急慌慌地跑来学校:“校长,不是弄错了吧,我们芫芫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庄父庄母为了生计去大城市打工,恰逢元旦,广市那边给他们放了一个月的假,年前回去。
来学校之前,父母俩还想着周末带庄娇芫去月城买新衣服,哪知一个电话打过来通知他们女儿要被停学处分。
“都有证据。”校长将庄娇芫对温黎做的事,在校欺负其他女同学,甚至逼得外校女生退学的事告诉庄父庄母。
庄父看着站在一旁吊儿郎当,化得满脸浓妆的庄娇芫,越听越愤怒,急得一巴掌扇过去:“我跟你妈天天在外打工,为了你省吃俭用,你就这么报答我们的?你心怎么那么狠毒,打人跟谁学的?”
庄父干粗活的,那巴掌力气大到庄娇芫踉跄摔倒在地,她的右脸一瞬间扇出来五指印,她捂着脸,耳朵突然耳鸣起来。
庄母把庄娇芫拉起来:“你打孩子干啥啊!”
庄父看着他的手,他也没料到有一天他会打自己的女儿:“我……”
他的话被庄娇芫中断,她恶狠狠地对他们道:“跟谁学的?我不就是跟你学的吗!你们算什么父母?有人教我也不会沦落现在这个地步,不就是停学吗?正好,我也不喜欢读书!”
庄娇芫指着所有人,头发凌乱,嘴角扯出一道怪异的弧度:“你们都跟那贱女人一伙是吧,行!”
说完,她从庄母手里夺回包,跑出校门。
任庄父庄母再怎么唤她,也没回头。
……
贺岭把查到的监控工作人员的信息在二十三号晚上发到了贺郗礼手机上。
监控工作人员名叫张川,被谭家花大价钱买通,张川和他老婆被他们安排到偏僻的林村。
看到消息,贺郗礼当夜晚冒着严寒坐出租前往林村,几个小时的路途,到了林村已经接近六点。
找到张川的住所,他拍门,里面传来小孩儿的哭声夹着男人的吼声:“大早上的谁啊?”
等他将门打开,贺郗礼单手攥着他双手将他按到门上,他俯身,冷声道:“当年谭燕石交易的录像在哪。”
两年前的事情,张川没想过还会有人找到他,他冷汗冒出来:“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没有录像。”
贺郗礼用力嵌着他:“再问你一遍,录像在哪儿。”
从屋子里走出来一个女人,她怀里还抱着刚满一岁的婴儿,见眼前场景,她吓得尖叫:“你在干什么?”
孩子哭闹声喊彻整个屋内,张川的妻子边哄孩子,边着急的看着这里。
贺郗礼看着嚎啕大哭的婴儿,最后放开对张川的桎梏,他说:“张先生,你知道两年前发生了什么,你就任由真相永远埋藏在地底下吗?你就真的对那对警察夫妇没有半点的愧疚之心?”
张川脸色微变,就连他的妻子也红了眼眶。
“他们的女儿当年才多大,既要读书又要照顾病重的奶奶,因为你没有将录像公开,你知道那对祖孙两个受尽多少委屈。”
贺郗礼停了半瞬,第一次弯下背脊低头,像是一把折到极致的弓弦,他嗓音沙哑:“拜托您了,帮帮忙行吗。”
他始终维持着鞠躬的姿势:“她是我这辈子唯一一个想要在一起的人,也是我最想要护的人,我不想让她受半点委屈。”
“如果您的爱人,您的孩子遭受这一切,您会是如何的心情。”
回程的路上,张川看着贺郗礼的气质,穿衣风格,无一不出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