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因为温黎,也没任何话题能聊的。
擦肩而过时,贺郗礼突然淡淡出声:“这些年,谢了。”
陈树泽看着他。
贺郗礼沉默,脸上挂着散漫的笑,洒脱道:“多谢你对阿黎的照顾。”
在他不能在她身边的日子,他的阿黎也是有人陪伴的。
陈树泽怔住,半晌,他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咽了回去。
走到墓碑时,温黎起身,正准备回去,撞见迎面而来的陈树泽。
他和多年前一般,清隽挺拔。
温黎笑着说:“好久不见。”
陈树泽看着她:“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他喜欢到现在的人。
两个人站在坡上,面面相对,待了会儿,温黎率先道:“我得走了,贺郗礼还在等我。”
“温黎。”
陈树泽唤住她,虽有不甘,他还是对她道:“奶奶去世那晚,贺郗礼其实来医院了。”
温黎怔在原地。
“当时我并不想你们在一起,你说我什么都好,你骂我也好,对不起,温黎,那时候太年轻,我们都太小,我嫉妒贺郗礼,也庆幸你们分了手。”陈树泽自嘲地扯着唇角,低声说,“原以为我能趁虚而入,可后来我才发现,我是多余的,即便你们分手,我也是局外者。”
温黎想起秦秀英去世那晚,她梦到贺郗礼朝她跑来,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原来那并不是她做的梦,而是贺郗礼给她的现实。
陈树泽:“每一年这时候,贺郗礼也都会跑来南潭墓园。”
而每一年,陈树泽都会在这里看到贺郗礼。
每一次,贺郗礼都会远远看着,等温黎离开,他才转身。
温黎从来不知道贺郗礼来过,他没有给她任何看到他的机会。
她忽然明白,为什么贺郗礼根本不需要导航。
因为他来过,不止一次。
陈树泽说完,整个人像是懈下包袱,他笑着对她说:“温黎,恭喜你得偿所愿,嫁给自己一直都很喜欢的人。”
“以后,你一定会很幸福的。”
“也会忘掉在南潭发生所有不幸的事。”
温黎回想起前十八年来遇到一桩又一桩的事情,眉梢漾着笑意:“这些不幸,才是我遇到贺郗礼幸运的开始。”
她不会忘记。
因为她所有的不幸,是贺郗礼拯救她的开始。
告别陈树泽后,温黎走了一段路,她看到贺郗礼散漫地斜靠在悍马上,他人很高,越野车狂野凶悍,和他整个人的气质很搭。
见她过来,贺郗礼眉眼耷拉着,虎口卡着她下巴尖晃了晃:“行啊,跟人聊得挺高兴。”
温黎眨了下眼睫:“你吃醋啦?”
贺郗礼斜她,淡道:“不是吃醋,吃的是陈年飞醋。”
“一想到他和你从小认识那么多年。”贺郗礼轻描淡写地道,“就挺不爽的。”
比起不爽,更是想要取而代之。
他想要从一开始便参与她的人生,在她人生里扮演一个极其重要的人。
温黎抱着男人劲瘦的腰身,哄他:“认识那么多年也没有用啊,我和陈树泽能在一起早就在一起了。”
“命运让我们相遇,让我们在南潭相爱。”
贺郗礼又恢复到原本漫不经心的模样,他挑眉,桀骜矜贵的面庞挟着戏谑玩味:“这只能说明一件事。”
温黎好奇地看着他:“什么?”
贺郗礼冷峻锋利的面庞透着痞气:“咱俩是命中注定的一对。”
男人眉梢挑起,肆意轻狂道:“天注定,谁都别想拉开。”
温黎心里软成一团,她唇角扬起:“你好幼稚哦。”
贺郗礼嘴角提起,笑得很坏,掌心摁着她后腰,倾身递给她一枚深吻。
第62章 也等你
周六, 贺郗礼作为杰出名人被邀请出席清大的百年校庆。
温黎一大早被男人从床上捞起来,抱着她换衣服,要她跟着一起去清大。
昨晚她被贺郗礼折腾得很晚, 温黎也是从这方面才明白体型差的痛楚。
同.床试了几次,都是半途而废。
她浑身是汗, 眼睫也挂着潮湿,贺郗礼并不比她好受多少,最后他实在不舍得她疼,克制着抱着她用另一种方式。
只是这人体力太好,温黎的腿都被磨了层皮,他还没好。
“和你一样高的......”温黎趴在男人身上,她脸颊贴在他胸口, 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嗓子很哑,“都是你这样的尺寸和体力吗?”
腰间被贺郗礼恶劣地揉了下, 他睨她:“这怎么能一样。”
“温黎,成啊你,现在还有力气问我其他男人的事儿,你说说你怎么想的?”他咬着她唇, “老子舍不得你受疼,才忍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