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他手里提着牛奶,在马上对面还没呢......这人是飞毛腿吗。
秦秀英笑了笑:“谢谢你啊,你是黎黎朋友,奶奶不能拿你的东西。”
贺郗礼:“拿着吧,温黎帮了我很多忙。”
温黎趁机道:“陈树泽,麻烦你送我奶奶回去吧,我有点事跟,贺郗礼说。”
“奶奶我待会儿回去。”
秦秀英好像看透一切,她笑:“行,早点回家。”
陈树泽看着她,想说些什么,最后作罢,眼眸落在贺郗礼身上。
贺郗礼又戴上了鸭舌帽,下颌线条流畅利落,他嘴角提着,两人对视,眼神分毫不让。
等他们走后,贺郗礼垂下眼皮,淡淡睨着她。直把温黎看得紧张慌乱,小脸憋得通红,她说:“不是我叫陈树泽来的,真的。”
头顶传来一声轻嗤声,抬眼对上贺郗礼冷峻的侧脸,他喉结滚了滚,突出又勾人,低头睇她时,五官忽明忽暗地挟着压迫感,语气凛冽:“是啊,比男朋友还殷勤。”
他说:“男朋友想送女朋友跟奶奶回去,不允许,那姓陈的就行。”
贺郗礼说这话时,没有任何表情,很淡又很漫不经心,温黎战战兢兢地瞅他,不太确定他现在这样到底是吃醋生气了,还是没生气。
贺郗礼懒散地道:“怎么,不觉得欠那姓陈的人情了?”
他忽地掀起眼皮,漆黑眼眸落在她身上:“还是你已经想好怎么还他人情,把我踹了跟他好?”
这人吃醋生气没跑了,还记仇那天她在电话里对他说的话呢。
温黎失笑,她怎么可能会抛弃他去选择陈树泽呢。
她抬眼,想逗一逗他:“那我真的把你踹了跟他好了呢。”
贺郗礼忽地俯身,腰被他用大力按进他身体里,他将她抱起,极近地看着她:“我看你是真想找死,要真的这样,老子把他第三条腿给打折,弄死你,我再殉情。”
“想让我看你跟除了我以外其他男人搁一起,想都别想。”
温黎怔愣在原地,她思绪混杂震颤,但不可否认,她心底塌陷了一块。
贺郗礼虎口捏着她下巴尖,温黎瞪大眼看着他,脸颊被他使劲儿咬了口,不轻不重的力道,沁着湿润,带着麻意传递她四肢百骸。
“你怎么咬我。”她忍不住小声控诉道,“好疼。”
贺郗礼晃着她小脸,笑得痞坏:“这就疼了,这么娇,那以后可怎么办。”
温黎和他相处久了,莫名其妙地就懂了他在说什么话,她横他一眼:“你刚说什么,我没听见。”
贺郗礼低眼看着她笑,掌心拢着她后颈,温黎顺着力道往前扑,他侧身在她耳畔说话,说完单手抄兜,一副懒洋洋的姿势。
而温黎的脸早已红得没办法看。
两人压马路,温黎看着贺郗礼,问:“你的伤现在怎么样了?”
贺郗礼撩起嘴角,双手敞开:“随便看。”
听他语气,温黎就知道不疼了。
“明天你去学校吗?”
贺郗礼:“不去,明天有点事。”
温黎看他几眼:“那你后天去吗。”
贺郗礼侧头,掀起眼皮,睨她:“我发现你今天话挺多啊,我要去厕所你也跟着?”
温黎心底隐隐觉得不对,思来想去,开学第一天她也请了假,早早在贺郗礼家门口蹲着。
虽然也过了严冬,但南潭的早上还是冷得刺骨。
温黎躲在角落里,双手揣兜里,时不时地在台阶蹦蹦跳跳来取暖。
不是她不信贺郗礼,知道秦秀英生病,贺郗礼提前两天回来南潭,加上他有打拳的前科,温黎担心他又跑去给她奶奶赚医药费。
八点多的时候,贺郗礼终于从单元楼下来,温黎小心谨慎地跟在他身后,他骑着机车冲出去,她连忙叫了辆车跟上他。
最后停在火车站,温黎不知道他买的去哪里的车票,急得在滚动的大荧屏看,好在这阶段的车次只有一辆——通向延西。
她赶忙买了张车票,在最后鸣笛声结束前一秒坐上绿皮火车,温黎和贺郗礼不一个车厢,她怕跟丢,小心翼翼地在车厢逡巡,最后在13车厢看到了他。
贺郗礼长得帅,在人群中鹤立鸡群,周围女生时不时看他一眼,都被他无视。
温黎给他发了条消息:【在干什么呢?】
发完,她躲在角落里看着贺郗礼,温黎只能看到他锋利的侧脸,他低头,似是看了眼手机,没几秒,她手机震了下。
【L:睡呢,被女朋友专属铃声震醒了,你说,怎么赔我?】
温黎抿着唇,小声:“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