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黎黏糊地贴在他胸膛,感受着他的温度,他的气息,她安稳下来,点头:“想。”
深夜里,万家灯火热闹非凡,大街小巷静谧,温黎又往他怀里贴了贴,黏人得紧。
他失笑,抬胳膊很吃力,摩擦着她脸颊:“怎么跟小白梨撒娇一个样。”
温黎听着贺郗礼心脏有力跳动的声音,忽地想起来她刚才要做什么,她仰头:“你弯下腰。”
贺郗礼站着不动,挑眉:“怎么,想亲我?”
温黎红着脸:“不是,你是不是感冒了?嗓子听起来有点不对,想摸摸你的额头,但你真的好高啊。”
贺郗礼在拳击场被白虎狠砸了十多下,根本弯不下腰,他没敢让温黎发现,笑得漫不经心:“知道感冒还凑这么近,不怕被感染?”
温黎摇摇头:“不怕。”
贺郗礼低眸看她笑,眼里满是揶揄:“这就原谅我了?我家姑娘这么好哄。”
温黎见到他的那一刻,盘旋在心底的不安顿时消散。
“因为你解释了啊。”温黎仰头,杏眸澄亮。
贺郗礼喉咙痒了下,两手指捏着她下巴,他喉结克制地滚了下,眉梢轻佻:“知道怎么哄人吗?”
温黎仍然看着他,睫尖随着摇头煽动:“怎么哄?”
她听到贺郗礼低低哑哑地轻笑声,很轻又闷闷地,目光自带侵略攻击感搁在她身上,气息潮湿又热,听他沙哑地说:“我教你。”
温黎一僵,贺郗礼用力将她抱在怀里,他低头埋在她颈窝间,睫毛扫在她耳廓,感觉到他湿热又干涸的唇缓缓吻着她细白纤长的脖颈,好像在舔她。
她攥着他衣服的指尖渐渐失了力气,被他抱着支撑着,她仰着头,被他趁虚而入,呼吸开始紊乱,贺郗礼缓缓往上移动,最后吻啄在她唇角,他敛眉,嘴角勾着,带着勾人的痞气:“学会了么。”
温黎抵着他轻轻呼吸着,面色潮红,脑子里什么都没有,浑身发麻,像是没骨头似的歪在他怀里。
想和他说的话,被这么一打断,什么也不记得了。
回到家,温黎腿都是软的,她抱着被子,黑暗里,她被他碰过的地方烫得惊人。
手机震了下,是贺郗礼的消息。
【L:[图片][图片][图片]想看哪部电影】
温黎看了眼他发的图片,对中间那部爱情片很感兴趣,是一部港片,郑秀文演的《我左眼见到鬼》。
【L:好,那就看这部】
南潭很小,根本没有电影院,温黎问:【去哪儿看?】
【L:月城】
月城是省会,之前参加竞赛,冬令营葱南潭坐大巴两个小时。
贺郗礼似是知道她所想:【不费事,坐火车去,一个小时,看完电影吃顿饭,再坐火车回来,不会让你在那过夜】
安排得妥妥当当。
温黎想起什么:【你还在感冒,不能乱跑】
【L:别太小看你男人】
手机屏幕的光映着她带笑意的小脸,温黎发:【好。】
翌日,贺郗礼早早在楼下等她。
他还穿着昨晚的羽绒服,脸色似乎好了不少,薄唇还有些泛白,他懒怠地站在煤棚前,斜靠在墙上,下颌微紧,不知道在想什么。
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贺郗礼抬眼朝她望去。
温黎小跑着冲过来,在撞向贺郗礼时,他伸手拎着她领子让她站稳,轻笑道:“多大了怎么还跟小孩儿样。”
温黎敏锐地发现他这次没有抱着她,但只是一瞬,她被贺郗礼的话吸引过去。
“以前我没去过电影院。”她又说,“在京北,电影院是不是开的有很多?”
贺郗礼握着她的手攥紧掌心,侧眸,淡嗯了声。
“奥。”
贺郗礼斜睨她眼,知道她做什么怪,扯着嘴角:“想什么呢,老子这也头一回去。”
“跟几个大老爷们去电影院有什么意思,又没女朋友。”
温黎低头偷偷笑。
贺郗礼挑起一侧眉,轻佻道:“还笑,刚谁在那儿醋呢。”
温黎立刻回:“反正不是我。”
“哦。”贺郗礼嘴角勾着,笑得痞坏,“成,不是你。”
正往前走着,温黎被一股力扯了下,她下意识抬头,对上贺郗礼一双点漆的眼。
“我呢,只说一遍。”
温黎静静地看着他。
贺郗礼眉眼挟着漫不经心,满身傲骨桀骜,又带着一股懒劲儿:“老子认定一个人,那这辈子就只你一个。”
“保证别的女人碰不了我一下,让你连醋味儿都闻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