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也够大。”有人瞄了某个部位,“真想跟他睡一觉。”
“算了吧,雨姐他都看不上,会看上你?”
“......”
组织赛车比赛的人叫豹子,家里是原崖镇纺织厂厂长的儿子,自小喜欢赛车,身边小富二代们也都是喜欢刺激运动的狐朋狗友。
豹子大冬天不怕冷似的只穿着薄薄的外套,他抽着烟走向贺郗礼:“上次只是试试你的车技,这次不一样,确定要参加?”
“一旦参加就没有反悔的机会。”
“别以为我们在吓唬你,前几天还在这儿的悬崖边摔死了个人。”
贺郗礼捏着烟头,淡道:“输赢怎么说。”
豹子挑眉:“夺下旗子算赢,赢一把是分等级,新手还是要做点防护措施的,跟普通赛车手跑,当然也没有那乱七八糟的规矩,率先拿到旗子一千块。”
贺郗礼嘴角上提,浑身野痞劲儿被勾勒得淋漓尽致。
“看来你是不玩新手的。”豹子道,“那就跟着专业玩赛车的比,规矩也是率先拿下旗子的算赢,但专业赛车手和普通的不一样。”
“你也看到了山道两侧都是我们的人,有的是专业赛车手雇的打手,这里的人都想要钱,哪个人都是不怕死的。”
“比赛途中不管发生什么事,人受伤,被打,摔车,撞死,摔山崖,都是有的。当然,赛前要立生死状。”
“跑一把一千,拿下旗子再给五千。”豹子眯着眼吸了口烟,“也就是说,假设你赢了,六千到账。”
贺郗礼淡道:“成交。”
豹子大笑:“爽快!”
一个为首穿着赛车服的黝黑男人走过来,他看了眼贺郗礼,问豹子:“就他啊,新人?”
黑狼原本是赛车手,为了钱,故意输掉比赛,被发现后车队将他辞退,他便回了老家,跟着豹子他们一行人玩赛车。
心情好了小让一把,心情不好,看谁不顺眼疯一般地开着机车往上撞。
贺郗礼大喇喇地敞腿坐在机车上,重新戴上手套。
他五官本就带着攻击性,邪痞劲儿纵横,一举一动便是在场所有人的焦点。
黝黑男人轻蔑地道:“哪儿来的毛头小子,竟敢跟我黑狼比。”
贺郗礼淡淡地瞥他,嘴角勾着挑衅的笑:“那就试试。”
周遭起哄哦哦声肆起,有的吹起口哨:“上啊狼哥,弄他,让这小子见识下你的车技。”
黑狼阴沉着脸,忽地笑:“够胆量。”
比赛准备,一行人站在山脚下的白线上,左侧一位身穿红裙外套羽绒服的赛车宝贝举着红旗,右侧站着裁判,手里拎着烟雾.枪,随着赛车宝贝一挥旗子,“砰”一声,枪声起。
与此同时,震耳欲聋的引擎轰鸣声响彻原崖山。
机车如绷直的箭一同冲了出去。
贺郗礼俯身往山顶驰骋,到了弯道,两侧打手掂着钢棍子夹着冷风朝他挥来。
贺郗礼嘴角勾着冷笑,他高大的身躯压着机车,更大幅度地在弯道飞驰,几近贴地划过悬崖边缘,躲过打手的袭击,地面的碎石被震得掉落悬崖。
场上的人看到刺激的场面激动地欢呼着,雀跃着。
黑狼阴沉着脸,没料到他会躲过这一劫,他对身后的赛车手使眼色,而后四五个赛车手跟紧前方。
等贺郗礼发现,他人已经被他们包围。
而黑狼趁机而入,率先冲出去,离山顶的黄色旗子仅有百米。
贺郗礼眯着眼,桀骜不羁的面庞突升笑意,他双手握紧把手,高大身躯站起来,用力一掂,前轮高高翘起,连带重型机车冲上陡峭的山崖——
“砰!”
机车双轮落地与地面的摩擦声剧烈,山崖的石头被车轮摩擦滑落。
身后赛车手看着贺郗礼竟然选择骑着机车上悬崖突破重围,目瞪口呆:“卧槽?”
贺郗礼没注意身后冲过来的打手,一棍夯实地敲在他肩膀,骨头咔嚓一声,左胳膊脱臼。
他双眸带着戾气,长腿径直踹向那人,打手被冲击力摔倒在两米开外。
贺郗礼额头冒着冷汗,他抿着唇,右手接骨,沉着脸拧动油门,在弯道轻而易举地超越黑狼。
他侧头,嘴角勾起,挑衅地对黑狼伸出大拇指,缓缓向下的手势。
整个人轻狂又嚣张。
而后他回头驰腾在山顶,单脚划地,机车车轮与地面发出剧烈摩擦的声音。
贺郗礼单手摘下黄旗。
赢了。
然而还是不够。
六千块与几十万相比,还只是个小小的数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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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马上到期末周,贺郗礼又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