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洲喉结轻滚一下,他忽然笑开,眼底潋滟万分,动作却是强势的掐着梁音的小脸,张唇碾磨撕咬了上去。
“唔……”
梁音猝不及防,浑噩的思绪也愈发混乱。
不明白谢如洲为什么会突然亲自己,却还是配合的闭上了眼睛,细白的脖颈小幅度的往上抻,方便他索取。
暧昧的交缠声从两人唇齿间蔓延出来。
梁音羞耻的脖颈都开始泛红,不知道怎么回事,谢总这个吻亲的很野,和以前的温柔全然不同,像在宣示主权。
藏在被窝下的肉粉色脚趾忍不住悸动的缩了下,梁音被亲的浑身发软,呜咽的声音更大了。
也许过了很久。
后背都沁出了一层浅浅的汗,谢如洲这才大发慈悲的放过她被□□到一片蘼色的粉唇,抽出纸巾,漫不经心的替她擦了擦。
梁音抬眼,便瞧见,男人的薄唇比她好不到哪里去。
往日偏淡的唇色这会异常浓艳,勾人摄魄,像唇红齿白的狐狸书生。
心脏倏尔漏跳一拍,脑子里闪过乱七八糟的画面,这会儿不仅是脖颈,连带着双颊和耳尖也都红了个彻底。
她心虚的推开谢如洲过来替她擦拭嘴角的手腕,拉过被子,蒙住脑袋,转身不肯再多看他一眼。
谢总太会钓了。
玩不过他。
见状,谢如洲眉梢微挑,笑了下,倒也没追着她去擦嘴角的水渍,长臂一抬,轻而易举便将纸巾丢到了垃圾桶里。
懒散的视线慢悠悠的下移,落在已经黑屏的手机上,薄唇勾出讽刺的笑。
一个早就出局的人,还敢来找存在感。
找虐。
不过想到刚才顾知确说的那句话,谢如洲抬手轻掐了一下眉心,黑眸压出的情绪冷且沉。
澄清这种事情,用得上他?
嗤。
……
另一边。
这么多年,第一次跨年的时候,梁音没有在他身边。
即便他出国那年,远在意大利,梁音宁愿冒着风雪,跨越几千公里的航线,也要不远千里的到他身边来。
可这一年,她不要他了。
明明是在婚礼那天就该承认的事实,可此刻回想起来,还是千刀万剐般的阵痛,痛的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一步错,步步错。
过去七年里,他已经推开过梁音几百、几千万回,如今失去无法挽回,是早已注定。
顾知确又开始咳嗽了,明明之前住院时嗓子就还没好,他又开始汹烟。
每深吸一口,喉咙就刺痛万分。
他却好像自虐般一口又一口的用力深抽着,直到眼眶泛红,才肯妥协。
“如果能重来,我该早点哄你的。”
他低声说,字字颓靡。
当初姚行那句话说的没错,他不哄,有的是人想哄梁音这样乖巧懂事的小姑娘。
他和梁音的七年。
往后会被她和另一个人的七年、十七年、二十七年……永永远远所取代。
他不再是唯一。
……
清晨。
梁音这一觉依旧睡到自然醒,正好八点。
谢如洲已经陪着任芳菲大街小巷的转了一圈,任芳菲高兴的眼睛都笑出细纹了,逢人就说这是自家女婿。
这下可算是轰动整条街了。
好长一段时间,街里的姨母一提起给自己女儿找对象,标准必须按着谢总来,否则免谈,导致这边的相亲成功率直线下降。
梁音忍不住吐槽:“妈,你能不能不要像推销商品一样的介绍他?”
谢总才不要给旁人指指点点。
任芳菲瞟她一眼,理直气壮道:“这就醋上了?我女婿长得好看,给大家多看两眼怎么了。”
说完,嫌梁音小气,赶紧让她回京北,免得在这儿气她。
梁音无奈,知道任芳菲刀子嘴豆腐心,是催着他们回谢家老宅过元旦呢。
细心叮嘱了任芳菲注意身体一番,梁音和谢如洲一块儿上了车。
下午时分,两人才终于抵达。
谢之乔盼星星盼月亮的盼着梁音回来,见他们的车开过来,当即跑到门口高兴的招手,又蹦又跳的。
“嫂嫂!”
梁音下了车,人才刚站稳,谢之乔就朝她扑过来,抱住了她。
谢之乔呜呜道:“好久不见,想死你啦。”
梁音失笑,也就一天而已,乔乔也太夸张了。
这时,谢如洲从另一边下来,精致眉梢轻皱着,语气寡淡:“谢之乔,松手。”
还差十一天,小谢崽就满五个月了,梁音的肚子前期不显怀,这段时间是眼见着鼓了起来,谢之乔毛毛躁躁的,压到她的孕肚惹她不舒服,整个谢家人都要让她好看。
谢之乔很想叛逆的忤逆他一次,可眼皮一掀,触到她哥深邃眼眸中的警告,立马老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