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问什么？”李牧皱眉。
易绵指了指自己，“你觉得我够不够性感？”
李牧甚至都没认真看一眼易绵，“不够。”
“哪里不够？”
“哪里都不够。”
不过李牧说的也是实话，易绵长得就不是一张性感脸，她抹掉口红，扎上马尾，放在学生堆里都不突兀。但周围人也并不会用可爱去形容易绵，她做事雷厉风行，说话又犀利毒舌。
易绵也不受打击，侧头凑到李牧耳边，“我其实挺性感的，你得用心去体会。”
“用心去体会？你什么性感？”李牧觉得好笑，“灵魂吗？”
“不止灵魂，”易绵眨了眨眼，说着冲李牧的耳边吹了口气，“你想看看吗。”
易绵大概没有调情的经验，这一系列行为做得僵硬又怪异。
“换招数了？”李牧拉开了跟易绵的距离，“上次往我车的排气口里塞丝袜，上上次骗我去 gay 吧，这次又想怎样？”
“记性还挺好……”易绵搓了下鼻子，有些尴尬，“你们组之前不也是在抢业务的时候耍了些手段吗，我们就当扯平了，行吗？”
易绵主动给台阶，那就更诡异了。
李牧半眯着眼，审视着易绵脸上的表情，“你在害怕？”
易绵一愣，“我怕什么？”
“易爷爷要找外姓继承人，所以你慌了，你想拉拢我？”
易绵不屑一笑，却又点了下头，顺着李牧的意思往下说，“对，想借你一份‘力’。”
“你拉拢我也没用，”李牧顾自分析道：“我在古德的那点股份也起不到什么决定作用。”
“股份是没什么作用……”易绵的余光往李牧的腿间扫去，但“种”有用。
易绵的第一次非正式勾引算是以失败告终了。
没事，那就再接再厉。
李牧的办公室在易绵的对面，虽然之间隔着一个挺长的过道，但两人的办公桌正对着，抬头就能看见彼此的脸。平时易绵一进办公室就会把玻璃窗上的百叶放下来的，但今天却没有。
盯着对面的李牧，易绵不禁想起自己刚刚那些油腻的行为和言语，简直太恶心了，不过也没事，反正被恶心到的是李牧，又不是她。
对面的李牧也没瞎，他当然能察觉到易绵的目光。
易绵看到李牧冲她指了指手机，她接通了李牧的电话，声音甜腻，“怎么了呀，李总？”
“你到底要什么？”李牧靠到椅背上，“直接说。”
直接说？如果她直接说她要睡他，李牧应该会报警的吧。
“你家不是种了好几盆茉莉吗，我最近也想养花，你送我一盆吧？”
李牧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你会养吗？”
“花还有什么不好养的，浇浇水，晒晒太阳不就好了吗。”
李牧其实不想把茉莉送去给易绵糟蹋，易绵会养自己，会养猫，但却不是一个会愿意花时间打理花草的人。
“花草招蚊子。”李牧又道。
易绵本身又是个极容易招蚊子的体质。
“送不送？”易绵不耐烦了，“一句话。”
李牧叹了口气，“嗯。”
“那我晚上去你家拿，”易绵又夹着嗓子，“晚上见哦，李总。”
易绵晚上九点去李牧的家，这时间不早也不晚。
李牧开了门，看到站在门口的女人后，有好几秒的怔忪，接着开了句玩笑，“小姐是不是走错了？”
门外的易绵戴着暗橘色、齐肩的波浪假发，身上穿着一条低胸包臀的半袖黑裙，黑丝红唇，嘴里还叼着一根棒棒糖。还真别说，这样子跟莫妮卡在《西西里的美丽传说》经典镜头里的扮相毫无二致。
“没走错，”易绵撩了撩假发，“来找你的。”
易绵说着就想进去，李牧却半掩上门，伸手挡了挡，“我去拿给你吧。”
“怎么？”易绵往门缝里望了望，“金屋藏娇啊？还是这屋子里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易绵又侧头瞄了眼，发现地毯旁边摆了一双男士运动鞋，虽然李牧平时都穿正装皮鞋，但有一两双运动鞋再正常不过，可这双运动鞋无论是款式还是颜色都可以用一个字来概括——“骚”。
这双骚鞋绝对不会是李牧的，普通直男大概也不会喜欢这个样式，所以屋里肯定藏了个男人，而且有很大概率还是个弯的。
有一个可怕的想法突然闯进了易绵的脑子里，李牧这么多年都没交女朋友，而且不近女色，他会不会是个……
Gay。
如果李牧是个弯的，那就算她霸王硬上弓，“小李牧”应该也没法硬起来。想到这儿，易绵眉头一皱，打开了李牧挡在那儿的手，直接推门闯进去了。
除了水缸里的两只龟在对着玻璃壁打水花，整个屋子就没有其他动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