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件难以启齿的事后,孟梨想问他是不是喜欢她,但她没有开口问,因为她现在还是不想呆在这里,她怕一开口挑明了却没有办法来应对他们的关系,所以她没有问这个问题。
孟梨刚抬头就对上了男人的眼睛,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光亮,像星辰般璀璨夺目。
她脸颊莫名的有些微微红:“傅景年,你别再用这种眼神看我了。”
傅景年佯装不解,故意逗她:“嗯?哪种眼神?”
孟梨微微低下头,小声的说:“就那种。”
傅景年看着女孩脸颊的绯红,轻笑道:“梨梨,你是在害羞吗?”
梨梨:“……”
稍稍停顿一会,男人低沉的声音又响起:“梨梨,我在想你刚刚说的不能提过分的事情,那什么是过分的事情?”
他眼睛里无害的笑容看起来很纯真,可是却让人不寒而栗,这种感觉就像是被野兽盯上的猎物,让孟梨感觉全身上下的汗毛倒立。
她心中一紧,傅景年就是故意的,故意在逗她,她敷衍的说道:“没什么,我随便说的。”
然后她立即又开口,生怕晚点他会反悔,她将手里的冰淇淋晃了晃,说道:“傅景年,我做到了,你也要信守承诺,同意我去学校。”
“嗯,学校的事我会给你安排的。”傅景年微微点头。
孟梨刚想着他怎么这么好哄,只要一个冰淇淋就可以了,耳边就响起男人接下来的话。
“不过梨梨你不能住宿的,那样的话我会见不到你的,所以王管家会每天都接送你上学。”傅景年声音平静的仿佛在诉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孟梨一听,心里腹诽道:傅景年!我一定是疯了,刚才竟然会觉得他好哄,他才不好哄呢。不对,他一定早都想好了,还故意来逗她。这人心眼怎么会这么多!
她总是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傅景年一眼就看出了她在想什么。他佯怒道:“梨梨,你刚才是在腹诽我吗?”
孟梨一下子被拆穿后,脸颊泛红,有些慌张但极力的保持镇定,提高了自己的音量还理直气壮道:“我才没有呢,我哪里敢腹诽你。”
傅景年听着她强硬的语调,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是吗?我看你刚刚说话时候的语气,还真的是有那种感觉。"
孟梨闻言立马反驳道:"我没有,绝对没有!"
"哦?没有就没有,梨梨你急什么?”傅景年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孟梨一时语塞,半晌,她起身说道:“傅景年,我要休息了,你快出去。”
她使劲的推着男人的胳膊,将他推出房门。
傅景年由着她推他出去,看着女孩"砰"的一声毫不留情的关上了的房门,他不禁失笑。
梨梨,你可真是有趣。
孟梨对着再次空荡安静下来的房间,她微微蹙眉,这个傅景年的心眼可真是比她吃过的盐还要多。
她想着明天葬礼,她必须要回孟家一趟,拿回她妈妈留给她的遗产。
第12章“恐怕今晚少爷要…”
早晨的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房间里,打在床上,将整张床染上淡淡的暖色调。
床上的女孩静静地睡着。
闹钟声音响起。
孟梨揉了揉惺忪睡眼,迷糊糊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后下了楼。
蔡婆婆就端着早餐叫她:“孟梨小姐,快来吃早餐。”
孟梨还有些疲倦,她昨晚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毕竟今天要去参加自己的葬礼,这可是她长这么大岁数来的第一回。
她随便扒拉两口盘子里的三明治,就对蔡婆婆说:“我今天有事,要出去一趟。”
蔡婆婆点头,声音亲切:“少爷今天应该也要晚回来,他晚上有个酒宴。小姐要去哪里?需要我给您备车吗?”
“哦,不用了。”
孟梨思考着要去自己的葬礼,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她换好高跟鞋就出门了。
孟宅。
孟梨随便出门叫了个快车就到了自己家门口。
孟梨的母亲生她时就难产而死,后来没多久孟建国就把王娟和孟欣雨带回了孟家。
她看着熟悉的房子挂满了白色的丧布,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
为了来参加这场葬礼,她可是专门在衣柜里挑了一袭最艳丽的红色长裙,就连出门的高跟鞋也是搭配了红色的。
她往常海藻般的卷发如今也早已高高盘起,露出光洁的额头。
干净,美艳。
她走到门口,食指轻点门铃。
里面的仆人远远的就在议论:“那是谁啊?怎么今天一身红色?”
——“过去看看吧,这会儿时间宾客都应该入完场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