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命难为，来走走过场而已。
沈渝眠看出牧谈之的轻蔑态度，心中简直想拍手叫好了！
再看千金楼。
云窈杳怯生生地一路低着头走在沈卓翊身后。
她谨慎地眼风往边上瞟，看到一位身穿粉衣大秀事业线的女子，不由得眼眸睁大。
随即看了看自己的。
哇，对比惨烈。
还想再瞧瞧，但那位美人已然走远了。
云窈杳有点心不在焉，以至于脚下一踉跄。
沈卓翊眼明手快地要去扶她，不过小姑娘自己站定了。
走进楼上雅间，男人一面关门，一面揽她入怀，“窈窈，方才可是看美人看入迷了？”
“嗯呢。”云窈杳实诚地承认了，腮帮沁着娇羞之色，糯糯地说，“我看见，”她往胸前比划了下，“……好厉害。”
什么厉害？
沈卓翊领悟过来，哭笑不得地揉揉她的脑袋，“我家窈窈也很厉害啊，我最喜欢……”
云窈杳受不住地捂上他的嘴巴。
男人眉眼间都是浓墨重彩的笑意，抱起她放到座位上，“一会将有好多美人在对面跳舞，窈窈想吃点什么？为夫让人送些好酒好菜来。”
千金楼有美酒有下酒菜，其他菜肴没多少，他让林末去酒楼买就是了。
“我？我都好，不挑。”云窈杳束手束脚地坐着，“可我现在是小厮扮相呐，别人看见会不会奇怪。”
“不妨事，顶多说为夫口味独特。”沈卓翊开个玩笑，又道，“舞女不会往上看，对面雅间离得远，也看不到这里。”
云窈杳这才安心了。
并对男人招招手，“你也坐呀。”
沈卓翊跟小厮点完菜，吩咐了林末，就坐到小姑娘身边，“瞧，美人们来了。”
她们站的位置一楼二楼都能瞧见，三楼便得站在走廊上往下看了，而且有些没滋没味的。
这雅间挑得好，沈卓翊倒不是太在意美人起舞，而是欣赏窈窈看舞女们的神色变化。
小姑娘眼神放光，看得兴致勃勃大有无视周围环境的架势。
沈卓翊索性喂她吃东西，一碗糖蒸酥酪，配一盘玫瑰酥，还有鲍鱼盏、八宝兔丁……
她吃得开心，男人很是满足。
淮平侯府。
孙瑾仪跟牧夫人相互交换了个眼神，说是吃饱了出去走走。
实际上是给沈渝眠跟牧谈之留独处空间。
沈渝眠端庄文雅，在母亲与牧夫人走后不久，假笑道:“牧公子，你我也去走走吧，园子里腊梅开得正好。”
黑灯瞎火的，能看见什么腊梅？
牧谈之维持彬彬有礼的贵公子假象，笑着点头，“也好。”
“公子请。”
“渝眠小姐先请。”
然后沈渝眠不客气地在前头走了。
“……”
沈渝眠看了眼路边的江风，又给贴身丫鬟使了个眼色。
牧谈之落在后面，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自持金贵的娇小姐，哪怕他娘硬塞给他，嫁过去他也懒得搭理。
第68章 当了好几次冤大头
孙瑾仪拉着牧夫人去别处喝酒谈天，沈渝眠的丫鬟看得清清楚楚的了。
自家小姐一个眼神，她立马知道，再过一盏茶的功夫，她要将郡主引到园子里去。
江风不远不近地默默跟在沈渝眠身后。
牧谈之的小厮让牧夫人叫去了，他手背在身后，脸上隐约有不耐烦之意。
沈渝眠眼角余光往后瞥了瞥，暗暗一笑。
本来觉得利用他不太好，可他这算自己送上门来了，那就别怪她了，哼哼。
自己一副不情愿的样，个大男人不晓得拒绝亲娘，反倒给她甩脸——
“牧公子，”沈渝眠笑眯眯地道，“牧公子的名声可是家喻户晓，远近闻名呢。”
“呵，不敢当。”这女人搞什么鬼？
“早前听闻牧公子为千金楼某位美人一掷千金，那位美人后来从良，嫁给了路过的商贩，跟他离开了京城。”
“……”膝盖中了一箭。
沈渝眠好奇的表情，“我倒是很想看看那是怎样一位美人，把牧公子迷得神魂颠倒，甘愿为他人做嫁衣。”
“！！！”牧谈之握拳。
“我还听说，”沈渝眠就像没看出他的恼火，“牧公子养了个外室，非常喜欢，给她穿金戴银，买了许多珠宝首饰。
“后来，这外室为牧公子生了个孩子，长得倒是像你的马夫。”
“！！！！！！”
牧谈之停下脚步，眼睛仿佛能喷出火来，“渝眠小姐，请勿胡说八道！”
沈渝眠耸耸肩，“我没胡说八道，那不是听坊间传闻嘛。”
她派人出去打听牧老三做的混账事，反而打听出他当了好几次冤大头。
“呵！”牧谈之冷笑，“既是传闻没被证实，渝眠小姐怎可挂在嘴边再传给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