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老虎也被关着,像是怕它们在外面,影响大婚。
呜呜在铁笼里待惯了,比较平淡,正好跟母老虎交流交流感情。
可嗷呜不习惯,脑袋顶着铁栏杆叫唤了好久。
和丰晏清为此心疼得不行,然而顾楚岩这次没纵容他们。
所谓黄道吉日当天,天空阴云密布,周遭阴风阵阵。
唯一的好处是不那么热。
云窈杳没心思管十里红妆多华丽,潦草拜完堂,盼着早点进“洞房”。
顾楚岩坐于高高在上的龙椅,满意地看着这一幕,他左右分别是和丰晏清。
和丰晏清知道身穿凤冠霞帔的是娘亲,不过是装作不知,等大典结束,被顾楚岩牵着回寝宫。
晏清故作茫然,“方才那个人,难道是我们的娘亲?”
“是。”顾楚岩面带微笑,“即日起你们娘亲便是南离的太子妃,将来的皇后娘娘,你们是南离尊贵的殿下。”
虽说皇室不宜有孪生子,但不打紧,外人又不晓得他们是窈窈的亲生孩子,只当是他半路抢的。
窈窈会再生继承人,给这俩孩子封个王爷当当,反正皇位坐着也没什么好处。
晏清呆呆地仰头看着顾楚岩,蓦地松开手,退开几步,蹲下去哭了。
和丰也松开他,绕到弟弟那边靠着弟弟蹲下,“吧嗒吧嗒”开始掉眼泪。
顾楚岩不明所以,“怎么了孩子?”
“呜……你把我们娘亲……给别人……我们爹爹呢?”
第222章 要了三遍水
“……你丢了爹爹……为什么啊啊呜呜……我要娘亲,要爹爹……你不好,你关着嗷呜呜呜,丢了我们爹爹,你是坏人,呜哇哇哇……”
晏清越说哭得越伤心,好像快要晕过去了。
和丰没作声,却是拽着弟弟一只手,也不肯搭理顾楚岩,地面落下大滴大滴的泪痕。
“啊啊呜哇哇!”晏清十分入戏地扯着嗓子哭嚎,这回流下了货真价实的金豆子,小可怜模样任哪个正常人看了都于心不忍。
再加上和丰下巴陷进膝盖,努力不哭出声,但肩膀肉眼可见地颤抖,明显也非常难过。
眼泪历来是大杀 器,更何况平日里两只崽崽,一个在他身旁甜甜地左一句“皇外祖父真好”右一句“皇外祖父真厉害”,一个认认真真地跟他学念书写字,乖得不得了。
顾楚岩一时间难以面对孩子们。
他退后半步,眼神复杂地看着满脸泪水的小晏清,手抬起来,又落回去,最终转身嗓音艰涩地道:“米公公,送两个小殿下回宫!”
说完大步离开此地。
晏清见好就收,没哭喊得太用劲,一路上牵着和丰,耷拉着小脑袋,一齐抽噎个不停。
顾楚岩去御书房坐着,桌上奏折堆积如山,可他静不下心来看。
一不留神,便想起两只崽崽哭得眼睛通红的模样。
晚点的时候,米公公前来复命,“君上,小殿下们睡了。”
两个小殿下平素时常带笑,尤其晏清小殿下,欢乐起来笑得眼睛瞧不见;和丰小殿下略微腼腆一些,不过很乖。
今日乍一哭成那样,米公公也心疼得要命,好声好气地哄着,然晏清小殿下睡得迷迷糊糊,嘴里还念叨着“我要爹爹”呢。
这话,他不敢跟君上说。
顾楚岩自言自语:“孤先前从未听他们提起他们的爹,以为他们不在意,谁知……”
可能是云窈杳哄他们爹爹在忙,俩孩子才懂事地没总问到爹爹。
米公公感叹:“小殿下们哭得招人疼啊。”
“是的。”顾楚岩拇指和食指搓了搓,比起赞成更像自我告诫自我强调,“是令人心疼。”
另一边的寝宫。
听到宫人全部退下去,晏清动作轻轻地滑进被窝。
接着和丰也照做。
两只崽崽在被子里竖起耳朵听,没有动静,应该没引起注意,这才聊起天。
晏清小声说:“不知道我们的痛哭会不会让皇外祖父放娘亲和我们回家。”
和丰亦拿不准,“我不确定,但是,这样他便晓得我们的想法了,在我们心里,爹爹娘亲同样重要,一个不能缺少。”
“嗯。”晏清愁闷地嘟嘟嘴巴鼓鼓腮帮,“好烦哦,不懂他干嘛这样,打乱我们好好一个家。”
“我们是小孩子,不懂大人在想什么很正常。”和丰宽慰地用小脑袋蹭了蹭弟弟,“我们相信娘亲爹爹就好。”
两只崽崽没在被窝多待,怕被发现,说了几句便冒出来,真的入睡了。
……
东宫。
顾书泽假装喝醉酒,晕乎乎的由两个宫人搀扶着走进新房。
坐在床边的云窈杳紧张地两手握在一起。
“出去出去!”顾书泽醉醺醺地挥手,“都出去,给本宫把门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