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书泽再度加码：“如若你们答应合作，本宫过两日便把你假扮的宫女要到身边伺候，那样你想接近云窈杳会容易许多。”
……
话说到这份上，诚意委实足够了。
为了不让宫女起疑，顾书泽离开前，假装和云窈杳吵了一架，云窈杳也假哭着在他出门时往他丢了个酒壶。
当然没砸中。
宫女们便以为太子和瑶瑶公主聊得不愉快，还把人气哭。
——这是殿下对每个君上指派给他的女人能做出的事。
故而她们没多想。
剩下就是沈卓翊跟窈窈沟通。
第216章 还真是看走眼了
“墨十四的计划之一包括在大婚当日给顾书泽催眠，前提是他不配合做戏。如今他主动提出大婚之日离开，刚好满足我们的想法。”
顾书泽想找机会偷溜出东宫，沈卓翊云窈杳不想他跟她完婚，双方联手是最适宜的决定。
云窈杳趴在夫君胸口，“与他联手固然是好，但会不会有意外……”
“不打紧，明儿一早我便给墨十四传信，让他验证顾书泽的话是真是假。”沈卓翊大手抚摸小姑娘的后脑勺。
“好。”云窈杳觉得能合作是最好的，“顾书泽好像……不似他平时表现的那么废，他能悄无声息地藏在我这而我没发觉，必然身手不凡。”
实在凑巧了，沈卓翊第一天潜入东宫就被他撞见，无论真无意假无意，总之顾书泽知晓他的存在了。
如果顾书泽居心不良，直接告诉顾楚岩即可，何必守株待兔，以旻阳公主为“借口”提出联手。
“这便是他故意泄露的讯息，令我们深信他是真诚求合作，甚至不惜抛出一连串的把柄。”沈卓翊眼底浮现一抹暗色，“南离朝堂上下，人人皆知太子是君上摆弄的傀儡，在这东宫，所有宫人其实是顾楚岩监视顾书泽的眼线。”
比起他们，显然顾书泽更恨顾楚岩。
尤其——假如顾书泽说的是实话——顾楚岩带走他喜欢的旻阳公主、害了他们孩子，顾书泽恐怕恨不能亲手推翻顾楚岩。
他表面装得废物，实则是为了降低顾楚岩的戒心。
云窈杳细细的柳眉打结，“我又不理解南离君上的行为了，妻子是他娶的，儿子是他生的，他心里装着另一个女人就装着，为何折磨无辜的孩子？”
沈卓翊猜，顾楚岩打压顾书泽，原因是怕太子掌握实权阻止他复活孟安穗的计划。
顾楚岩对待朝政倒是勤勉，南离越发富强，但他大半颗心都丢在死去的孟安穗身上了，不会管亲生儿子的痛苦。
“要是能找到旻阳公主，回头我们对陛下和太后也有个交代。”顾书泽此举反而更有利于沈卓翊他们。
云窈杳心里不踏实，“夫君，会不会我们睡到一半，顾书泽带人来抓你？”
“不会，他想抓我早就该动手了，干嘛罗里吧嗦说一堆话？”沈卓翊安抚地拍拍她的小脑袋，“放心睡吧，为夫陪着你。”
“好。”
……
翌日清晨，云窈杳睁开眼，身边已没有沈卓翊的踪迹，仿佛没人躺过。
可能天蒙蒙亮他便悄然离开了。
云窈杳发了会呆，打起精神，今天可是要和南离君上交涉，以便往后名正言顺将孩子们带在身边的日子。
她叫人进来给她梳洗。
经过一段时日，云窈杳基本习惯几个宫女一起伺候她了，虽然宫女为她梳妆时偶尔碰到她，她身体还是僵得不行。
也硬生生把很多个发簪戴在头上的高调奢华的造型看顺眼了。
云窈杳用着早膳，顾书泽突然前来。
“本宫昨夜让公主生气实属不该，今日特地带了本宫觉得味道最好的点心，给公主赔罪。”
“哦。”云窈杳寻思着，得装得像那么回事，“是殿下亲手做的？”
顾书泽：“？”
做个戏而已，用这么认真吗？
“啊那倒不是。”顾书泽无奈地摊手，“本宫厨艺不行，最好别亲自下厨，免得荼毒公主的胃。”
云窈杳淡淡静静地点头，“好的，你放下吧。”
嗯？
顾书泽顺势往下一坐，“你，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本宫的心意是吧？赶本宫走？本宫今儿偏赖在你这不走了！”
宫女们不忍直视，殿下似乎对瑶瑶公主有了几分兴趣，可这态度……令人不敢恭维。
公主气得拿点心糊他一脸也不是没可能。
云窈杳从顾书泽眼中获知他的意思，他是要单独问她问题。
她垂下眸子，“殿下想留在这便留下好了，我待会去面见君上。”
“你去本宫也去！本宫去给父皇请安！”顾书泽顺着话头说下去。
“噢。”云窈杳没什么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