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渊出发之前,最懂小年轻的关池月十分识相地走了出去,留给两人独立的空间,
沈音姒看了一眼还垂在男人身后的尾巴,问:“你就这样回公司?”
裴渊温柔拉过她的手,放在掌心握了握,“姥姥这次来,给我带了药剂,再等半个钟,它就会消失。”
“原来如此。”沈音姒的神色有些落寞。
裴渊看出了她的心思,随后将她的手掌摊开,浅灰色的毛茸大尾瞬间高高扬起,缓缓落到了沈音姒的手心。
沈音姒抬眼看他:?
裴渊眸子温柔,轻笑着看她,“老婆要不再摸摸?”
再不摸等于可爱的尾巴又要不见了。
沈音姒微微一笑,她点了点头,随后小心翼翼、极其轻柔地将男人松鼠状的柔软灰尾握在掌心。
好软。
这茸毛的手感真不错。
玩了一下还不够,沈音姒最后又rua了几下,还顺带给裴渊的尾巴顺了顺毛。
动作无比温柔。
其实……她何尝只是喜欢这条尾巴?
有时候,贪恋某样东西,不过是因为怀念某个人罢了。
想到裴渊半个钟以后便要启程离开,沈音姒心里更是不舍,摸着尾巴的手指忍不住用了点力,爱不释手地捏了捏。
似乎想要将裴渊牢牢攥紧在手心。
尾巴被温软触碰,裴渊脊背瞬间僵直,浑身也跟着紧绷起来。
“老婆.......”男人冷白的脸瞬间浮上一抹微红。
“怎么了?”沈音姒看着他,目光纯真又坦然。
男人眸色暗了暗,伸出骨节分明的长手就将沈音姒的小脑袋按在自己的怀里。
“别玩了......”男人的声音又低又轻,中间还夹带着一丝细微的喘息。
“嗯?”沈音姒软软地应了一声,同时脑袋往男人胸膛里钻了钻,埋得更深。
像是要极力留住裴渊身上的气息。
裴渊一只手扣住沈音姒的后脑勺,一只手试图拿开她还攥着自己尾巴的手。
“你再摸我的尾巴,我怕我会忍不住……”
沈音姒已经算是个合格的老司机,她瞬间就明白了裴渊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然而明白归明白,其攥住男人的手依旧没有要放的意思,反而还握得更紧。
众所周知,小猫在得到主人手掌温柔的抚摸后,会露出一副极其满足的眯眼表情。
现在的裴渊,在沈音姒的眼里,与小猫并无两样。
沈音姒看得出来,虽然注射过药剂后的裴渊犄角和尾巴此刻还没有马上消失,他的性格也已经完全恢复成平时正常的样子,但……
男人身体里的小奶狗属性,并未完全消褪。
沈音姒又使坏地再捋了捋他尾巴的茸毛,裴渊的耳朵和脖子都一块儿红了起来。
沈音姒继续凑近,垫脚,缓缓贴近他的唇,轻声细语地回了他刚才说的那句话,“没有人要你忍。”
裴渊懵了一下,再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沈音姒推倒在床上。
“阿渊……”沈音姒压在他身上,俯身同他对视,“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一件事……”
沈音姒落下的呼吸近在咫尺,裴渊喉结上下微微滚动了一下,心跳加速不断。
“什么事?”裴渊问。
沈音姒一只手拿捏住他的尾巴,一只手拨开他的衬衫衣领,说的话像是带了钩子,“就是……你每次奶乖奶乖的时候,看起来都好好欺负啊……”
沈音姒的声音如同一根细长有力的绳子,紧紧缠住了裴渊的心。
“其实……有好多次,我都想像现在这样欺负你。”
沈音姒没有明说这个“欺负”是什么意思,但裴渊很清楚她说的指的都是什么。
沈音姒不舍得放开男人的尾巴,但一只手解起纽扣来到底是不够方便,解到第二个时,她动作有些慢,男人抬手按住了她的手。
“我来帮你。”
窗外有亮风拂过,屋内气息却依旧焦灼。
“阿渊……”沈音姒呼吸明显有些急促,又轻轻地喊了他一声。
男人没应,喉咙里带出富有磁性的一句:“我忽然想起来,你好像从来没有叫过我老公。”
“叫一次给我听听,好不好?”男人的语气里透着一丝恳求。
沈音姒不肯。
裴渊说的是事实,“老公”这两个字,沈音姒从来没有叫过,从结婚到现在,她叫的一直都是他的名字。
世人皆说,爱人之间似乎总得有个甜蜜爱称,才能彰显出对方在自己心里的独特。
然而沈音姒却一直以为:正儿八经地叫心上人的名字,也是一种别样的浪漫。
她就喜欢叫他:裴—渊。
但男人显然不这样认为。
现下沈音姒拒绝了自己,该死的胜负欲使得他有那么一瞬间想要反守为攻,他这么想,也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