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凌吃痛,兼之身体不舒服,忍不住惊呼出声:“萧凤卿,你又发病了?”
萧凤卿面色森冷,嘴角漫不经意的弧度宛若能勾心的钎子:“管这么宽,真把自己当本王的王妃了?”
晏凌的呼吸骤然停滞了一瞬,她仰望着上方比鬼魅还邪肆的男人,试图解释:“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只是好言相劝而已,你若是不愿听,可以当做耳旁风。”
萧凤卿没做声,他歪头打量晏凌,昏暗的光影下,女子容色似玉,面庞洁白,一小缕被雨水打湿的乌发贴在小巧的耳廓边,沿着优美的脖颈线条延伸至衣领内,平添妖娆风情,有颗晶莹的雨珠还眷念在她白腻的颈边,不舍离去。
夜乱神迷,情欲暗生。
有股难耐的戾气混合着欲念充斥萧凤卿的胸膛,急需一处出口发泄。
萧凤卿的脑海深处忽然掠过临波殿那夜的抵死缠绵,他心中一荡,玩世不恭的脸上倏地浮出一抹含义不明的邪笑:“在充当贤妻良母相夫教子之前,王妃合该履行你作为王妃的义务!”
话落,晏凌直觉眼前重重的阴影一晃,她整个人都尚未作出任何反应就被萧凤卿压在了身体下,双手的手腕亦被他铁钳似的手掌箍住高举过头顶。
晏凌眸子一紧,下意识曲起双腿攻击萧凤卿某处。
萧凤卿不是第一次跟晏凌交手,对她的招数早就了如指掌,平时刻意让着她,是以晏凌总能抢占上风,眼下萧凤卿打算霸王硬上弓,哪里还有半分怜香惜玉,几乎是晏凌的脚刚一抬起,萧凤卿冷硬如铁的双腿就毫不怜惜地摁在了她膝盖上。
晏凌闷哼一声,差点以为自己的膝盖骨支离破碎了。
“萧凤卿你想干什么?”
萧凤卿的回答粗暴又直接:“你。”
晏凌迟钝了一息,回过味来立刻手脚并用地开始挣扎,怒声道:“你发什么疯?快放开我!”
萧凤卿不假思索:“不放。”
说完,单手制服晏凌,空出的另一只手飞快地顺着晏凌的肩膀下滑,直奔她的腰带。
晏凌被萧凤卿粗蛮的举动震慑得面无人色,她本就不太舒服,功力又不如萧凤卿,在萧凤卿动了真格的前提下,她根本斗不过他,无论她怎么反抗,萧凤卿都像一座大山沉甸甸地压着她,她完全没有办法撼动他分毫。
“萧凤卿,这里是在马车上,你疯了吗?!”
萧凤卿邪魅一笑,桃花眼涌动着冰冷的暗欲:“在马车上有什么不好?又不是在外头!”
晏凌羞愤欲死,崩溃地大吼:“你说过不碰我的!”
置身这般难堪情景,什么沉稳持重,什么泰然自若都统统见鬼去了,此时此刻的晏凌仿佛被饥肠辘辘的犬只扑倒的奶猫,有过的、没有过的独属于女儿家的窘态全暴露出来了。
萧凤卿冷哼:“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是君子,本王又并非君子,王妃就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了,你不是背着本王服了避子汤吗?有一就有二,习惯成自然,等我们今夜做完,你再去弄一碗喝就行了,到时什么后患都没有!”
晏凌悚然一惊,她没想到自己与绿荞的对话都被萧凤卿听得一清二楚,然则,此一时彼一时,若说她原本有些心虚,这会儿就只剩下理直气壮了。
“萧凤卿你强迫我算什么男人?我不愿意!你听见没有?我不愿意!!”
萧凤卿怒意炽盛,面上的笑意反倒愈加肆无忌惮:“你不愿意什么?跟本王同房还是生儿育女?晏凌,你可真不长记性,本王那晚在临波殿怎么告诫你的?本王说过,别动不动就把本王是不是男人挂在嘴边,既然你健忘,本王就身体力行证明给你看!”
话音未落,萧凤卿一把扯掉晏凌胸前的珍珠扣,不顾晏凌形同泼妇的撕咬,疾风骤雨一般的吻又深又重地落在晏凌的唇上……
陌生且熟悉的男人气息悉数灌入口中,侵袭了晏凌身上的每一个毛孔,晏凌只感觉自己宛若身处火烫的岩浆之中,在萧凤卿无师自通的撩拨下,她居然可耻地发现,自己对萧凤卿有了异样的渴望。
晏凌的心底突生惧意,她不敢面对自己在萧凤卿的眼前失态。
除此之外,晏凌最鲜明的感受,是悲哀。
纵然她和萧凤卿只是契约上的关系,可是,她有过那么好几个瞬间,都误以为他们的关系就算做不成夫妻也能做一对好搭档。
毕竟,也算是一起经历过生死了,而且萧凤卿对她也并非全无真心,他甘冒风险用残忍至极的手法杀了萧鼎,只因萧鼎曾经险些玷辱她,她还记得那个雨夜,萧凤卿如同孩子一般拎着萧鼎的断手来她面前邀功……
她那时甚至觉得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