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城里开家医舍也挺好,为师只愿你平平安安就好。”严蕴均点头。
“七日后开张,请帖要为师帮你准备吗?”
舒起云摇摇头,“师父好好休息就是,起云自己来。”
说完严蕴均离开到院中的躺椅上坐下喝茶,对于年轻人的事他从来不爱多问。
舒起云坐在书桌前提笔,他不知是否该给封无晔送去请帖。
封无晔一定很忙没有时间过来,纠结了许久后他还是下笔写了。
医舍开张当天,好友里只有晓锌到场,封无晔和崔毅都只派人送了贺礼。
位于城西大街尽头拐角处的医舍并不起眼。
爆竹声响起后众人合力在门头挂上牌匾——草庐医舍。
晓锌想得灿烂,“舒舒今后我就可以经常来找你玩了!”
眼前的晓锌从五年前的少年已经长成大男孩,他笑出两对酒窝。
“好。”
“下个月是我的冠礼你可一定要来啊!”
“当然。”
舒起云在京城认识的人不多,开业仪式简简单单,很快结束。
为了感谢来捧场的朋友,特地准备了许多精致的礼物。
晓锌走进医舍,他四处打量,屋内看起来简简单单,门后两处到胸口的大瓷瓶里插着花枝,进门两边摆放着通顶博古架,上面放着精致的摆件,屋内飘着淡淡的药香,一进门心情极好。
“舒舒,这里可真不错。”
“过奖了,院里边坐。”
晓锌好奇地探头探脑,中庭的院中摆放着藤木桌椅,两边花团锦簇假山流水鱼池呼应。
舒起云从后厨端出提前准备好的点心。
晓锌吃得腮帮子鼓起,“好久没吃舒舒做的点心了!好吃!”
“慢点,别噎着。”舒起云在一旁帮忙倒茶。
“自从将军腿好了以后我们好像几个月没见了。”
“嗯。”
两人认识五年多了,对于封无晔的事晓锌没有多说,他总觉得在封无晔复职宴会后舒起云和封无晔的关系变得不如从前那样好。
临走时舒起云把一堆点心装入食盒送给晓锌,晓锌乐呵呵地离开。
医舍开张后,舒起云每日在舍内坐诊。
都城里有全国最大的医药局,大多数百姓习惯性在那边看病,各个小医馆的生意顶多看些简单的病症,舒起云的医舍地处城西街道尽头并没有多少行人,平日里门前冷清,一天都不见几个人进门。
闲时他就坐在堂前看书捣药,或是摆弄屋内盆栽花草,日子趋于平静。
“这里什么时候新开了一家医馆?”门前一袭红衣的妙龄少女踏入。
她对着精致的医舍打量,屋内陈设说不得多贵重,但一看就是用心布置过,看起来赏心悦目,“不算太差嘛!”
诊桌上正在读书的舒起云放下书本站起,他礼貌询问,“请问姑娘这是来看诊吗?”
如清风般好听的声音传来,红衣少女生抬头,对面身着青衣的男子五官精致,皮肤白皙,纵使她见过无数俊男美女,也被惊艳了一下。
“你是这里的大夫?”少女银铃般的声音传来
“嗯,正是。”
“居然生得这等好看…”
“姑娘见笑了。”
见小医师生得好看,少女不禁来了兴致。
“那你瞧瞧我怎样?”说完她坐在诊桌前。
见状,舒起云估摸着觉得这姑娘只是好奇,但别人主动上门他定不会拒绝行医。
他再一次坐下,从诊桌下的抽屉里拿出丝帕,为姑娘的手腕盖上,然后进行把脉。
少女头一次见如此细致的医师,还没看诊她便心生好感。
她一直都有隐疾,在外从来没有医者看出来过,唯一给她断诊的只有现任太医院正。
舒起云摸着脉象,他原本平静的表情有些微变动。
本以为这姑娘只是玩闹,没想到她却…
“姑娘是否从小偶尔胸痛难耐,且喝不得牛奶吃不得鸡蛋花生?”
少女挑眉,这情况只有家里人才知道,眼前这小医师怎会看得出来?
而且他居然看出了自己的心疾,“那大夫你说说我这胸痛该如何?”
“姑娘这症状应是娘胎里带的,暂无治愈之法只能药物控制。”
这结论和她小时候宫中院正为她诊得丝毫不差,少女挑眉,“那能否请大夫给我开一下药方?”
舒起云提笔,字迹工整清秀,埋头写字的样子看起来尤其恬静。
“姑娘用这方子去药铺抓药即可。”
“谢谢。”少女看了一眼,和她平时吃的药差不多,“我这病迄今为止只有两人看了出来,你是其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