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未婚夫后悔了(7)

“不过几颗松子罢了,又不是什么腌臜东西。”桑乐满脸通红,却强撑着拉着他的手掌摊开,将松子尽数倒在手心,“我烤了许久,很香,你尝尝。”

宋子珩不禁抬眸看了眼这位尊贵的郡主,只见她眼中盈满笑意,仿佛被日光洒满的湖面,霎时间竟是愣在当场。

旋即回神时,手背滚烫的温度已然消散,手心处放着一小把松子,炙热地散着香气。

尚书在一旁看了,欣然一笑,抹了把胡须说:“早听人提起,郡主殿下待人热忱亲善,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宋子珩听了,忙收了脸上愣怔神色,将手藏进袖中,颔首道:“多谢郡主赏赐。”

桑乐被尚书大人这么一说,连连摆手说:“不过是个零嘴罢了...”她脸已红得脖子根,吞吞吐吐道:“那...你、我...我喝茶去了。”

说完便匆匆转身回了座。

雪没下多久便停了,两位男宾告了别。

温知意仍醉心于泡茶,似乎完全没注意到这边情形。只是瞟了眼盯着远去身影的人淡淡道:“这份糕点也是热的,不如你追上去问问尚书大人吃不吃?”

桑乐再傻也听得出她话中揶揄,捏了个淡黄糕点自顾塞进嘴里,囫囵道:“我自个吃。”

温知意轻笑一声:“快收一收你那眼神,别被人看了说笑话去。”

“说什么笑话?”

“说咱们郡主盯着宋大人一见钟情魂不守舍,恨不能变成那把松子跟着同行才好。”

桑乐脸腾地红了:“你、你说什么呢,我不过是看雪太大,留宋大人和尚书大人避了避...再顺便请他吃我烤的松子罢了。”

“是啊。”

“你!”桑乐不知如何解释,干脆坦白,“他那样好看,我心中自然是想与他多说说话,这有何不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如今这翩翩郎君,也深得本郡主心。”

温知意被她着急的模样惹得笑起来,抿了口茶,道:“听说宋大人是不单能力出众,连长相也是全大周最出挑的。访间有个美称,誉大周第一公子。为他心动的姑娘可是将相府的门槛都快踏破了。”

“真的?”

“我骗你做甚?你常在宫中不清楚,四门街上谁不知道,每逢十五,这街上跌倒的姑娘小姐可比乞巧节时还多。”

桑乐好奇地眨了眨眼睛:“什么意思?”

温知意放下茶碗,拿手绢擦掉唇边水渍,解释道:“丞相行善多年,每月十五便会大施功德,皆是由宋大人一手操办。故每逢那时,四门街上便会有无数小姐聚集,其中不乏世家贵族,无一不是盛装出席,只为与宋大人碰巧邂逅。”

桑乐暗暗咋舌:“竟有这般奇闻。”

“郡主要不要也等着十五那日,去四门街上走一走?”

“我才不去。”桑乐别开脸,“那宋大人虽生得好,可我也没有见一面便要嫁给他的道理,更何况,我更想去罗沽。”

“哦,也对。”温知意拾起茶壶,给旁边的空杯倒满水,“罗沽的王子听说也是位潇洒少年郎,难怪。”

“说什么呢。”桑乐晲她一眼,“此事已定下来了,怎能随意更改。”

温知意将杯子递过去:“已定好了?什么时候?”

桑乐接过来:“听爹爹话语应该八九不离十了,日子就不清楚了,反正至少也要到秋后待皇祖母的丧期过了唔...好烫!温知意你要害我!”

“你自个接过来便要喝,倒怪起我来了...”

“你喝时怎就不烫了?”

“我喝的与你不同...”

......

离了水亭,弯折回廊上,两个身影并排走着。

工部尚书已愈五十,走路有些缓慢。

宋子珩在一边默默给他撑着伞,凝眉不知想着什么。

转了个弯,尚书停了下来,手撑着扶栏,喘道:“花灯明日便可竣工,你到时候过来看看。莲花座我已看了,没什么问题。”

“是,子珩明晚就过去。”

“皇上兴许是年纪大了,近年来越发迷信。前些日我同他谈行宫改建之事,听他口吻是想将紫微殿改迁在斋山。”

宋子珩眼睛动了动,说:“斋山离都城相隔甚远,只怕政务处理颇慢了些。”

“那边行宫布置相当闲适,并未设立书房。太子这两年勤耕不拙,处事也愈发有帝王之气,皇上已将许多要务交付给他。”

宋子珩眸中神色不明:“年前陈太医与父亲把脉时,曾叹过皇上龙体已大不如前。父亲担忧至极,千叮万嘱托陈太医竭心尽力为他安体舒心,又托人寻人两颗千年老参送进宫去。”

尚书沉默片刻,说:“四皇子过年时便没回来,听说沿海一带发了洪水,只怕得耽误到芒种时节才能得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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