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未婚夫后悔了(205)

宋子珩无声地笑了笑,坐直身子,牵动缰绳将马躯出。

速度不快,马狗跑得也平稳,闻溪靠在他胸前看着倒退的风景,过了会儿忽然道:“我记得那时春猎,宋大人分明是个弱不禁风的,还说是才刚学骑马,可我看你虎口老茧,分明是常年车马兵刃之人...”她微微侧脸看着男人清晰的下颌线,“宋大人这副身手,只怕藏了许多年。”

男人垂眸和她对视一眼,轻飘飘道:“你若想听,我改日与你细细说一遍。”

闻溪自然想知道,可话到嘴边却莫名变了调,不屑地哼了声:“谁要听你说那些...”

宋子珩瞥了一眼她的嘴角,说:“那就不说。”

“...”闻溪嘴角翘得更高,“肯定很无聊...”

“嗯。”

“唔...”闻溪一口气哽在喉头,只得闷闷咽下,小声咕哝,“不说就不说...”

男人眼底满是笑意,道:“确有些枯燥,又很漫长,只怕得费些时辰,等我回来再与你细说。”

“我又不想听!”

宋子珩忍俊不禁,没再接话,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手上挥动鞭子,让马儿跑了起来。

闻溪抬头想说他怎么近来这样喜欢亲吻,却在看见那边带着笑的侧脸时止住。

男人如今很不一样,以前他总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不爱说话,也不爱笑,从来不是容易亲近的性子,她那时想亲近,却怯懦着,害怕着,总想看他开心的样子...

她默默地望了会儿这张让她无法自拔的脸,只觉脸上越来越烫,半晌,愤愤地转回脖子。

终于到了不得不离开的路口。

宋子珩勒住缰绳下马,再将马背上的人扶下来。

风大了些,吹得衣袖轻轻起伏。

远处已有人马等候,闻溪远远地看了一眼,收回目光,落到男人动作的手上。

宋子珩从胸口摸出来个东西,摊开放在掌心。

是只簪子,有些素雅的样式,仅在尾部用一颗红色宝石装点。

是之前在斋山时,男人送她的。

后来东宫被抄,她没来得及带走。

男人虽生得白,掌心却有些粗糙,衬得宝石的红色微光更显清澈。

他目光有些闪烁,闷声道:“我曾想过再挑一支名贵些的,可思来想去,还是这个更适合你。”

她已生得这样动人,那些华丽饰物戴在头上,反倒多余。

闻溪看着那只簪子,眼眶有些泛红,不知道想到什么,深深地笑了笑,稍微别过脸示意他给自己戴上。

与上次不同,男人这回的手很稳,插的位置也刚刚好,那抹隐约闪烁的红色,一如她眼中闪耀的光芒。

闻溪用指尖轻轻碰了碰,目光落到他滚动的喉结上,说:“古有张敞画眉,今有宋玄戴簪?”

宋子珩眼睛也有些发热,攫住她的视线,哑声道:“以后我每天都给你戴。”

闻溪失笑,鼻腔涌起一股酸涩,缓了会儿才揶揄道:“宋大人又在说笑,这不是马上就要走了。”

男人没回应,目光灼灼地注视着面前的人。

闻溪被盯得脸上才消下去的热度又升起来,忍不住别过脸。

有些微凉的双手立即捏住下巴,将她视线捧回,随后深灰色的眸子在眼前放大...

宋子珩低着头,在她唇上印下深吻。

这吻炙热又狂烈,直让闻溪双腿发软,耳边只能听到微弱的风声和男人粗重的喘息。

等终于结束时,脑中混沌一片,只能无助地揪着他胸前衣襟。

男人垂眸看着她眼中一片潋滟水光,轻轻动了动唇,却没说出口。

思绪渐渐回拢,闻溪回望着他浪潮汹涌的眼底。她知道他想说什么,却无法答应,只说:“我现在还不想去那边,这簪子我回去就取下来,等你给我戴。”

宋子珩用手指揉了揉她红肿的双唇,沉声道:“等我回来。”

-

闻溪在路边一直等到男人身影消失在天际线才起身回去。

院中被人打扫得很干净,宋子珩找了个大娘每日过来干活,大娘看起来很老实,手脚利索,也不多话,干完活就走了。

闻溪本想与她说说家常,还没搬出凳子,院中便只剩自己一人。

前些日子每天都有男人在身边陪着,突然就这样安静。

她怔了会儿,才终于想起来找些事情来做。

可大娘早已将屋内屋外打扫整理得井井有条,闻溪转了一圈,竟没找着活。

无奈将闻蔷没绣完的花拿了出来。

可她仿佛天生就不是干这块的料,才不过短短一会儿,就扎破了手。

看着指尖冒出的血星子,闻溪轻叹一声,将绣花扔到一边,靠在椅子上望着天空发呆。

那人现在到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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