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未婚夫后悔了(20)

“什么什么花样?”

她侧身指着那堆锦线说:“我想绣块绢子,你可知近日宫中都绣什么花?”

侍女有些惊讶:“郡主要做女工?”

“嗯,怎么,本郡主不可以做?”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这就去给您收一些新的花样来!”

侍女说完后便告了退,桑乐将簪子取下,放在手中爱不释手地摸了许久,看一眼那锦线,又看着手中金簪,哼道:“杜青山这个坏胚,平日里做些小动作便罢了,本郡主大肚不予计较,如今竟想挑拨我与子珩的关系,真是坏死了。哪天等爹爹闲了,定要告他一状!”

说完将簪子小心翼翼收起,又拿起桌上锦线。

不知男子用的帕子要绣什么花样好,总不能太花哨了,也不知道那人喜不喜欢...

另一边,京城某处宅院内。

清静的院子内,宋子珩凭窗而坐,手上掂着块乌黑沉香若有所思。

对坐的中年人将看完的折子收起,放在一边,道:“边郡昨日有人回来了,说是玉城最近动乱颇多,大首领前些估摸着时日不多,少不得要流血。大王子去年因邦交一事惹了众怒,只怕这回凶多吉少,若是失了利,那今年的棉花价格约摸还要再翻一番。”

年轻的男人没默默听着,拿起一旁磨得锃亮的匕首轻轻刮着沉香表面。

暗红的香灰如细沙般落进白瓷盘中,一层一层,堆成小小一团。

中年人看着他修长十指淡淡笑了下:“这是什么香,味道如此清雅,竟没闻过。”

宋子珩似来了兴趣,手却没停,淡淡道:“上回面圣时皇上赐的,说是玉城的什么树,最大也就这么点儿。”

“玉城果然是个好地方,只是与多邦临界,若能归顺大周...”

香粉刮够了,男人放下工具,侧过身将手放在盆里洗净,将手擦净后把布巾递给一旁候着的仆人。

待人走后,才说:“忠叔言笑了,玉城虽是小国,然位置特殊,又与数国交界,杂糅了各方文化,数百年来皆是各方觊觎之地,谁都想争,却都不敢争,纵使大周国力雄厚,也难分动分毫。”

叫忠叔的中年人笑着摇头:“老奴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

宋子珩将白色香灰倒进香炉里,又从香罐中取出铜压将其一点点压平整,缓缓道:“父亲这两日身体可好?”

“已好得差不多,最近天气渐暖,只是化雪时还有些冷,老爷便未出门,昨夜还问起少爷什么时候回去。”

“再过两天,边境近日打了仗,牧商路上要耽误些时候。”香灰被压得似白纸般平整无瑕,

宋子珩又抹了抹才放下停下动作,换上香篆,“温氏父子倒是猛将,那匈奴野狼竟也能驱。”

“听说此次温大帅倒是没怎么出面,倒是温大公子带了支精兵顺着水沟摸进敌营,给野狼来了个措手不及。皇上听后大喜,连下两道圣旨大赏。听说春猎时,温公子便要回京,到时候估计得热闹一番。”

“温大公子是个能人,皇上自然要赏的。”

忠叔却面露愁色:“可惜温将军与我们不同路,不然...”

“温家历来忠臣猛将,瞧不上我们这些只会口诛笔伐的书生也是应该的。”

“说起温家,老奴前天去飘香坊取东西时,倒是遇见了一个人...”忠叔抬头盯着面前的男人,说:“温家的小姐,温知意。”

宋子珩头也没抬,眸中却一闪而过意味不明的光,淡淡地哦了声。

忠叔见他不为所动,接道:“温府阳盛阴衰,女眷就那几个,平日里置衣添香只照着温小姐一人份来做足矣,前天却见她买了许多锦缎,花样颜色俱是妇人所用,甚是怪异。”

男人动作轻巧熟练地将香粉填进香篆中,笑道:“忠叔观察甚微,竟连这京中小姐买了什么布匹也耳熟能详。”

“这倒不是,只是温将军父子二人战功累累,将军府更是年年赏赐不断,皇后娘娘常常可怜温小姐孤身一人,早吩咐过她的用度需与各皇女同等待遇,不应有如此大量采买才是。即便要买,指使下人去做便好,何需亲为。”

宋子珩轻叩香篆的动作顿住,深灰的眸子动了动,说:“那飘香坊是什么地方。”

忠叔见他反应过来,才放心道:“飘香坊是京中一处香楼,虽是香楼,也卖布匹锦缎,以及各类胭脂首饰,广受女子青睐,其中不乏世家小姐。”

男人嗯了声,又动作起来。

“少爷近日若有空,去逛逛也好。”

“我这两日只怕没空。”

“可...”忠叔有些为难,从袖子里掏出一叠纸张放在桌上,“您若不去,又怎能买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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