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未婚夫后悔了(18)

“今年当真要春猎?”桑乐眼睛亮起来,“我好久没去了!”

“你去了又能如何?殿下能让你跃上马背跑上一圈?”

这话说得桑乐脸上笑容才升起又隐下去。

温知意见她失落模样,轻轻笑了笑:“对了,殿下近日身体还好?你没再惹他罢?”

“没有。”桑乐神情低落,“爹爹近日忙得很。”

“忙什么——额...近日正是春寒料峭之时,很容易便染了风寒,下人带够了没?”

“不知道。”桑乐摇摇头,“反正就那些人找他,那些人烦死了,连制衣的料子也要来问,往年不都是织室的人在弄么。”

温知意眼睛转了转,抬手捏了捏她的脸:“你呀~殿下那样忙,你也不体贴些。”

“我有!”桑乐摸着被捏红的地方反驳道:“我近日表现得可好了,不光背了书,还练了画呢。”

“哦?那哪天画了一幅给我,我让人拿去裱了挂起来。”

“哪里就有那样快了,还早呢...何况...”听人说宋子珩画技高超,若是哪天作上一幅赠与他,倒是一桩美事。

“什么?”

“没有。”

桑乐不好意思说,摇摇头。

“嗬,你现在倒有事情瞒着我了?”温知意一眼便看穿她,“是不是有关宋大人的?”

“哪有!才不是!”桑乐脸红起来,“哎呀别说了,我想去看看马儿。”

“看什么马儿。”温知意也不拆穿她,“难不成你以后与宋大人成亲了还整日想着跑马?还不如学跟我学一学女工,也能赠与夫君。”

“还没成亲呢...”

“日子过得这样快,不过早晚的事。”

桑乐嘴角忍不住弯起来,不好意思继续谈论此事,只道:“那好吧,你教我。”

“嗯。你先用普通的线,等你会了再换锦线。”

“好。”

...

桑乐抱着一堆丝线绢布回了东宫,刚进后院,便遇到了杜青山从闻蔷的院中出来,步子有些

急切。

“啧,真晦气。”桑乐不想与他照面,却也停了下来,“怎么哪里都有你。”

杜青山难得脸上没带着笑,正经起来倒是个英俊的公子。他停了下来,淡淡扫过面前人一眼,说:“你去哪里了,捧这么多针线作甚?”

桑乐不以为意:“怎么,不可以吗?”

“没什么,只是你又不会,不是白白糟蹋好物。”

“谁说我不会了!”桑乐没好气道:“好好的詹事坊不呆,你又来做什么?”

“你也管不着。”杜青山视线落到她指尖处,“手指头受伤了?”

桑乐迅速将手指曲起来:“不要你管!”

杜青山看着她这模样嘴角淡淡勾了勾,说:“闻蔷的女工不错,你可以跟她学一学。”

“谁要跟她学,知意已经教过我了。”

杜青山闻言正色道:“有句话我早想跟你说,那温小姐,你与她远些,别老混在一起。”

桑乐抬起头来:“我又哪里惹你了,连我和谁一起也要管。”

“你是东宫的郡主,怎么能整日和一个武将之女厮混在一处。”

“武将之女怎么了?”桑乐不服,“知意又不管战场上的事,她只是个深闺小姐,每日诗词傍身,闲事便喝喝茶绣绣花罢了。”

杜青山解释道:“你也知她是将门之后,却没想过她为何对骑马射箭一概不懂,倒习起了文。”

桑乐只觉可笑:“又没人规定将门之后一定就得舞刀弄枪,更何况她不过一介弱女子...莫不是你近日看古书脑袋也腐朽了。”

杜青山无奈叹气:“你还不懂我言下之意?”

桑乐不耐烦道:“什么啊?”

“你和温小姐自幼便在一起读书,她功课仪态人情世故样样都远超各世家子弟,为何偏与你亲近?”

“那是她修养好,不像你们只会虚与委蛇,道貌岸然,还阴险恶毒!”说起这个,桑乐心中便气得不行,她从小便不爱读书,上学时常背不出来,那些同窗虽不敢当面流露,可背地里却少了得讥笑一番。

唯有知意从不笑她,还敢主动与她说话。

“那你与她认识这么多年,怎地没将她身上修养一分一毫学过来?”

“学不会啊!”桑乐声音拨高,“我就是这样一个没修养没分寸没仪态没学问不懂诗词歌赋不通人情世故的草包郡主,怎么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桑乐却不听他说,转身就走。

杜青山一把将人抓住,皱起眉头道:“她一直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呢?非要我把话说得很直白你才能懂么?”

“放开!”桑乐挣脱手腕,怒瞪回去,“我就是听不懂怎么了!从小你们不是总在背后说我笨吗?怎么现在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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